下海,就是去拍一些限制级的片子,当然,因为尺度原因,能在各大平台搜到的,都是经过删减的,原版的话,就得某盘见了。
从收入的角度来说,确实比来钱快,因为在槿花国有那么一部分人,十分愿意付费买单,在自己的小房间独自欣赏。
李允娜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徘徊,河敏宇的身体不自觉往后躲,语气中带着些不屑:“谁都想赚大钱,学姐你想的话,你也可以。”
“敏宇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李允娜冷笑一声,抬起下颌撇嘴道:“咱们国家女多男少,当然是喜欢消费男色了,我就算脱光去演,也没几个人看好伐。”
“反正我是不会去!”河敏宇一脸坚定地说,他是想要钱,但他还有底线。
“算了算了,再说就像是我强迫你一样,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人。”
“职业?”河敏宇眯起眼睛,有些疑惑地说道:“学姐你在做什么?”
“哦,没事。”李允娜眼珠子转转,笑嘻嘻地道。
“你嘛,太可惜了啦。”
说完这句话,李允娜就挥挥手离开,转身时回复手机里的消息,对方发过来的,是一张简历的照片。
“嗯,我也觉得。”
李允娜走后,河敏宇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今天还好结束得早,去看看养父吧。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总是有点呛人,河敏宇走到病房,每次比床上的人先映入眼帘的,是床头的心电监护。
床上的人呼吸非常规律,他的脸略惨白,除了呼吸以外,其他地方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已经死去一样。
河敏宇的父母从小就抛弃了他,他记不起亲生父母的样子,养父看他可怜,才从孤儿院将他带出来养在身边。
心口不由得翻疼,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养父根本就不会像个植物人一般的活着,他明明还有很多时间,去尽情地做他想要的做的事。
深吸一口气,河敏宇提醒自己别想了,养父对自己毫无保留地付出,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养父像个快要逝去的死人般躺在床上,他不该经历那种事!
“是河延秀的家属?”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河敏宇知道是医生来了。
“是我,医生你之前跟我约的时间,是我父亲的治疗有新方案?”
“这个嘛,确实有,经过医生们讨论,她们决定把你父亲交给另一位医生负责,以后就不是我找你了。”
“换主治医生?”
怎么突然这个节骨眼换呢?
“我跟你介绍一下吧。”从对方身后走出来一位戴着眼镜的女人,她的长发是微微卷起的小波浪,身形高挑,说话的医生才到她肩膀。
“这位是文希善医生,别看她只有三十岁,但资历比我老。”
文希善跟对方对视一眼,说话的医生就留下句:“你们慢聊,我不打扰。”先撤了。
河敏宇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即使鼻梁上架着眼镜,也压不住她标志的容貌。
“文医生。”
“你好,河敏宇,你是还在读书?”
“嗯是。”
文希善拉出一张板凳示意他坐下,然后另一只手从白大褂里摸出一个从小本子。
“刚才的医生跟你提过,关于你父亲的病,有一套新的方案。”
文希善边继续跟他讲一些手术原理,以及术后可能遇到的并发症。
河敏宇点点头,问道:“那手术有多大的成功率?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这个嘛,不敢打包票,但就算只有百分之十恢复的希望,河敏宇你会放弃吗?”
文希善的一条长腿搭上膝盖,河敏宇的余光不经意撇到,虽说是又长又白,明晃晃地亮眼,但河敏宇完全没心思想其他的。
“我希望养父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河敏宇垂下目光,语气带着些哀伤。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养父没白疼你,难怪我看你们长得没一点关系。”余光瞥一眼病床,女人又看着河敏宇美丽的脸。
文希善的调侃河敏宇没放在心上,抬眸对上女人在镜片后的眼睛:“手术过后,他的身体、
四肢,需要多久才能活动?”
“顺利的话,大概一年多吧,但你要上学,谁来24 小时看护?”
“当然是请护工。”
河敏宇抿唇,他头疼的就是费用问题,只能再多卖力做兼职,再等学校的补助下来,应该能先凑合一下。
“手术费用加上请护工。”文希善如琥珀般的眼瞳微眯,她的高跟鞋在地上轻轻磨蹭。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你一个学生,似乎没有其他亲戚接济,能凑够这笔钱?”
“我知道,你们是怕我忽然消失没影,把病人留在医院。”
河敏宇叹口气,医院说到底也是盈利机构,有多少死人在太平间,见证过多少生死,她们都麻木了,当然是先把手术费拿到手最重要喽。
“河敏宇同学,恕我直言,你父亲的情况,还是继续保守治疗的好。”
文希善握住扶手的手摸着下颌,像是在劝告河敏宇。
“你担心我跑路?我可以先垫付一点给你!”
“我是看你年轻,觉得可惜,因为你父亲的情况需要用到新开发的产品,但费用很贵。”
“必须要用?”之前没听说过。
“就是对一些坏死的部分进行重新的清理,换一个新的上去,要进人体的东西当然很贵喽。”
文希善解释道,眼神则继续盯着罗维尔的脸,看他作何反应。
“你先说要多少钱?”
河敏宇的手握紧,看着文希善快速在本子上写下的数字,尽管他做好心里准备,但看到的那一刻,脑子里紧绷的弦嗡嗡作响。
“放弃吧,又不是你亲爸。”
文希善的声音像从恶魔盘旋在耳边的低语,陷入纠结的河敏宇全然没察觉有哪里不对,只觉得一种无力感不断涌上来。
几秒的沉默过后,河敏宇深吸一口气,说道:“医生,能帮帮我吗?”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文希善抚上他的肩膀:“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