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个人扶着藤亭的柱子醒来，因为这里没有昼夜的交替，所以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但是现在这件事也已经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当务之急了两个人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坐着，考虑着自己在考虑的事情。
黑耀思索了良久，想到了大概会有用的说辞，他刚动了动嘴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一伸手把自己嘴里已经烂成一团差点被自己不自觉咽下去的那朵花给抠了出来，然后就转头看向了灵素。
“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
“你跟我也想做交易？”灵素没有动弹，但还是回应了黑耀，“别忘了可就是你的这个交易——”
“你也不想他死吧？”
“！”灵素听到这里立刻就震了一下，然后睁大眼睛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黑耀，“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东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黑耀知道灵素肯定会答应，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他没想到灵素居然会答应的这么迅速，甚至什么都不问，他看着面前灵素焦急的样子，又瞥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超钻轻笑了一声。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除了复仇一无所有的啊？）”
黑耀摇了摇头，然后招招手示意灵素靠近，接着他凑到了灵素的耳朵上把之后要做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之后就坐到了藤亭里面等着超钻醒过来。
其实如果想，灵素可以让超钻现在就醒过来，但是他现在只想让超钻休息一下，因为等超钻醒过来之后，很有可能面对的就是自己那被解除了封印的记忆，不论是谁突然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陷入慌乱之中的。
黑耀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坐在藤亭里难受的干坐着，而灵素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做着独自一人的时候常做的事情，黑耀看到她的这副样子也不免觉得她有些可怜，所以干坐着的同时他也只好默默的想着打破这个空间的办法。
“呃……”
超钻醒了过来，但是他只感到不光是头，貌似浑身都非常难受、疼痛异常，他强忍着不适从藤蔓做的床上坐了起来，刚想要下床却一不小心直接翻了下来摔在了花丛里。
“超钻？你没事吧？”
看到超钻这副样子，灵素下意识就想要去扶起他，但是他却伸出手来制止了灵素，接着就慢慢的挪动到藤亭中倚着其中一根柱子坐了下来，他把头靠在柱子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怎么，睡了这么久还要睡？”
“我们说好的事以后再说，我要把我脑子里多出来的这些东西好好整理一下……”
黑耀看着他这副样子没忍住挖苦了一句，但是超钻也没多和他争辩，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先整理一下思绪然后就不动了。
藤亭里静静的，除了超钻粗重的呼吸声之外，就是灵素动作轻柔的泡茶品茶声，以及黑耀自己在尝试破除这个空间的喃喃声。
“……唉。”良久良久，超钻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就把手伸向了灵素，“师父，可以给我一杯吗？我有些口渴。”
“好呀。”
灵素笑着，接着就把自己刚抿了一口的茶杯递了过去，看着超钻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一仰脖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净之后她无奈的笑了笑，接着把空茶杯里倒上茶之后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这么快就把思绪整理好了？”
黑耀见状也站起身走了过来凑到了灵素面前讨茶喝。
“没什么好整理的。”超钻站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之后站着看向了远处，“不过是过去的一些记忆罢了。”
“……”
“……”
黑耀和灵素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两个在刚看完超钻那被封印的记忆之后都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恍惚，但是没想到超钻他却全然都不在乎。
“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跟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关系。”超钻一弯腰拿起了茶杯，轻轻的吹了一下之后再一次一饮而尽，“走吧，去完成我们的交易。”
“这么急？容我先喝口——”
“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喝。”
“唉，行吧行吧，急性子碰上了个更急性子的。”
黑耀叹了口气站起来跟着超钻走向了那道裂缝，而他转身之前朝着灵素使了个眼色。
超钻这次一反常态，离开时没有向灵素道别，灵素的心顿时就紧张的狂跳不止，所以灵素也不敢怠慢，在两个人走了之后就迅速收起了茶具站了起来。
黑耀带着超钻刚走出花园不久就停了下来，然后就取出了青影转头看着超钻。
“行了，也不用走太远，就在这里好了。”
“在这里？”
超钻先是一愣，然后就转头看了身后的那个裂缝一眼。
“是啊。”黑耀把青影甩了一下带着戏谑的笑说道，“怎么，难不成你死也想挑个好地方？”
“……”超钻对着那条裂缝看了好久好久，久到黑耀握着青影的手心都开始出汗的时候，他终于回过头叹了口气，“没有。”
其实超钻确实想要去一个地方，去那个高高的山崖上，去那片长满野花的花田去，他想要死在那里，他想要回家去。
超钻又摇了摇头，把自己脑子里这种想法驱逐出去然后说道：“无所谓，反正最后都是回归魂海，在哪都一样。”
“……”
黑耀皱起了眉头，因为超钻说的话多少让自己有些不满，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话来反驳，所以干脆闭嘴不言。
而超钻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迅速把手扎进了自己的胸腔，没反应过来的黑耀看着面前超钻的自残行为顿时有些惊慌，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超钻这么做的目的，因为超钻的嘴角因为疼痛抽搐了两下之后，他就从他的胸口取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
作为魂师，黑耀当然看得出，这就是超钻的灵魂，但说实话他没想到的是超钻的灵魂居然这么纯粹。
“你应该能做的彻底吧？”
“那当然，毕竟我也算是处刑过不少犯人了。”听到超钻饱含嘲讽意味的话语，黑耀却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你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了？”
“留恋？留恋什么？我有什么好留恋的？”
“……”
“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未……不，不能这么说，我快乐过，但是每一次都会在我感觉最幸福的时候戛然而止，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所以我还留恋什么？期待着下一次快乐来临？算了吧，没有意义的，所以我才如此的想要向你复仇，用复仇充斥我的脑袋，至少那能让我忘记很多事情，很多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不过……呵，我没那个能力，复仇已然失败，所以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存在于此了，而且四处漂泊的日子我也已经受够了，更何况那个魔神还在我的身体里，一箭双雕，对你来说不也挺好的吗？啊？”
超钻在说这话的时候无比轻松，轻松的让黑耀都觉得后背发毛，因为甚至就连他都在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了，但是在此之前，自己还有要办的事情。
“那你的师父怎么办？那个小家伙看上去可很喜欢你。”
“我跟你做交易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然呢？”
黑耀努力的控制着呼吸，装模做样的叹了一口气：“你就不怕我食言？”
“没差。”超钻耸了耸肩，“毕竟我自己也没有办法破开这个空间，不是吗？”
“原来如此。”黑耀点了点头，“但是你至少可以回去多看看她不是吗？”
超钻不太明白黑耀的意思，但是从他的话里超钻就觉得黑耀貌似是想放自己走，然而如果自己走了的话，那他们的交易就作废了，所以超钻顿时就觉得是不是黑耀想要反悔。
“看她？为什么？她只是我的师父而已，非亲非故，如果不是因为她教过我能力，她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吵吵嚷嚷惹人烦的小屁孩而已。”
“哦。”黑耀把青影一扔，然后摊开了双手，“看来她对你来说确实可有可无。”
“所以说，我找你帮我还她自由就已经很不错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养她不成？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超钻继续说着这样的话，但是黑耀早就已经准备好一切并且露出了一副随时看好戏的表情了，就在超钻还在疑惑黑耀为什么要现出这么一种古怪的表情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啜泣声。
“原来，对超钻来说，我只是个烦人的家伙啊……所以说超钻以前跟我做过的约定全都是假的……对吗？”
超钻大惊失色的转过头，结果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露出难过神色的灵素。
“师父？！你怎么——”
“超钻，我最讨厌你了！”
灵素大吼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跑回了花园，而黑耀也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但是超钻却一下子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向了黑耀。
“你！”
“……”
“啧。”
但是超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追着灵素冲进了花园，看到超钻这样，黑耀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毕竟他刚才也确实有些担心超钻会心一横然后让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过现在看来，超钻对这个世界并非是毫无留恋，他只是单纯的需要发泄一下罢了。
本来黑耀想的是让超钻和灵素单独在花园里面谈，但是他临时起意想要进去看看热闹，所以他干脆一甩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花园里去，结果一进花园他就看到不仅是追着灵素满花园跑嘴里还在道歉的超钻。
“师父！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只是说给那家伙听的而已！”
“我才不信，超钻说的都是谎话！不管是回来看我也好，救我出去之后的生活也好，全都是假的！”
“我——”
灵素这么说着，超钻却没办法反驳，因为自己确实对灵素说过太多没办法实现的诺言了——或者说是自己不想去实现它才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跑累了，灵素哽咽着在藤亭里停了下来，超钻也终于追上了她。
灵素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着：“我本来想着，超钻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超钻，所以我才一直相信着你，虽然我也知道有些约定实在是太过困难，但是我却一直相信着，只要是超钻，只要是超钻的话就一定能实现这些约定的，因为超钻不会说谎，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超钻居然觉得我只是——”
超钻没让灵素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走上前去有些强硬的捂住了灵素的嘴，但是和往常不一样，这一次灵素只是略显犹豫就对着超钻的手指一口咬了上去，灵素死死的咬着不愿意松口，即使超钻的手已经鲜血淋漓。
“师父，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我只是……只是单纯的因为想要说服那个家伙而已。”
“说服他？说服他什么？”灵素松开了口，并且握住了超钻想要收回去的手问道，“说服他杀了你吗？”
“我只是——”
“又想找些借口吗？”
“……”
“果然啊，超钻满嘴谎话，根本没办法让人去相信。”
“师父……对不起。”
“……”灵素用轻抚着她抓着的超钻的手叹了口气，“只有在道歉的时候才会这么坦率。”
“师父……”超钻也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说谎了。”
然而听到这句明显是在哄自己高兴的话，灵素只是冷冷的回应道：“以后？你还有以后吗？”
“……”
这句话超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只能陷入沉默。
“连反驳都不想反驳，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有这种无所谓的分量，是吗？”
超钻看不到灵素的表情，但是他总觉得现在说出这话的灵素相当伤心，只是他确实已经——
“再说他的师父也不只有你一个不是吗？”黑耀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插嘴道，“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人加在一起对他来说也不如他想要去死的决心。”
“……”
“害，那就无所谓了嘛。”黑耀看到超钻依然沉默着，所以干脆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走吧走吧，让你的师父……哦对，应该是师父们自己在家里想着你然后伤心去吧，说不定有些人会把我当作对象为你复仇呢？”
“复仇……？”
“对啊，就比如现在你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不就是吗，你可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说说不定你死之后她就会想办法逃出这里去找我复仇呢？”黑耀走近了超钻抓住了他的胳膊，“好了，走吧。”
黑耀拉了拉超钻却没能拉动他，倒不是因为超钻在反抗，而是灵素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而且黑耀每用力一次，灵素都会发出低低的哽咽声。
“话虽如此，但是我想你要失望了。”
就在黑耀打算再加一把力的时候，超钻却突然发话并且用他根本没反映过来的速度将另一只手挥向了他，黑耀因为超钻突然的动作向后一个趔趄，接着他就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刺痛，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脸上靠近下巴的地方已经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黑耀看着手上的鲜血顿时有些后背发毛，因为自己这一次多亏了超钻的一只手被灵素抓着，以及因为超钻比自己矮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自己现在到底会怎么样是真的难说。
“这他妈，跟——”
黑耀下意识想发发牢骚，但是他瞬间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他敏锐的想要后退，但是后背却一下子撞在了藤亭的柱子上，就在黑耀在心里大呼不妙的时候，多亏灵素又在手上加了一把力抓住了超钻，才让以诡异的身形向自己刺出匕首的超钻停了下来。
黑耀虽然现在也非常紧张，但是他也只能装模作样的向超钻质问道：“我说你是什么意思？你要食言吗？”
“没错。”超钻恢复了姿态，但是他的手里却还握着武器，“毕竟我刚才对师父答应过我不会再欺骗她，只不过对你可不一样。”
“！”
听到这里灵素激动的一拉超钻的手，结果正在恶狠狠朝着黑耀发话的超钻因为这一拉当场一个趔趄倒在了灵素身上把她压在了身下。
“师、师父！对不起我——”
“没关系，没关系的。”超钻赶忙起身之后向灵素道歉，但是灵素却转过身来一下子抱住了超钻，“这可是你说的，你永远也不能再骗我了，而且你会活下去。”
“当然，毕竟……我也不想让你，让你们尝到这种痛苦了。”
超钻回抱住了灵素，然后这时候黑耀才一脸无奈的走近说道：“讲诚信这事多少也对别人做做吧？只对一个人讲诚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眼看超钻又打算对靠过来的黑耀做什么，灵素赶忙转转身子抱着超钻挡在了他们中间，然后满脸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着超钻。
“师父，你为什么是这种——等会……”
“唉，看来我确实有点表演天赋。”黑耀一拨头发然后骄傲的说着，不过很快他就捂住了脖子，“但是说不定会要命的就算了吧。”
“你们……”
“对不起啊超钻，说着不让你骗人，但是我却先骗了你啊，那个……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当作补偿，好吗？”
这时候超钻才终于明白了灵素的用意，他没有发话，只是伸出手又把灵素抱在了怀里。
“师父……让你担心了。”
“嘿嘿，我就知道超钻其实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呃。”
超钻很想回答是，但是因为自己刚才已经答应了灵素不能说谎，所以他干脆直接缄口不言，直到现在，超钻也又意识到，“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居然依然这么重。
“怎么，坦率之后就连奉承话都讲不出来了？”
黑耀带着笑走上前拍了一下超钻的肩膀，但是超钻却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就在黑耀还在考虑超钻那眼神的意思的时候，超钻依然抱着在她怀里不断蹭蹭的灵素转头说道：“既然你都那样说了，我会回去接受审判的。”
“审判？什么审判？”
结果黑耀懵了。
“你难道忘了？你之前不是已经把抓到我的消息告诉了你那个叫白月的后辈了吗？”
“诶呀！坏事！你不说我他妈还给忘了！”黑耀大叫了一声之后急忙掏出了自己的通讯器，然而一打开通讯器，里面弹出来的消息当然就让他的脸黑了下来，“这小姑娘也太他m、动作也太快了点吧！？”
黑耀先是对白月这小家伙发了顿牢骚，然后就无奈的看了一眼灵素说道：“算啦算啦，多少让她吃点苦，让她学会不要轻信别人好了，哪怕是自己的前辈也不例外。”
“我看还是不要毁掉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的期待比较好吧？”
超钻走上前来说道，而黑耀则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在他又看到灵素之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毕竟这么做的后果还是太大了。
“别忘了你可算得上罪大恶极的凶犯了，特别是现在魔神也被确定了在你的身体里，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回去接受审判的话，可是大概率会被判处死刑的。”
黑耀这么说着想要劝说超钻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而灵素在听到死刑这个字眼的时候也紧张的转头看向了超钻，只是令黑耀没想到的是超钻居然只是轻笑了一声而已。
“你笑个屁啊？”
“我是在笑你。”
“笑我？”黑耀皱起眉头，不太明白超钻是什么意思，“笑我什么？总不能是在笑反正你体内存在魔神的事不会被除了我之外的人知道吧？”
“没有，我笑的是……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才不再当警察了的，看来不是啊。”
“我当时退出，是因为魔神搜查队的原因。”
“原来如此。”超钻安抚了一下因为刚才的事显得紧张的灵素，然后说道，“放心好了，虽说我不知道我会面临什么刑罚，但是至少我绝对不会死——因为有人不想让我死。”
超钻话语最后的轻蔑一笑让黑耀不禁想到了那些蠢货高层的可恶嘴脸，所以这件事他无比想要弄清楚。
“我说超钻，我从很早以前就在想了，你不会是认识什么大佬吧？不然你到底是怎么在被各种人追杀的情况下活这么久的？”
“……”超钻斜眼看了一下黑耀，然后说道，“我能活下来，全靠这个世界给我的那一丝丝善意，以及我在流浪中学会的一些小手段罢了。”
超钻在说善意这两个字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神情，并且他下意识的就把手放到了灵素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灵素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满脸开心的享受着。
“不过我也确实认识一些人。”就在黑耀在心里想要下结论的时候，超钻话锋一转说出了让黑耀更加吃惊的真相，“就比如说中央时——嗯……反正我一般是不会去麻烦他的，这些小事还不需要他出手。”
“喂，你说的不会是……”
说实话超钻确实已经说漏嘴了，但是黑耀却不是很敢去相信这是真的，毕竟那位确实是太超乎常理了，所以如果说超钻能活下来靠的是他的荫蔽的话，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但是超钻后面的补充又不像是在说谎，所以黑耀终究也是没想明白超钻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心好了，哦，我想问一句，现在的对我们这种人进行审判的那位大人，还是老二吗？”
“你是怎么？！”
黑耀又是吃了一惊，因为他没想到超钻就连那个审判官在管理局内部的外号都知道。
“那就没事了。”超钻看到黑耀的反应之后更是直接笑了出来，“看起来，之后那家伙对我的审判一定会让你更加吃惊的。”
“……行吧。”
黑耀已经不打算再去吃惊这些破事了，毕竟经常吃惊的话自己也会很累，所以他干脆接受现实。
结果就在黑耀重新取出没什么卵用的镣铐重新给超钻戴上之后，灵素却拉了拉超钻的衣服说道：“我也要看。”
“那种事情小孩子看什么看，怕不是看到一半你就无聊到睡着了。”
黑耀只是摆了摆手，然后用手轻推了一下灵素就打算走，但是他貌似确实忽略了什么。
“嗯？”黑耀察觉到异样一低头就看到了缠在自己脚腕上的藤蔓，“……………………………………坏——”
被蒙住眼睛的超钻只听到周围“叮铃哐啷”的声音，接着就是一次一次的重物被砸到地上的声音，再然后响起的就是——
“给看给看！我给你看！等等等——哎啊！！我都说了给——啊！我怎么觉得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揍——别了吧！”
“我的好姑奶奶，可算是消停下来了……”黑耀满身是伤的爬起来，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边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的超钻，然后就把自己口袋里的通讯器给拿了出来递给了灵素，“嗱，先借你用好了，就算我的是老型号，但好在看看审判直播还是可以的。”
“这还差不多。”
灵素接过了通讯器，然后才给黑耀施加了治疗，也不知道如果黑耀刚才依旧没答应的话灵素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他。
“好了好了，那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
“又——不是，怎么了？”
黑耀按捺下了自己想发牢骚的心情转过身来，结果就看到灵素在那里拿着他的通讯器翻来覆去的看。
“这个奇怪的东西怎么用？也不像传像水晶啊，注入能力也没有反应。”
“……”黑耀抬眼看了看周围，然后又回头看了眼裂缝，他无奈的捂住了额头，他走上前从灵素手里拿过通讯器，然后转身对着超钻吆喝，“我说超钻，你有通讯器吗？有传像功能吗？”
“有。”
超钻应了一声之后就把自己的频道告诉了黑耀，黑耀用自己的通讯器接通了传像之后就把超钻的通讯器拿在了自己的手里，把自己的放到了桌子上摆好。
“我还以为我用的通讯器型号就已经够老的了，没想到你居然还用的这种老古董……”黑耀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打算对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的灵素交代几句，“千万不要按任何按键明白了吗？就只是看着就行，你要是调错了的话自己可调不回来。”
“好，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们走。”
黑耀终于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那个空间，接着他就带着超钻迅速赶到了白月那里去阻止了正打算集合人马去救自己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