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圣女历险记

作者:生然宁静 更新时间:2024/8/19 0:07:17 字数:2622

看着试图再次落在她脑袋上的鸽大爷,白语展颜一笑,随后鸽大爷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牢牢抓在少年手中。

他就知道,这家伙一笑就指定没好事发生!

“嘎,嘎!快放开本大爷!”某鸽子试图扑腾但失败。

白语现在却是没多少心情,自己身上隐藏着的秘密好像有点太多太大了,她忽地开口:“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嘎?你问本大爷?嘎嘎嘎,本大爷可不知道!”鸽大爷不自在地伸翅膀挠了挠头顶的羽毛。倒是停下了扑腾的动作。

“呵……”白语舒心地轻笑一声,她迈步走着,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走,“我还以为,六年前你就见过我呢。”

少女转身,歪着脑袋巧笑倩兮盯着鸽大爷,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取消了自己少年模样的伪装。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少女并不知道彼时发生了什么,但是鸽大爷对此可一清二楚,样貌其实不重要,关键的一直是语气或者说是人。

“嘎,嘎嘎!你,你离本大爷远点先!”不好说这是纯粹的害怕还是简单的应激,总而言之,无量鸽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也就表示着少女真的猜中了。

“呵……”这一声轻笑的意味可就变了,很多事情她只能从别人口中推断,恰好她还算聪明。白语不动声色地重新披上少年的皮:“果然,当初的我是个很可怕的人呢。但是鸽大爷啊,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呢。尤其是,在我面前。”

这只整天嘻嘻哈哈的胖白鸽到现在如何还能保持没心没肺的姿态?

他那不大的脑仁立刻就疼了起来:“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我如果当初第一眼能认出你来,说什么也不可能给那老头带话嘎!”

“所以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语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鸽大爷像是被问烦了一样,语速加快语气变重:“你从始至终都是这样敏锐、冷血!嘎!”

他好像很恼火,没人知道原因。

然而白语在良久的沉默后,冷不丁憋出一句话:“所以最敏锐的最先疯?那你觉得,跟过去比,我疯了没。”

鸽大爷骇得翅膀都软掉,整个鸽一屁股坠在地面上。浑身的羽毛如同违反规则般尽数倒竖。

“嘘,嘘!”惊骇的神色溢满鸽子极小的眼珠,“别让祂听到,别让祂听到!”

哪怕语气再重,他的声音也比不上之前随喙的一句“嘎”。

少女听不出“他”与“祂”的区别,她只是自嘲:“真是的,我竟然妄想在这个世界上找个没疯的人,我真是疯了。”

她只是感到疑惑,却并未立刻意识到事情已经发生了异变。

鸽大爷的脸上绝望的神色愈发浓烈,他像是哀求一样贴在地上,几乎是热泪盈眶地恳求:“快,快去西北方,白鸽区的集市,祂说她不能出事。”

莫大的恐惧在这一刻跨越了介质,无形的黑暗当中一只利足正用简短的锋锐轻点在白语的后背,一种超乎情绪又偏偏无关记忆的东西正在侵染她,然而似乎那位还什么都没做。

在这股无形无名的伟力下,她终于体会到鸽大爷心中汹涌的悲哀与惊惧。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想往东南方跑。遇事不决先逃避,有问题还是得先让别人顶上去。

可就在她准备抬脚的时候,厚重而刺激的寒意霎时间顺着她的脊椎骨上涌。

她好似正在被什么东西盯着。

少女默然抬头望向天空,瞳孔下的惊惧已是成了鸽大爷同款。极目远眺,那纯黑的夜幕中似乎也有色彩上的些微区分,就如同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线条铺洒满整片天空,像极了一张大网。

那张网的更上面,似乎趴着一只无形的蜘蛛,哪怕正在酣睡祂的复眼也能看穿一切,祂的利足遍布世界,而祂的颜色是……

和白语自己一样的……

碰!

拼尽全身力气的鸽大爷将白语撞离了那种灵魂都要被吸走的状态,他一般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最关键的作用。

“嘎!”顾不上一切,刺耳的鸽子鸣叫让少女回过神,“快走,去西北,找到那个女孩,保护她。不然……”

白语是行动派,她一把抄起地上虚弱的鸽大爷,朝从来没去过的集市跑去。

耳边回荡着鸽大爷最后半句话:“祂就要醒了!”

……

“她就要醒了!”

把身着洋裙的白鸽惊醒的是男人粗粝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脆响。

被掌掴的也并不是柔弱的少女,而是那男人的手下。手下一脸委屈,但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是低垂的眼睛中藏着深深的毒怨。想来倘若某一天有这么个好机会,这片集市每晚的临时监管头子将会改换人选。

接着白鸽就见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眼睛比恶狼还绿,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裤头的光头男狞笑着朝她走来。

哦,她现在的手脚被什么东西绑在了一起倒是很新奇的体验,她正安稳地侧躺在一张床上,些许酸腐的臭味让少女不是很自在。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慌张,反而很是好奇地先一步询问:“先生,您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为什么……哈哈哈!”男人狰狞的脸瞬间变得怪异,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妞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嘿,这可真是个好办法!但你难道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呢?”白鸽不晓得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她只感觉自己手腕脚腕上被磨得生疼,于是蹙眉对男人提议,“不过先生,您能不能先松开我?”

光头男有点愣住了,他一下子摸不准这位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手的天鹅肉总不能跑了不是。他两只粗壮的大手直勾勾冲那对挺拔的胸脯抓去。

“嘿嘿,小妞,哥哥我这就来给你好好松一松。”

他想松些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边上的几位小弟也是极其有眼力见地退走默默离开这间露天木屋,有的眼不见为净直接跑远,有的则蹲在墙角准备听一听里面的动静想满足自己的美好幻想。

只有身为鱼肉的白鸽小姐仍然搞不清状况,也不知道她越是如此清纯,这光头就越是急不可耐。

“先生,您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去,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如果在早上之前没有回家,爸爸会担心我的。”白鸽有些委屈地皱眉,她计划中的大部分时间好像都用来睡觉了,只是到现在她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能做到走着走着就突然睡着的。

“嘎!”突兀的,一声更像是乌鸦啼鸣的鸟叫从远方传来。

光头男暗骂一声晦气,也没有搭理白鸽疯了一样的请求:“爸爸?老子马上就让你叫爸爸!”

他略微散发腥臭味的手指即将碰到柔弱的白鸽,似乎一种名贵的柔软马上就要被他狠狠蹂躏,在手掌中也会在身下。

尤其是对上那不谙世事的清澈眼神,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当然懂得什么样的人能碰,什么样的人看都看不得一眼。只是眼前这位,着实有一种要让人全身心陷进去的魔力。

只要能吃下这样一颗甜丝丝的小白糖,死掉又如何?

比起将她调教成一只烂俗的**然后高价卖出,倒不如由他来享用这可口的毒品。

“诶!先生,您的脑袋!”就这样,“小白糖”在惊讶的眼神中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

思维被无限拉长的光头男下意识伸手朝脖子上面的球状物抹去。

哦,他现在听懂了。

只是这下真摸不着头脑了。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愿意老老实实待在原来的位置上,现在还在地上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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