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的‘变身’，也叫做‘化神’，一般指在内炼或施法时候，道士必须进入一种特异的精神状态，即化去自我的存在，转变化身成为神真，人神合一，由凡人的层次上升为神灵的层次，从而进入一种代天行化的精神状态。用在异能表现上就类似于‘代打’，而这种形式的异能，你说它是属于召唤系还是变身系呢?”
这个问题让顾言冰陷入了沉思
唐怡说的这个“变身”，既有变身的因素，也有召唤的因素，好像选择哪个都合理
良久想不出折中的办法，最后顾言冰只能叹了口气，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按照我们学校的‘标准’，这类学生最后会被放到精神系异能这边的”
“啊?”
唐怡的答案显然超出了顾言冰的预料
这种异能在顾言冰的想法里不是召唤系就是变身系，怎么还会被归于精神系异能这个“不着边”的地方呢
“很疑惑?……”
看着顾言冰疑惑的神情，唐怡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随后解释道：
“这其实就是现在我们精神系异能学院的情况了。只要异能不带有那三类异能的明显特征，那么它就会被归纳为精神系异能这边来。换句话说，精神系异能‘来者不拒’，属于兜底的那种存在”
“所以这就是弊端啊……区分度不够，对吧”
唐怡的解释挺形象，顾言冰很快便理解了话里的内容，并给出了区分度不够的这个弊端
“嗯，确实就是区分度不够，对于我们精神系异能学院来说。出现霸凌这种现象也有我们学校招人标准的一个原因。我们学校招人是按照高考觉醒仪式为标准来的，在那个仪式里，可以测出能够觉醒出异能的学生，他们最后能驱使力度的多少来衡量的……”
“就是根据学生们的‘水池容量’大小来衡量的，是吧”
见唐怡解释的话语变得不太形象，顾言冰打断了她的话，并换上了另外一个形象了例子
“嗯，你说的很形象嘛，高考的那个仪式不仅可以觉醒异能，测量‘水池容量’也是其一。在得到这些数据后，只要容量达到二级异能标准，我们学校就会招，如果达到一级异能及以上，那我们学校会直接发送录取通知，这就导致录取的学生素质水平高地不一……”
“所以就出现了霸凌情况?”
说着，顾言冰看向了身旁的黑色长发少女
“不止……”
唐怡摇了摇头，随后补充道
“你们之前做的体检第一项不就是异能评估嘛，也有的同学能力实在比较特殊而看不出来，这就导致他们连自己异能都不会使用，也无法描述自己的能力，如果他的室友再是一些喜欢攀比，素质不高的人的话……”
讲到这，唐怡停了下来，看向了夏莹
“夏莹同学，你的异能记录我记得好像就是属于这种情况的吧”
听到唐怡的描述，顾言冰看着夏莹的身躯逐渐颤抖，随后也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遇到这些
“是……给我做测试的人说描述不了我的异能，随后做了其它测试后就让我离开了”
夏莹带有怯意的回答让顾言冰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转头问向唐怡
“既然你知道这缺点为什么不做出改变呢?”
面对顾言冰的问题，唐怡罕见地重重叹气，随后无奈地说道：
“我也想啊，可这是我能决定的吗?先不说我能不能改变学校的规则，如果我真的做出了改变，那我就得为这个决定负责，之后若是因为这个决定而出现了什么问题，那我可就有大麻烦了”
“那就这样看着这样霸凌的事情发生就可以了吗?”
顾言冰的问句已经带了些许的怒意，但唐怡却并没有受到影响，问道：
“你想听实话吗?”
听着唐怡的语气，顾言冰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想要知道答案就只能接着听下去了
“你说吧，我听”
“呼……”
得到肯定的答复，唐怡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解释：
“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确实都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只要他们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就算之后闹出人命问题，他们也不会受到多么大的惩罚，学校的能量也足以压下去。一切问题都可以被归咎到设立这个制度的人身上，而再追究过去，又可以将问题扔到历史局限性身上，最后的结果就是无关紧要的生命的逝去”
“可是，异能不是很稀有吗，为什么还会纵容这种事情发生啊”
顾言冰还想要再“挣扎”一番，但唐怡最后的话语使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异能是稀有，但这里的每一个学生都有异能，每一个人都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更是早就被划入重点关注对象中，其次的，那些足够‘稳定’的天才也不会受到霸凌，至于剩下的……如果不能显现出自己的价值，那么它们也在能接受的‘损耗范围’内”
听到唐怡的答复，顾言冰的目光里仅剩下惊诧，什么都不剩，而她身旁的夏莹也是满脸的惊诧，眼睛不断颤动着
片刻后，在完全理解了唐怡的话语后，顾言冰低下了头，淡蓝色的眼睛与精致的脸上都写满了失望，银白色的长发在她的身后，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不停抖动着
双手紧握后又松开，来来回回，重复数次，直到手掌完全适应指甲的长度后才作罢，呆坐在椅子上
夏莹也是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毫无力气，眼神溃散，双臂随意落着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中，唐怡并没有出声打扰愣住的二人，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顾言冰
良久后，顾言冰抬起头，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唐怡，问道：
“你是这样的人吗?”
虽然是问句，但顾言冰的眼神已经道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并不希望眼前这个可爱漂亮，说喜欢她，想要追她的少女是那样的人
“我是……”
唐怡的回答让顾言冰缓缓低下了头，眼中希冀的光芒渐渐散去
“不过是曾经，现在的我听你的，你想要我当什么样的人，我就当什么样的人，你的想法呢?”
峰回路转，唐怡接下来的话语使得顾言冰眼中的光芒再次亮起，抬起头，她看到的是唐怡脸上温柔的笑容
“可以帮帮他们吗?”
充满希冀的话说出，唐怡的笑容更盛
“当然可以，亲爱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