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嘛!答应嘛!”一边搅动着魔药坩埚,托特女士一边用有些腻歪到使人恶心的语调撒娇着。
“抱歉,无论怎么想,擅自窥探她人的过去都有点不道德。”我态度坚定的回答说。
托特女士对娜莉娜女士的过往好奇归好奇,如果是与娜莉娜女士正常的对话,打开对方的心门,让对方主动讲述出来这也就算了。
真是那样的话,我也想帮托特女士一臂之力,毕竟我也对娜莉娜女士的过去有点兴趣。
结果托特女士一开口就是一个百分之一百的馊主意。
‘我其实一直都准备着呢!只要在娜莉娜女士睡着的时候,把这瓶可以清洗出记忆的溶液倒她脸上就可以把她的记忆洗一份出来了!’
让我们先忽略娜莉娜一个亡灵种族需不需要睡眠这个问题。
用魔药清洗出别人的记忆然后偷看,这完全就是在犯罪!
要是一不小心出了差错就是在玩弄她人的精神了。
“托特女士你就没有更靠谱一点的办法吗?”我叹了一口气,问道。
“也不是没有,只是……”托特女士的眼神有些闪躲,我从她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她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不可以用药剂直接在娜莉娜女士的记忆上动手。”
“那也稍微还有几种……”托特女士挣扎了一会儿,慢慢悠悠地又准备开口道。
“精神催眠一类的药剂也不行。”
“……唔嗯,应该,大概,还有……”思考已经快要到极限的托特女士看起来像是做不出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的中学生。
“像是正常的严刑逼问就更不行了。”
“嘛啊!那我没办法了!”说着,托特女士闹脾气地走过来按住我的脑袋一顿乱搓,把我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那有一点坏事都不干就可以看人记忆的办法嘛!”
“那个,托特女士你就没想过通过沟通……”我刚开口建议,托特女士的眼睛里就出现红色的叉号。
“沟通怎么可能说服她,而且我又没有那么多时间与她打好关系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真是冷酷啊,魔女……╯▂╰
“说到底,时茗女士你这么在意手段的正当性到底是为了什么!”托特女士明显是一位标准的魔女世界的魔女。“明明我的办法又不会真的伤害到娜莉娜女士什么,顶多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复制一份她的记忆偷偷看而已!”
“托特女士,这在魔女世界是违法行为,我们不能违法。”我尝试用法律常识来道德绑架她。
“但这里不是魔女世界,魔女世界里不长唱歌如此难听的蘑菇。”说着,托特女士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根棕色的蘑菇,正如她说的,那只蘑菇的歌声能恰好在每一个音上都跑调,魔女世界的蘑菇们确实没有那么不堪。
可能是受不了那糟糕的歌声,托特女士掏出一团毛绒绒的草药塞进蘑菇发出歌声的嘴里,堵住声音的同时,按着往魔药坩埚里一塞。
道德绑架失败……
“所以,托特女士你没必要非要带我一起不是吗?”明知道我不能接受她的办法的情况下,又充满好奇心的话,直接自己一个人晚上去做不就行了?
“呀啊,这不是一个人做太有罪恶感了吗?”说着,托特女士的身体还羞涩腼腆的扭动了几下。
我第一次感觉我的血压在极速上升,一个人做有罪恶感,两个人做就没有罪恶感了吗?
“时茗女士你想想,减肥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偷吃?”托特继续辩解道。“但是一个偷吃的话,果然无论如何都会有罪恶感对吧?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个同样减肥的人一起偷吃,那么两个人都可以没有罪恶感的填饱肚子!”
“这是双赢!”
我看她这副自豪的样子,有些没好气的回怼道。
“是啊,然后两个人一个变胖,减肥失败,双输。”
“那这样如何?”
就像是点子刷新没有冷却时间一样,托特女士又放下她搅动魔药的铁铲魔杖凑到我面前,说真的,她那锅魔药真的还能做出成品来吗?
又是被她本人偷吃,又是加进去各种奇奇怪怪的素材,还进行突然停止搅拌。
正常这么做,魔药早就报废了。
“时茗女士你来找我应该是有是事要找我帮忙对吧?只要你陪我一起去看娜莉娜女士的记忆,我就帮你的忙!”托特女士信誓旦旦地承诺到。
“可是我来找你,只是想询问你关于杀死巨人的想法,托特女士你自己本来也是要想办法杀死巨人的,不是吗?”我故意如此回答道。
“那就当作你有别的事求我!你陪我看完了,我什么事都答应女士你!”托特女士任性的说道。
如果这是某些不健康的世界,托特女士你接下来就要被做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知道吗?
“什么事都可以吗?”我确认道。
“只要是涩涩的事情都可以!”托特女士带着灿烂的笑容回答我说。
为什么只有涩涩的事情?为什么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托特女士你作为魔女的礼仪与矜持呢?
“托特女士,你是个好人。”我强装淡定地说。“你值得遇到一个更好的人,而不是将就我。”
“所以,我只希望,如果我陪你一起看了娜莉娜女士的记忆,你就要要以最认真的心态,去见一位女士。”
“这个要求可以吗?”我试探地问道。
托特女士歪了歪头,呆萌地开口道。
“所以真的不要涩涩吗?”
不需要呀!真的不需要呀!
如果我还是上辈子的我,可能会非常乐意,但是这辈子真不需要呀!
“是的,不需要。”我压制着抽搐的嘴角,感觉脑子里的血压在飙升。
“那么,成交!”
随着我与托特女士握手合作,娜莉娜女士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唯一的牺牲者。
就像两个完全不接壤的超级大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然后夹在它们中间的小国却被吞并了一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