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嚣张的使者走后的这几天里,我一如往常的做着自己的各类研究,不过我知道,那家伙背后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所以我也吩咐巴多鲁奥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告知我,顺便也找盖乌斯询问了一下对面的信息。
盖乌斯对自己居然没有分辨出此等无礼之徒而懊恼不已,我只好哄哄他:“盖乌斯,真正的强大,并非来源于外界的认可或畏惧,而是来自自身。我是魔王,魔族的最强者,我会用实力告诉所有人,我之所以成为魔王的道理,并让那些曾经蔑视我的人付出代价!”
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盖乌斯却相当受用,重新振作起来。之后他告诉我,那位使者是马路俄卡部落的人,马路俄卡部落的首领,叫做马库斯,实力强横无比,是如今魔族仅有的两个九阶之一(不包括我)。
在使者离开的第4天,那位马库斯来了,单枪匹马,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身形,一现身就大喝一声:“我马库斯前来应战了!”那声音如同奔雷,瞬间传遍了整个丰都,倒是省了巴多鲁奥通报我的功夫。
我闻声从王宫内走出,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丰都的城墙上,给这片古老但又崭新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辉。马库斯的身影,如同山岳般矗立于云端,黑色长发随风飘扬,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在他周围颤抖。他手持长戟,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个即将被征服的猎物。
我振翅飞起,到与他平视时停了下来,面带微笑冲着他自我介绍:“你好啊,狂妄的无礼之徒,我即是魔王亚历山德丽娜·维多利亚。”
他不怒反笑:“你个平胸矮个小女孩,也敢称魔王?而且怎么武器都不带,是我来的太突然让你惊慌失措了吗?”
怒了,这次真的怒了!我差点脱口而出“你才平胸!”想想还真是,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好换个点嘲讽他:“武器是弱者的特权,区区武器,又怎能比得上我久经锤炼的肉体?”马库斯不想再扯下去了,他说:“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行啊,那么,最强如我,请多指教。”我笑着冲他勾了勾手,就像我当初对盖乌斯做的那样。我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贴近马库斯,手掌中凝聚起一抹幽蓝的光芒,那是源自古老魔法的“霜冻之触”,足以让触碰到的物体瞬间冻结。然而,马库斯反应极快,他身形暴退,同时长戟横扫而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试图将我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哼,有点意思。”我轻笑一声,身形再次闪烁,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不断变换位置,与马库斯周旋。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魔法与长戟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震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颤抖。
方才的攻击只是试探,所用的魔法也不过是六七阶的罢了。不过,我确定了一件事,我的速度、力量、魔法造诣均在马库斯之上,如果他没有超出我想象的底牌的话,胜局已定。不过没有底牌是不可能的,马库斯咆哮一声,气势猛涨随即对我展开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斗气如雨般洒下。
他倒是挥爽了,可是苦了我,那一道道斗气落在地上,顿时就裂开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我若不想让丰都也沦落到这般境界,也就只能选择硬接这些攻击了,同时,也尽可能把他拉得离我家远一点。于是以一种众人都看不清的速度,两位至尊大战至天边,就连达到都被磨灭了(不是)。
一番狂暴的攻击之后,马库斯短暂地停住了手,来调整自身。我也住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上面满是细小的血痕,有斗气附着其上阻止我回复伤口。这是我第一次受伤,不过也正常,毕竟双方都是九阶。马库斯要比我狼狈的多,他全身上下都是伤,虽然都是轻伤。
“继续?”我问他。他回答的干脆:“战!”这次是他先出手了,依然是不断挥舞着那把长戟。我有点腻了,蓄力一拳将他震开,问他:“你就只会一招吗?”
“当然不止!”他大吼一声:“既然你想体验更多,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黑日!”一轮直径数十公里的黑色太阳出现在了我的上空带着仿佛能摧毁一切的压迫感向我袭来。
这就是他的最终杀招了吗,我不禁摇摇头:“马库斯,你知道吗,一个法术所能使出的能量是有限的,你把法术的作用范围扩的越大,法术对个体的影响力就越小。你的黑日,在战场上会非常有用,但是对我来说,就不行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马库斯冷笑一声。
“不信?那我让你瞧瞧什么是集中一点、登峰造极,什么是以巧破力!”我一遍回他,一遍使出了当初盖乌斯用的那个法术——吞噬。我对着黑色太阳张开了口,随后那太阳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小,其中的能量都被我鲸吞入体,最后,一点不剩。
马库斯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他拼尽全力的一击就这样被化解了。“这也不是集中一点、登峰造极吧?”他喃喃自语到。我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你就说有没有集中到一起吧。怎么样,服气了吧。”
他的脸上不复先前的狂傲,对我说:“是我输了,我已经没有再战下去的能力了。我,马库斯,承认您是魔王,并且奉您为主。”
我笑了:“先前这么多冒犯之举,可不是一句认输就能解决的哦。”他正色对我说:“是的,我应该为我的冒犯付出代价。”说吧,挥起长戟斩断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这次换我惊呆了:“这也不必吧?”马库斯却不这么认为:“为自己的冒犯之举献出一条手臂其实还远远不够,我会带领我的族人来此效忠于您,至于我自己,则会在这之后以死谢罪。”
我连忙阻止他:“以死谢罪就不必了,我原谅你的冒犯,把人带过来就好。”
唉,这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