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耀，今天下午的合成课你不用上了，把清北二班的卫生区扫了。”
秦老师冷冷地命令迟耀，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她的嘴角还挂着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在品味着一丝微妙的快感。
这是一次秦老师对迟耀的服从性测试。
要说扫的是清北三班的卫生区还则罢了，可迟耀明明是清北三班的人，秦老师让他去扫的，却偏偏是清北二班的卫生区。
这摆明了就是在欺负迟耀！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人，热衷于对他人进行服从性测试。
他们总是要求对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完成超出能力范围的任务，从言语上打压和否定，用稍微越界的行为来试探对方的底线，以此来测试他人的服从性。
他们拿着鞭子抽打他人的意志，拷上枷锁束缚他人的自我，唤来暴雨浇灭他人的火焰，如果对方没有反抗，他们可不会姑息，接下来还会有更进一步过分的行为。
毫无疑问，秦老师就是这样的人。
秦老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言辞间更添几分尖刻，变本加厉地训斥迟耀：
“你这种差生，能不能让老师省心一次啊！”
她的脸庞因为情绪的激动而略显扭曲，口水沫子也跟着飞溅。
迟耀闻言，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以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眼神回望着秦老师。
这是因为，迟耀早已看穿了秦老师这类人的本质。
他们四处夸耀着自己的权威，是因为他们只能在这种行为中，来寻找自己的存在感和优越感。
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总是拿着无形的尺子量度着他人的脊梁骨是否足够弯曲，却忘了自己在这场荒谬的测量中，早已失去了挺直腰杆的尊严。
但是不得不说，秦老师这招对于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来说，杀伤力无比强大，轻易就能摧毁一个孩子的自尊，让他们变成唯命是从的工具。
可迟耀不同。
面对秦老师的刁难，迟耀既没有应承，也没有驳斥。
他只是淡淡的一笑，面容平静地像是一面镜子。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笑，反而让秦老师慌了阵脚!
迟耀这一笑，不仅仅一次反抗那么简单，跟着崩碎的还有秦老师多年以来积累起来的自尊心和优越感。
“你……”秦老师的脸色涨得通红，整张脸都变了形。
脸上精心涂抹地大面积粉底开始从她的皮肤上斑驳脱落，露出了下面不再光滑的肌肤，皱纹、色斑在这一刻无所遁形。
秦老师想要让迟耀服从，但是没有想到，迟耀不仅没有受她一点影响，反倒映出了她自己的丑态！
继续待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迟耀抽身离开，只留秦老师一人在原处，她仿佛一条溺水的鱼，嘴巴一开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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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耀回到了教室。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班上的同学走了个精光，教室只剩下殷缠梦一个人还在座位上批改着今天刚收上来的合成课的作业。
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殷缠梦抬头一看，迟耀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
正好作业也批了个七七八八，就当是放松吧。
殷缠梦略加思索之后，索性直接叫住了迟耀。
“……迟耀。”
迟耀一听殷缠梦叫他的名字，汗毛不由自主地炸起。
这家伙今天又要搞什么鬼？
也不怪迟耀如此警惕，主要是迟耀真怕了。
每次殷缠梦叫自己的名字，准没有好事！
你看看殷缠梦这三天都干了啥？
这三天每次殷缠梦叫自己的名字，最后无一例外都把迟耀带回家玩各种羞耻PLAY。
还一次比一次玩得大！
迟耀是真怕哪天没把持住，把自己给暴露了。
不过这是在学校，教室里虽然没人，但走廊还时不时有人经过。
这家伙总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异能吧？
“你今天的错题，过来我给你讲讲。”
要换了以前，殷缠梦绝对不会这样自讨没趣。
以前的迟耀不仅作业从来不交，上课不是打盹就是找不见人，就没做过一点和学习沾边的事。
而最近的迟耀不仅作业按时交了，而且能看出迟耀确实花了功夫，再加上最近两次都是在图书馆逮到的迟耀……
没错，主动提出给他讲题，只是因为屡次拿他实验自己的能力，有些亏欠之情罢了。
才不是因为其他的！
“你错的题太基础了，秦老师上课不会讲的，”见迟耀靠近，殷缠梦准确地从作业堆的最下层抽出迟耀的作业，信手翻开，“你看这个第一题……”
高一还未分科之前，就算分科后选择的是普通科，学生们也要上一些异能科的基础课程。
分科后，除了必学的语数英，普通科要学政史地，异能科则是异能学，合成学和异兽学。
站在迟耀的视角来理解，异能学、合成学和异兽学这三科，就是原来的物理化学和生物。
“这个第一题很基础的，下列用于提取精神力的仪器，应该选萃取仪。”
迟耀疑惑：“萃取仪？”
殷缠梦耐心地向迟耀解释：“自第一个异能者出现以来已经过了四十年，人们早就掌握了提炼精神力的方法。”
“这便是神思萃取仪，简称萃取仪。”
“只要在萃取仪中放入从禁区中采集的，富含精神力的矿物，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操纵精神力来进行合成。”
听完殷缠梦的解释，迟耀心中一振。
这萃取仪既然能提取矿物中的精神力，自然也能提取殷缠梦头发中的精神力。
只要提取出了精神控制类异能者的精神力，那不就能制作凝神珠了？
原来答案近在眼前，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这些都是上学期的内容，”见迟耀还是有些错愕，怕迟耀对学习丧失信心，殷缠梦鼓励道，“上学期的东西还是很简单的，很快就能补上来。”
迟耀恍然大悟，现在是下学期，我翻的一直是下学期的教科书，原来萃取仪写在上学期的教科书上啊！
“谢谢你，殷缠梦。”
不管殷缠梦如何在心里说服自己，可听着迟耀真诚的道谢，一丝樱红还是不由自主地爬上她的脸颊。
这世上的真心话本就不多，女孩子的脸红能胜过一大段对白。
可后来有了胭脂，倒是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