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脑海中的画面缓缓定格。
回忆当中，同样是李大牛，同样是如此虚伪的笑容。
【欸……看你可怜……】
【来，这里是十万联邦币，给你，不用谢，你也别想着再搞事了……】
李大牛说着，将钱砸到她的脸上。
转过身，嘴里喃喃着。
【毕竟，你们丢掉的只是家庭，我损失的可是热度啊！】
念及此处，出奇的，张萌妮居然是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李大牛，依旧是没有说话。
只是平静地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自顾自地翻了起来。
“李大牛……女，今年42岁……”
“后改名李秀红，现网络主播……”
李大牛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眼中也是无法抑制地涌现出一抹惊恐之色。
对方怎么会知道？
对方为什么会知道！
对她来说，那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提及的过去。
因为过去的她，是那么地不堪入目，那么地惹人厌恶。
而这也还没完，就听见张萌妮继续用着那不咸不淡的语气继续说道：
“7岁时，因为贪玩，往大伯的米缸里倒了一瓶百草枯，结果直接害得大伯一家子基本上死绝。”
“10岁时，因为看上了同班同学的一条小狗，因此故意约对方来到一处水库中玩耍，随后将对方活活淹死……”
“事情查出来之后，你学校将你开除，又因为你是未成年，再加上当初法律还未完善，你因此逃过了一劫……”
“但也因此，你的父母不得不背上沉重的债务。”
“很快的，你的父母到处打通关系，终于将你送入了一所私立学校。”
“可是私立学校里，有钱的富家公子哥不计少数，你也染上了爱慕虚荣的坏毛病。”
“甚至于，你渐渐瞧不起因为你一天到晚在田间辛苦劳累的父母……”
张萌妮用着极为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不少因为这次事情进入直播间的网友们一开始都是微微一愣。
而随着张萌妮的描述，他们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开始，他们还有些不相信。
但是当他们注意到李大牛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却都是纷纷地反应过来。
心中也是忍不住地一阵怀疑。
“当然，光是这样也就算了。”
“你因为受不了班级上同学们的各种阴阳怪气，所以偷偷地，你将父母压在床底下辛辛苦苦挣得的还债钱给偷了出来。”
“用来干嘛呢？为你的‘男神’同学买了块表……”
“以及一次和他上床的机会。”
听到张萌妮的话语，整个直播间都是寂静了一下。
无论有没有被张萌妮所影响，他们的脑袋都是陷入了短路当中。
足足过了十来秒的时间，直播间这才炸开了锅！
【woc！】
【wocwoc！】
【对不起各位，我收回之前为主播打抱不平时所说的话。】
【我本以为，吕布已然是人中龙凤，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这是何方不部将？！】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眼前的这坨东西，就真的是纯出生啊！】
【这……这也不一定吧，这也只是这小姑娘乱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不少李大牛的粉丝刚想要为李大牛辩解，但当他们注意到，李大牛此刻的脸色时，他们打字的手都纷纷地停下了。
不为别的，因为如果是以前，他们只是有些怀疑，可是现在……
看着李大牛脸上的惊慌之色，他们皆是陷入了沉默当中。
而现在，李大牛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该死！该死！”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的连麦没办法关闭！”
李大牛疯狂地按着屏幕，神色也是越发地狰狞。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包装得很好的礼品盒。
结果，现在张萌妮正在以一种极其暴力的方式将她拆开。
并且信誓旦旦地对四周的人说道，里面装的是一坨垃圾！
而关键是，里面装的确实是一坨垃圾。
李大牛终究是沉不住气，听到张萌妮的爆料，顿时便是慌了神。
她只能是开口争辩道：
“胡说，你胡说！”
“该死……这为什么关不了……”
“你们不要听对方说的那些话，那些话都是假的，假的！”
看到李大牛露出了焦急和心虚的神情，张萌妮也是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嘴角缓缓勾起，脸上也尽是说不出的畅快！
眼底深处，更是带上了一抹疯狂！
“对……就是这个表情！”
“这还没完呢，当你和你的那男神上了床之后，不久这件事便是曝光了出来。”
“随后，你又辍学了。”
“而等你辍学回到家了之后，得知是你将家里的钱偷走了，你的父亲当即是没有忍住，吐血过后双眼一黑，直接是气死了过去。”
“就连你的母亲，在你的父亲死后，也是郁郁寡欢，不仅被生活给压迫得抬不起头来，一天到晚还要面对其它人的指责的目光。”
“最终，含恨离世……”
“住嘴！别和我提那两个老不死的！”
李大牛粗暴地打断张萌妮的对话，脸上此刻满是愤恨之色。
显然，也是有些图穷匕见了。
“这……这都是要怪他们不好！”
“如果没办法给我更好的生活，那一开始为什么把我给生下来？！”
听着这声犬吠，直播间里的绝大部分人都表示：这瓜吃的真香。
现如今，除了那些被李大牛影响地丢了魂的人，其它人都是开始愤怒地对李大牛职责起来。
好家伙……这东西，凡是人干的事情，她是一件都不干啊！
而这还没完，张萌妮又是很快继续说道：
“你父母死后，你依旧是没有悔改，而是天天混迹酒吧。”
“你也聪明，懂得给自己包装，你利用父母双亡，家里又有一大批债务的人设，装装可怜，很快博得了一群社会青年的芳心。”
“最后，你怀孕了。”
“无奈的你随便在鱼塘中找了个有钱的，当了接盘侠。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啥也没干，一天到晚在村里到处溜达，成了个该溜子。”
“这也就算了，还整天和你的那群黑人兄弟们混在一起……”
“够了！”
李大牛再一次打断张萌妮的话！目光死死地盯着张萌妮。
“你究竟是谁……”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是谁？”
张萌妮闻言，轻笑了一声。
她戏谑地看着眼前的李大牛，开口说话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沙哑……
但更多的，则是疯狂与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