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艾莉娅的鬼故事

作者:HolmesU1 更新时间:2024/8/6 19:30:01 字数:8979

当时的我在想些什么呢?那时我看着艾莉娅诡异的笑容,或许是想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吧。所以,心中一直盘绕着一个问题。

脚步声——

一切都是因为我检查雨势而听到脚步声开始的,这本应该是贯彻点。那么,我为什么会没注意到呢?

我并没有听到艾莉娅从房间到餐桌的脚步声。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意味着,我叫醒艾莉娅之后,她根本没有起床,我本应该知道的。这家伙肯定会在房间里继续睡觉。

那跟我讲故事的“艾莉娅”是谁?有俩个艾莉娅?

说到底,给我讲故事的“艾莉娅”是怎么知道的?按故事中女仆A拿着蜡烛这一点,那时候甚至没有电灯。如此遥远的故事她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

难道真的是他人告知于她的吗?她才来我这边几天?哦对,一个月。可我在这住了六年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哪怕是爱说闲话的裁缝、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也未在酒馆述说有关故事。

难道是说她本身就与这个故事有着某种联系?

这些问题不断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感到困惑不已——

她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她就是女仆A?

——不,如果是那样的话,故事应该有后续的。可也有可能她不想说——还是不对!

我这是怎么了?艾莉娅怎么可能是女仆A呢?时代如此久远,女仆A早就随着时间死去。

但这就是真相呢?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女仆A轮回转世成了艾莉娅?

可惜,能想到这些已是我极限——

因为我发现锯子从下慢慢割开我胸膛……

……

接着,就像艾莉娅讲的鬼故事一样。这个故事依然没有后续,我们并不知道杰各布是生是死、也不知杰各布经历的那些是否存在……

不过,杰各布也许搞错了一件事。

姑且按照杰各布轮回转世这个说法解释。假冒的“艾莉娅”虽不是女仆A,但其实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杰各布房间里,挂在吊灯上的骷髅残骸。

为了方便称呼,我们暂且称呼讲鬼故事的“艾莉娅”名为赛琳娜。这个名字也是那具骷髅的本名。

——在那距今不知多少年的时代,赛琳娜诞生了。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她可怜到分不清是被父母抛弃了还是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只记得自己躲在黑暗的小巷里瑟瑟发抖,直到某一天,有人跟她搭着话:

“你好?你怎么在这啊?是离家出走了吗?这可不行啊,你父母会担心你的。”

赛琳娜抬头仰望面前的人。一个是少年,一个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而向她搭话的就是那位少年。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只见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和自己一样,都是破破烂烂的,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磨损。衣服上布满了灰尘、泥土以及各种污渍,让人难以分辨原本的颜色和款式。不仅如此,他们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像是被调皮的孩子们抹了又抹的泥土,使得他们的面容显得模糊不清。

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有些甚至打结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梳理过。但眼睛依旧透露出一种热情、希望。

这些人的形象让她想起了那些在城市边缘流浪的人们,他们无家可归,四处漂泊。

就跟自己一样——

“我、我没有家,也没有父母……”

赛琳娜说完又把头低回去了,她原本是不想回话的。

那俩位孩子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赛琳娜是跟父母闹别扭故意那么说的,还是事实。

“这样啊……我和妹妹跟你一样,家被领主霸占了,父母也好多年没有见到了。只剩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说着那位少年握紧了妹妹的手,眼神异常坚定。

而妹妹这时突然向赛琳娜伸出手:

“我叫维妮拉,维妮拉-安东尼。”

那位少年见此也自我介绍道:“杰里米。”

赛琳娜听到声响,疑惑的抬起头,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你瞧,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维妮拉眼中闪烁着一丝悲伤和无奈。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共鸣,仿佛触动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弃希望。相反,我们可以团结起来,共同努力,让我们自己创造一个家!”

她的话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最后她问道:“所以跟我们成为家人吧,好吗?”

赛琳娜似乎是被打动了,所以她颤巍巍开了口:

“赛琳娜、名字是赛琳娜。我不知道我姓什么……”

赛琳娜紧紧拉住维妮拉那只手,重新站了起来,尽管她的心里充满紧张和不安,可她仍然选择勇敢面对这一切。

维妮拉也同样握紧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传递到了赛琳娜的心中,让她感到无比的安慰。

孩子们之间最真诚的交流,或许就是这几段话。之后不久,三个孩子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尽管生活充满了艰辛和困苦,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和不满。

……

有一天,赛琳娜漫步在一条小路上。突然,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顺着香味望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美丽的玫瑰花海前。

这片花海一望无际,红色、粉色、白色等各种颜色的玫瑰争奇斗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它们似乎在向人们展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赛琳娜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缓缓走到花海前,感受着花香和微风带来的愉悦。

赛琳娜不禁想知道这片花海是谁种下的。尽管没有得到这片花海主人的同意,可她依然触碰身旁的一朵玫瑰。

因为那朵玫瑰枯萎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那一朵枯萎的玫瑰。然而,尽管她再小心,也无法避免被无数朵玫瑰身上的尖刺所扎伤。

一阵刺痛袭来,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迅速抽回了手。低头看去,只见指尖已经被刺破,几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下来,正好落在那朵枯萎玫瑰的下方。

“咦?”

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用力揉着眼睛再次看去。

“玫瑰?又活了?”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在刚才,那朵已经枯萎的玫瑰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生机,它重新绽放出鲜艳的花朵。此刻,它与周围的其他玫瑰一起,挺拔而坚定地站立着,仿佛从未经历过枯萎的时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她感到无比惊讶,难道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一场幻觉?然而,眼前真实存在的玫瑰花却告诉她,这并非虚幻,而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奇迹。

“难道是我的血?”她在心里闪过刚才的场面。

就在她想重新找到那朵枯萎的玫瑰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赛琳娜!你在这!不好了!维妮拉她——!”

她循声望去,发现杰里米正气喘吁吁的向自己跑来,途中甚至险些摔倒。

赛琳娜同样一脸担忧向杰里米跑去,慌忙问道:“维妮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杰里米停下身,手杵着膝盖,气还没喘匀就说着:

“维妮拉、她、生病了、我、我实在没办法去找医生、因为、因为我没有钱,他们都不愿意来给维妮拉治病!”

顿时赛琳娜只觉得一阵眩晕,维妮拉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突然是怎么了?

赛琳娜一边扶着杰里米,一边往维妮拉的方向赶去。

路上,她听杰里米说,维妮拉在跟自己找食物时突然晕倒,额头很烫,他觉得维妮拉可能是发烧了,或者其他原因。总之维妮拉的样子不太乐观。

他们三人当中杰里米是最年长的,赛琳娜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慌张的模样,这让她更加的不安。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到达了维妮拉所在的位置。赛琳娜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维妮拉身上。只见她身下垫着一些破旧的纸盒,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家"。这个地方位于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尽管周围环境恶劣,除了墙什么也都没有,但对他们来说,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栖身之所。

赛琳娜立马跪坐在维妮拉身前,像是她们初次见面那样,握紧了她的手。

“维妮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赛琳娜焦急的伸手抚摸维妮拉的脸颊。

维妮拉虚弱的睁开眼,看着她:

“哦……!赛琳娜,你回来了。是杰里米找到你的吗?”

赛琳娜落下几滴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杰里米上前拍了拍赛琳娜的肩膀,快速说着:

“赛琳娜!你先替我照顾好她,算我求你了!千万别让我们失去她!我去想办法,弄到点钱!”

杰里米这时已经泪不成声了,他交代完快速地又飞奔出去,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赛琳娜——你在哭吗?”

没等赛琳娜缓过神,身后的维妮拉这样问道。

“我会没事的……放心吧赛琳娜。”可维妮拉虚弱的语气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这导致赛琳娜终于忍耐不住哭了出来。

维妮拉即便已经虚弱不堪,但见因为自己把赛琳娜弄的更伤心了。所以她努力摆出一副微笑,稍微转移了话题:

“杰里米呢……?咳咳、咳!”维妮拉咳嗽了几声后接着说:“他、是不是为我筹钱去了?你别相信他——他一定是打算抢钱去了……我不希望他那么做……”

哪怕自己已是死亡的边缘,可维妮拉依旧担心着“家人们”。

赛琳娜是知道的,杰里米只有去抢这个办法,这是最快捷的办法了。即便他们平日里有在打工赚钱,可那些雇主们嫌弃他们太脏,自然工资就少的可怜。根本积攒不下能为维妮拉治病的钱,光是养活自己就已是极限。

赛琳娜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守在维妮拉的身边。直到——

维妮拉彻底没了声响,虚弱的闭上眼。

“维妮拉!回答我,维妮拉——!!!”

赛琳娜瞬间慌了神,用两根手指哆哆嗦嗦地试探着鼻息,所幸尚有微弱的呼吸,维妮拉尚未死去。然而,依旧无法安心。维妮拉已然处于生命的边缘地带,倘若再不加以医治,似乎下一秒便会咽气。

赛琳娜在脑海中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一切办法,同时急迫地盼望着杰里米归来。

就在她走投无路之时,她猛地忆起此前用自己的血液,救活了一朵玫瑰的那件事。

情急之下,她连忙咬开被玫瑰扎伤的手指。与此同时,用另一只手稍稍使力地把维妮拉的嘴巴掰开,将几滴殷红的鲜血滴了进去。

做完一切后,赛琳娜彻底没了法子,只能祈祷着维妮拉会好起来。

在维妮拉喝过赛琳娜的血一段时间后依然没有好转,她心中顿时冰冷起来,绝望的再次为维妮拉探着鼻息。

“嗯?好像——!?”

她发现,维妮拉的呼吸似乎逐渐平和了下来,不再如先前那般微弱,反倒呈现出一种更为有力的态势。

赛琳娜瞬间欣喜若狂,她的血起作用了,若不是维妮拉依然有些虚弱,她早就兴奋地抱紧她了。

可也就在这时,赛琳娜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杰里米的叫喊:

“赛琳娜!维妮拉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我找到医生了!她得救了!谢天谢地……!”

赛琳娜回头看到杰里米兴奋的冲她挥着手,同时他身边还跟着一脸不耐烦的男人,似乎这就是杰里米找的医生了。

“杰里米!你听我说!维妮拉已经好了!”赛琳娜立马冲向杰里米,紧紧抱住他说着。

“什么?喂——你干什么……!?”杰里米顿时有些害羞,他自然听到了“维妮拉已经好了”这句,他稍一用力推开赛琳娜问着:

“什么?维妮拉已经好了?是真的吗?”

“真的!”赛琳娜激动的喊道,并对杰里米伸出受伤的手指:“是用我的血救了她!”

“什么?”杰里米与那位医生异口同声的喊道。

“呃、赛琳娜,你把我搞糊涂了……你没骗我吧?”

“当然没有。”赛琳娜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在给医生让路,好证明自己说的。

医生见此,狐疑地提着急救箱上前,检查了一会后:

“你妹妹确实没事了,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你们这群该死的小混蛋骗了我?”

杰里米立马摆着手上前,并解释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其中关于维妮拉是如何治好,是我补充说明的。

“真的?你们这群小混蛋没在骗我吧?”医生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真的没有,我敢对上帝发誓!”杰里米立马对着天竖起三根手指,赛琳娜看到后也学着杰里米那样做。

医生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们,思量许久后眯着眼像狐狸一样:

“好吧小混蛋们,恐怕上帝不会惩罚你们这群小孩,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

随后杰里米给了医生些费用,但貌似并不多,也不知那恶毒的医生是好人还是坏人。于是杰里米便乐呵呵的对赛琳娜眨眨眼,在医生走后他说着:

“太好了赛琳娜!那位医生并没有要太多钱,我甚至可以把剩下的钱全还给其他人。”

赛琳娜听后眼神担忧说着:“杰里米,你真去抢钱了吗?你还好吗?虽然我理解你,可维妮拉不希望你这么做。”

杰里米得知维妮拉平安无事后笑着摆摆手:

“没关系!我甚至期待维妮拉醒来时教育我那副样子了。这些钱是我偷的,没被发现,我之后再偷偷放回去就是了,少的那些我在慢慢还。没事的赛琳娜!”

杰里米说完对着赛琳娜笑了笑,便转身再次跑了出去“还钱”去了。

赛琳娜则一副累坏的模样,不小心守在维妮拉身边睡着了。

那时,赛琳娜并不知道自己醒来后的几天里,将是她最后的幸福时光——

在那几天,维妮拉醒来了,也确实恢复了一些,但距离完全恢复或许还需养上几日。

可是,像是有谁在有意的阻止这一切,最大的危险降临了。

在一天夜里,赛琳娜他们在墙后屏住呼吸,躲避着四处巡逻的士兵,他们是当地领主的手下。

这几日,领主突然派兵掳走众多穷苦之人,好像那些人皆沦为了奴隶。至于领主为何抓走如此之多的奴隶,无人知晓。只明白那些人被强行带走之后,便再也未曾归来。

而赛琳娜他们也只知道,绝对不能被领主抓走。

“咳咳——!”维妮拉虚弱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她依旧有些虚弱,为了不被士兵发现她已经忍耐了很久。

杰里米担忧的看向维妮拉,随后探出头检查四周,没一会他面色凝重小声喊道:

“不好了!我们可能被发现了!有士兵往这边来了!”

维妮拉立马捂住嘴,赛琳娜也害怕的抱紧维妮拉。

杰里米说完再次探出头盯着逐渐逼近的士兵,直到赛琳娜都听到士兵穿着盔甲,踩在地面发出沉重铁块的响声。

杰里米缩回身子,咬了咬牙,似乎在下一个重大决定。他猛地抬头快速对赛琳娜说道:

“赛琳娜!一会,我去吸引注意力,然后你找个机会带着维妮拉脱身!答应我好吗?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别担心我,我不希望维妮拉被抓!”

说完,也不等赛琳娜同意。杰里米一咬牙,猛地跑向外面,故意发出声响,成功地吸引了那名士兵的注意。

赛琳娜看都不敢去看杰里米的下场,悲痛地抓起维妮拉的手往反方向跑去。

几乎与此同时,赛琳娜听到了士兵的怒吼。

“这边还有人!是三个孩子,把他们抓起来!这是领主的命令!”

“不好!赛琳娜快跑!”杰里米也听到了士兵的叫喊,正疯狂的跑向赛琳娜她们的位置。

“混账!”杰里米怒吼着用身体冲撞快要接近赛琳娜的士兵。那名士兵被他撞的向前踉跄了几步,杰里米的攻击效果对于穿着沉重盔甲的士兵微乎其微。

虽看不清士兵的脸,但依旧能从头盔里感受到怒火,那名士兵立马反应过来单手抓起杰里米,用绳子捆住了他。

“该死的!赛琳娜!快跑!跑!别停下——!”

赛琳娜自从带着维妮拉跑出外面时就没回过头,她忍住泪水疯狂奔向生的出路。直到她遭遇前面士兵的围堵——

随着一阵眩晕,赛琳娜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时,是被冷水浇醒的。此刻,她置身于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眼前不远处有一个尊贵华丽的宝座,坐在上面的毋庸置疑自然是领主,而在她身旁的两侧,分别跪着杰里米与维妮拉。

“大人,这是最后一批奴隶。”

在领主身旁,鞠躬着一位未戴头盔的士兵,其身上所着的盔甲,远比普通士兵所穿戴的更为华丽。像是在做着汇报。

宝座上的领主懒惰的站起身,走到赛琳娜面前,仔细看过后对着身后的士兵怒骂道:

“一群废物!抓来这么几个瘦弱的孩子?他们能干什么?不出一天就会累死在工作上!”

被骂的士兵立马低着头,一言不发。

赛琳娜他们原以为领主这是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大人,请允许属下发言。这三个孩子中间的那位似乎有着奇迹般的力量,她的血可以治疗百病。属下虽不知是真是假,建议大人暂时留下那孩子做个实验,再下决定如何?”

不知何时,俩侧人群中走出一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是之前给维妮拉看病的医生。

领主听后皱了皱眉,狐疑的看着赛琳娜:

“若医师所言正确,那就现在试一试,我这几天正好身体不适,总是咳嗽,双腿也有些疼痛……”

“来人!”领主大手一挥喊道,顿时从人群俩侧里站出俩名士兵。

“在!请吩咐!大人!”俩名士兵腰间持剑,威严地喊道。

“给中间那孩子放放血,装到杯子里,我要喝!”

“是!”俩名士兵动作迅速的分配工作,一名跑到赛琳娜面前,一名前往别处取了个杯子回来。

站在赛琳娜面前的士兵,冷峻的拔出剑,粗暴地抓起赛琳娜的手臂——即便她再怎么哭喊着“不要!”但士兵还是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剑下去。

“噗呲!”伴随着利器划过皮肤那令人心悸的声音,赛琳娜的胳膊上瞬间绽开了形如树根般的鲜血。

另一旁拿着杯子的士兵立马接取了鲜血,这期间无论赛琳娜再怎么叫喊,也无法从这俩名戴着头盔的士兵观察到一丝表情。他们就这样虐待一个孩子。

等血装满了杯子,持刀士兵立马甩开赛琳娜的手“唰”的一声利落把剑收回剑鞘。

赛琳娜立马捂住划开口子的伤,哭泣着低着头,她身旁的俩人愤怒的看着这一切。

拿着杯子的士兵不得有一丝怠慢,双手恭恭敬敬的端着杯子递给了领主。

领主接过杯子后嗅了嗅,转头问了那名医生:

“医师,这个孩子没什么病吧?你是否检查过了?”

那名医生听后立马恭敬的弯腰回复道:

“是的大人,那孩子刚被送来时我一眼认出来是她,并做了全面的检查,她非常健康。”

领主听完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血喝光了。闭着眼感受着那名医生所说的奇迹力量,半响后满意的睁开眼对着身前两名士兵吩咐着:

“有点意思,你们俩个,先去把中间那名女孩好好的洗洗身子,之后把她关起来,我不希望她被感染到病毒,也注意别让她死了,我要先观察几日。”

显然,赛琳娜的血不会马上见效,可领主依然选择暂时监禁她,或许是真的想实验医生所说,也或许突然觉得喝血很有趣。

看到这杰里米终于是忍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混账领主!赛琳娜并没有什么奇迹般的力量,那个医生骗了你!你这个愚蠢的混蛋!”

这时,离杰里米最近的其中一名士兵立马抽剑端在他脖子上。示意他再多说一句便是刀下亡魂。

领主转身听后不屑一顾地冷笑道:

“一个愚民也敢和我叫板?好啊,你,去处理剩下的俩人,女孩先关着,那个男孩,在这里立马给我杀了!”

领主交代完那名不戴头盔的士兵后,再次坐到宝座之上。

士兵得到命令后,他立马吩咐给赛琳娜放血的那两名士兵按照领主刚才说的那样去做,他自己则走到杰里米面前,沉重的铠甲发出压迫的声响,抽出闪耀着光芒的金剑,手起刀落,面色不带一丝犹豫,剑发出“噌”的一声,过了几秒又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

维妮拉明白这一连贯的声音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扭头放声大哭不敢去看。

没戴头盔的士兵杀掉杰里米后,收刀单手拖着维妮拉离开大厅。

而赛琳娜早被那俩名士兵带走,所幸没有看到那一幕。

……

在那之后,在狱中的赛琳娜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在这里不见日月、饿了会有人送饭、每天都有士兵来割开她伤口取血的日子里,那名熟悉的医生穿着华丽的衣服出现在她眼前:

“哎呀~要说我有今天也是多亏了你,我可是升官发财了。”医生轻浮地说着一边擦擦手,一边仔细打量着赛琳娜:

“你瞧瞧自己,领主真是没有亏待你啊?把你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我每天为你检查身体,这不是很好吗?”

“嗯……仔细一看你这姑娘长得还挺好看,一头的美丽的金发……皮肤也很好……”

赛琳娜只觉得这些话如同医生的嘴脸一样十分地恶心。

一阵寒暄后,医生清了清嗓子,仿佛要说正事一般:

“咳咳、你的血成功治疗了领主大人,领主大人很满意,要求将你释放——转而关在领主大人的房间里为他服务。怎么样?这要比你在这里好得多吧?”

赛琳娜一声不吭,她的身躯已然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之所,周身早已布满了数不清的割痕,有些部位甚至呈现出暗沉之色,皮肉更是彻底翻转开来。

领主时而会略显愁容,但他并非是在为赛琳娜担忧,而是在寻觅她身上哪里还算是干净的部位以便下刀。

医生吩咐士兵打开门,并拖着赛琳娜走到她从未见过的地方,她路过时看到了窗户,似乎已经是夜晚了。

赛琳娜来到另一个大厅左边,那里有一个楼梯,士兵把她抱上了楼。打开房门后在里面,赛琳娜再次见到了领主,看来这里就是领主的房间了。

“把她衣服脱了,眼睛蒙上,嘴也堵上,吊在上面。”领主看都没看赛琳娜一眼说着。

士兵立马照做,从桌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将赛琳娜双手双脚固定住天花板上。

即便对赛琳娜做了这么多,她依旧毫无反应,眼神黯淡无光,与没遇到杰里米、维妮拉兄妹之前一样。

士兵做好一切后,并留下了一把长矛,赛琳娜在那时还不知道那留下的长矛是干什么用的。

赛琳娜眼睛被遮住,只能依靠声音来判断领主在向自己接近,在她眼睛被蒙上之前,她知道,她下方有一张床,是领主睡觉的位置。

待听到脚步声停歇之际,继而又变为床发出“咯吱”的响声之后,周遭短暂地归于宁静,转而代之的是细微的声响。

没过多久,赛琳娜突然逐渐感到有些剧痛,但这痛触她非常熟悉,是利刃刺进肉里的感觉……

这时,她才明白,士兵留下那把长矛的寓意——

嘴巴被堵上使她无法发出声音,就算并非如此她也早已精疲力尽,再也喊不出一声,哭不出来一滴泪。

泪化作血液,慢慢往下滴落,而接住她血液的,自然是躺在床上,手拿着长矛戳着赛琳娜的领主。

领主貌似并不在意自己的床被血液弄脏,相反他喜欢这种感觉,掌握这种奇迹力量的感觉,一切都为所己控的感觉……

领主这种恶劣行为,任谁来看都比变态还要变态。可他是领主,没人敢迁怒他。所以,赛琳娜就这样叫不出声、看不到东西、就连吃东西也只是被挂着喂食,少许的方便时间才是她短暂的自由。领主时不时还把她的血分给其他贵族享用。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度过着——

直到数年后,领主的地盘貌似遭到攻击,前几天那位领主也没有用长矛戳她。赛琳娜以为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她这么想着的同时,有人开门进入了这间房,并取下盖在赛琳娜眼睛的东西。

长达数年不见光明的赛琳娜顿时睁不开眼,缓了一会后她才让眼睛适应,透过窗外撒进来的阳光,她知道,现在是白天。

而她也看清了重新给她带来光明的人——

是一个老人,是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即便岁月摧残过年轻的他,赛琳娜也依然认得出,他就是当年的医生。

年老后的医生恶心地笑着,竟擅作主张地把赛琳娜放了下来,随后便说着:

“之前的领主终于死了,我隐瞒了你的病情,让他喝了带有你病毒的血液,他死后,我立马发动了叛乱。这才让我拥有如今的地位,从现在开始,我是这里的领主,是这个地盘的主人。”

“而你,我会拿来做实验,开发药物,检查你的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并以此卖出,为我赚钱。”

听到这赛琳娜——不,或许她根本没有听懂,也没有听到,从她看到医生那一刻时,她就已经“死了”。

医生放下她后,双手背后在这房间环视了一圈,满意地说着“这里就是我的手术室了。”

随后,赛琳娜不记得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医生拿着锯子出现在她面前,并将她的胳膊锯下带到房间角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后。她再次被挂到天花板上。那时候——

赛琳娜终于死了。

死因就连医生也不明确,或许是上帝最后对她“怜悯”的惩罚吧。

在赛琳娜死后,本该继续做着实验的医生,突然不知去向,这偌大的屋子也安静下来。但凡喝过赛琳娜血的人都死了,虐待她的人也死了,赛琳娜在死后终于得到了解脱。

在那之后,也不知是谁说的,有一座华丽的房子里,死去一名金发少女。那座房子受到了她的诅咒,但凡住进这间房的人,都会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诡异地死去。

这是赛琳娜的诅咒吗?就像故事永没有后续那般无人知晓。赛琳娜真的恨着每一个住进这栋房子里的人吗?

给杰各布讲故事的赛琳娜——或者说“艾莉娅”,是赛琳娜的鬼魂吗?她在死后拥有幻化成人的力量吗?还是轮回转世?

每一个答案都说的通,所以只挑出一种,如果是赛琳娜在那时幻化成“艾莉娅”的话。

那么,杰各布在关上窗户时,所听到的脚步声。也许是赛琳娜提前去往餐桌附近发出的——或也许,是赛琳娜一直跟在杰各布身后,直到给他讲故事。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