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你知道我刚才发现什么了吗?”满脸兴奋的海洛一把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然而一阵清风拂过面庞,身后立刻传出关门的声响,床上的维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伸出一只毫无遮拦的右手。
“我不希望有下次。”维克将手缩回被子,同时将床上的一件衣服一起拖进被子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海洛,“现在离开,我不想说第二遍。”
“嘿嘿,意外,意外。”摸着头,海洛转身准备离开,手刚放在把手上准备用力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同时把手上也出现开门的趋势。
“维克在吗?”普尔巴尔拽了拽房门,发现没法打开后感到有些不对,于是将刚找到的魔药藏到身后轻轻敲门,“我是普尔巴尔,我有事要和你说。”
听到是普尔巴尔,海洛放松下来,想着既然不是男性那么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准备松手,却被维克拦下。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如果不是的话,请稍等一下,我现在还没换好衣服。”一边说着一边用魔力将房门固定,用裸露的手臂对着海洛招手示意她离开之后看是慢条斯理地在被子里穿衣服。
等到一切完备后,这才放普尔巴尔进来。
“维克,我想……你为什么在这?”普尔巴尔刚开口就看到站在墙边面壁思过的海洛,于是看着床上端庄的坐着的维克发问,“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有些人平民出身,不懂礼仪,随意做些不知廉耻的事情罢了。”等着面前的王后,维克眯着眼睛抿着嘴唇。
“是吗。”听到维克带着火气的话,普尔巴尔也不恼怒,“身为我丈夫的姐姐你就不要太在意这种事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可以缩小的。”
“你来这应该不是说这些的吧,有什么事直说就好,我不太擅长这种弯弯绕的谈话方式。”维克挺着胸,但过于矮小的身体并没有带来任何压迫感,无奈只能松口气,让身体放松下来。
“倒是有些事,不过有些事比较适合换个正式的地方。”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不知何时蹲坐在书架旁翻着书本的海洛,普尔巴尔笑了笑,“你父亲的事情。我会在,嗯,书房等你。”
说完直接离开了维克的房间。
“额,维克,我刚才在会议室找到了一个好东西。”看着待在原地的维克,海洛莫名感到有些压力,于是有些紧张地诉说自己的发现。
“那种事可以先等会,帮我找件衣服,等会我要和那个女人谈谈。”维克一边下达命令一边坐在镜子前开始梳妆,将原本散开的头发重新编起,“记得不要翻最右边的柜子,还有顺便叫人准备一件袍子。”
将放在握柄上的手收回,海洛看了一眼之后向左挪了几步再次打开衣柜,里面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外衣,无一例外都是十分厚重华丽的样式。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式衣装,海洛有些犹豫不决,将手伸过去却又担心弄脏衣服于是就只能僵在空中。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希望你能快一些。”从海洛身旁擦肩而过,维克随手取出一件裙子然后指了指房门,“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记得下次最好先敲门,如果闯入的是那个女人的房间,恐怕现在你已经在那个雕像下面揉屁股了。”
被推搡着离开了房间,海洛挠了挠头:“我想干啥来着?”
“不过不愧是皇族啊,衣服真是华丽。”海洛一边回忆着维克的衣柜,一边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到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坏了,忘了正事了。”
一拍大腿,海洛立刻站了起来:“不行,我必须把这事告诉她。”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好像有正事来着。”回忆着房间内维克和普尔巴尔的谈话海洛有些犹豫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而且我刚才是不是被嫌弃了?”
另一边普尔巴尔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看着姗姗来迟的维克:“要不要尝尝,我听说你很喜欢甜的。”
没有回应普尔巴尔,维克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轻轻抿了一口推到面前的热可可:“我以为你会选择红茶待客的。”
“感觉如何?有没有很温暖的感觉?”看到维克饮下自己下了药的热可可,普尔巴尔迫切地想要知道维克的反应,“还是说别的什么感觉?”
“只是普通的热可可罢了。”维克将茶杯放下轻轻推开,“我觉得是时候说些别的了。”
“比如说他让你为了北境献出自己。”普尔巴尔紧盯着维克,终于看到了她那不似平常的急切表情才慢慢地开口,“我希望你能踏上战场,为了守护北境拿起武器,消灭所有阻拦我们的敌人。”
“为了北境吗?”维克的手默默握紧,粉红的瞳仁紧紧地盯着普尔巴尔,“我能做什么?”
看着维克有些奇怪的反应,普尔巴尔笑了出来,于是贴了上去:“终于,不枉我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
看着贴了上来的普尔巴尔,维克皱起了眉毛,向后靠了靠:“请不要靠得太近,我很讨厌这种过于亲密的距离。”
看到维克的反抗,普尔巴尔愣了一下。难道药剂没有生效?还是说根本就不是那支?
“我只是有些激动,毕竟北境现在还是缺少像你这种强大的战力。”不着痕迹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普尔巴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始了最后的试探,“因为北境自身原因,我们很可能无法提供援军,也就是说你需要孤军奋战,独自面对敌人,可以说是为了北境送死。”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你只需要告诉我目标在哪就可以了。”说着维克跳下椅子站了起来,“我会尽自己所能。”
“那你收拾一下,过几天就该走了。”普尔巴尔不太确定地再次确认,“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不要再继续无意义的对话了,我不会拒绝任何对北境有帮助的建议。”
看着维克潇洒的关门,普尔巴尔坐在椅子上反而忧心忡忡。
这个小家伙到底什么情况?能为了北境轻易决定做这种无异于送死的决定,如果是别人的话,她感肯定一定是药剂生效了,但如果对象是维克,说实在的,她不确定。
“不行,我要再回去看看。”打定主意后,普尔巴尔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再次打开书架进入了密室之中。
疯狂翻动手中的书本,普尔巴尔越翻越觉得不对劲,直到看到了当初的最后一页时,指尖再次拖动了书页。
空间瞬间凝重起来,普尔巴尔急忙翻动书页,看到了自己从未看到的新的内容。
“看起来你使用了紧急药剂,如果是因为没有提前准备药剂或者药剂意外受损,请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我很早就跟你们说过……”
再次跳过这堆没用的废话,普尔巴尔心中默默吐槽,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编纂的这本书,总是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在自己的翻找下,普尔巴尔很快就了解到这瓶药剂的作用并不是想象中控制维克的药水,反而是不断毁坏她身体的药剂,通过这种对身体全方位的破坏能够最大程度地降低精灵龙的抵抗力,从而让脑海中的思想钢印无时无刻地影响她,让她无法脱离北境。
“这样的话,带着维克离开北境就不可能了。”闭上眼睛沉默片刻,普尔巴尔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北境的主人必须换了。”
不过为什么要定时消除记忆呢,如果为了守护北境的话,一个能够见证历史的似乎能够更好地完成这个任务吧。
怀着这个疑问,普尔巴尔继续翻动书本,试图寻找答案,但直到书本再次翻到最后一页都没有看到自己寻找的东西。无奈之下只能合拢书本,通过传送门回到寝室。
可刚回到寝室,普尔巴尔就发现一丝不对,自己留在门缝的丝线移动了,莫名的慌张爬上脊梁,普尔巴尔提起一口气无法舒缓,于是来回踱步。一方面想要寻找究竟是谁进来,另一方面又担心如果自己离开时泽维尔回来自己无法解释。
纠结半天后才下定决心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宝石吊坠藏在袖口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都给我出来!刚才谁进房间了?”
另一边的冰天雪地之中。
“大哥,真没事吗?”皮拉尔跟着面前不断流血的肖在后面喋喋不休,“真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你流了一路了,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用不着,这对一个虔诚的无神论者很正常。你再烦我我可动手了”用刚从皮拉尔口中学的新词搪塞后,肖甩了甩手,让雪地长出一片红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北境是吧,我很擅长判断方向的。”
回头看了一下两人留下的鲜红道路,再看看面前没事人一样的大哥,皮拉尔咽了咽口水还是跟了上去:“大哥当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