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宠,是一种与主人绑定的灵物。
它们自身的力量,和自己的主人息息相关。
主人越强,它们也就越强,但肯定没有主人那样的力量上限。
而对于小咪来说,力量什么的先不谈,能化形才是重中之重。
只有化为人形,它的实力才能进一步提升,才能学习更多功法,才能更好地去体验这个以人类为主的自由世界。
所以它一直很期待那一天。
可是它的主人苏苹,令它很失望。
苏苹是那种天赋极好的存在,她随便练练,就能赶上别人几天甚至数月的成效。
在最初成为她的灵宠时,小咪只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可随着苏苹慢慢长大,一切都变了。
自打苏苹来到了发育期,情窦初开后,就天天喜欢缠着各种漂亮姐姐漂亮妹妹,从而极大地延缓了自己实力的进步。
尽管就这样,她的修炼速度依旧是一骑绝尘,但对于小咪来说,这就等于把它的化形期不断延后了!
为此,它一直很不高兴。
怎么能因为美色荒废修炼呢!
可耻,可耻呀!
也是从那时起,小咪对她的态度,就没有以前那么温柔和善了。
这种主人,不要也罢。
所以,它一直都有偷偷地从中作梗,把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姐姐妹妹从苏苹身边赶走,为的就是让苏苹能够摒弃杂念,专心修行。
很坏,对吧?
坏就对了!
小猫咪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
所以此次下山,它的目标很明确。
如果陈悠悠和陆鸣二人已有夫妻之实,那它就如实回来汇报;
如果二人没有,那它就让他们有,再回来如实汇报!
苏苹不喜欢男人,所以和男人跨越了身体关系的女子,就不会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了。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让苏苹重新回归修炼正道!
唉!
谁懂一只小猫咪的用心良苦啊呜呜呜!
——
而就在小咪猫不停爪地赶往弦州城时,陆鸣这边可谓是提心吊胆。
因为陈悠悠主动来找他了。
前两个夜晚,只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所以陆鸣才会与陈悠悠在同一个房间待了那么一会儿。
但今晚,陆鸣原本是直接去了客房,压根没打算往陈悠悠那儿去,可没想到,陈悠悠自己来了。
她端着一碗绿豆凉汤,一间一间客房挨着看,终于找到了陆鸣的所在。
“陆少爷。”她敲敲门。
听到她敲门,陆鸣心中暗道不妙,但人家都来了,也没法置之不理。
他打开门,问道:
“陈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
“哦,客房这边不常备水,我怕你口渴,所以弄了碗绿豆凉汤来,给你解解渴,消消暑气。”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来客房睡。
“那多谢你了。”
陆鸣接过汤来,便想关门,但双手拖着盘子,一时间腾不出空隙。
眼看陈悠悠顺势就要进来,他赶忙道:
“陈姑娘,这天色已晚,不如你先回去歇着吧。”
“还不算太晚,我暂无睡意。”她看了他一眼,低头咬着嘴唇,显得小心翼翼,“我,我想和你说说话,可以吗?”
那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我见犹怜。
但陆鸣只当作没看见。
“抱歉,我想自己读会儿书。”
“……那,那我就待一小会儿,等你喝完汤,我便将这些物件拾走,好么?”
听到这话,陆鸣二话不说,端起碗来,打算直接将汤一口饮尽!
可他犹豫了。
汤里不会放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没敢喝。
“那个,不用了,我回头自己拿去后厨,或者叫下人来收拾,你回去吧。”
陈悠悠呆呆地望着他,一时不知所措。
陆鸣脸上还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十分令人陌生,简直就像是一张面具。
她很无奈。
门是敞开的,可她始终无力再前进半分。
“那,不打扰了。”
心里酸酸的,她转身离开,脚步很快。
因为再慢一些,脸上的泪痕,就要被发现了。
见她走远,陆鸣看着手上的这碗汤,最终是洒向了门外。
——
次日,当用过早饭之后,陆鸣的身影在便第一时间消失不见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家,但他现在根本不敢多留哪怕一刻。
陈悠悠的转变令他困惑。他倒宁愿陈悠悠是先前的脾气,和他吵,和他闹,这样他也能直抒胸臆般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问题是陈悠悠现在忽然就变成了个所谓的“贤妻”模样,又有昏死过去的前例,倒让他很多话开不得口,憋屈得很。
他不懂她的转变,苏苹所带来的阴霾也还围绕着他,他深感惹不起,便干脆躲开些。
但一个人就有些无聊。
这世界没有网络,能娱乐的事物不算多,因为要避嫌,白蒿儿那里他又去不得。
所以他提了点礼物,来到了弦州城王家。
王家少爷王子健,和他是有交情的。
除去白蒿儿,就属这王子健和他关系最好。
原作里呢,其实并没有这号人物。
只是如今的陆鸣在早年间与他相识,见他是个读书人,为人比较豁达,又没有什么花天酒地的恶习,所以一直与他有所来往。
而当王子健听到有人来报,说是陆鸣来找他,心中很是高兴。
毕竟他朋友也不多。
他差人将陆鸣迎至后院凉亭,二人见面,一番寒暄,而后摆上一局棋,边下棋边闲聊起了近况。
“陆兄,你最近可是出名了。”
“是不是因为白蒿儿那件事?”
“正是。你这刚成亲,就和别的女子出去游玩,就算白蒿儿和你相识多年,那也不妥。怎么,这新婚生活,令你不满?”
陆鸣浅浅一声叹息:“唉,的确不满呐。”
王子健好奇:“哦?为何不满?”
“王兄,实不相瞒,那陈悠悠呀,晚上总来找我,总想和我睡觉!”
啪嗒!
王子健手中的黑棋砸落到棋盘上。
刹那间,他有一种想把棋盘扣陆鸣脑袋上的冲动。
“陆兄,你这就过分了。夫妻同床,天经地义,你这有什么不满的?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来刺激我这个单身人士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真不乐意碰她。那天有人抢婚的事,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那天我在场。”
“你想想那天那个抢亲的姑娘,她实力如何?”
“相当厉害。”
“我与她争斗,谁赢谁输?”
“……大概率她赢。”
“她如今看上那陈悠悠,要来抢人,我能否与她争?”
“能。”
“啊?”陆鸣抬头看了王子健一眼,“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能。”王子健重复了一遍,“当天,那陈家姑娘选择了留下,很明显是向着你的,何况那抢亲的姑娘也是女子,就算她有磨镜之好,可陈姑娘未必会有,她要如何与你相争呢?”
“那倘若她不讲道理呢?”
“不讲道理……”王子健一听,也明白过来,“莫非,对方直接上了手段?”
“对。你是不知道,当天晚上我就被人家抓了出去,要不是我一顿好话给人哄着,今天你可能在吃我的席了就。”
王子健大惊:“竟有这事?想不到那位姑娘看着漂亮,原来心肠如毒蝎呀!”
“是啊,所以我才不想理陈悠悠。本身我就不喜欢她,加上有这么一出,我更加只想离她远远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陆兄的这场婚事,竟然如此曲折离奇。”
陆鸣摆摆手,苦笑一声:“罢了罢了,都是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尽力而为。倒是你,王兄,你最近如何?”
“我?我倒是还好,只不过马上要忙起来了,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了。”
“这是为何?你要出远门?”
“正是。陆兄,你应该知道‘同京大考’吧?”
“同京大考?”陆鸣仔细想了想,“哦,你是说那个五年一次、考上了能入朝为官的大考?”
“不错。这世界既需武功,也需文治,我在修炼一途上没什么太大天赋,诗书文章倒还可以,所以打算参加明年的大考,看能否有个一官半职,为民效命。”
“王兄有大志向,在下佩服!但是大考在明年,你今年就出远门做甚?”
见陆鸣不懂,王子健这便解释道:
“是这样的。同京大考,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只有通过了初试者才有资格。
初试一般在大考半年前,其难度不亚于大考,我这般在家中读书,一来有杂事缠身,二来也没有名师指点,只怕难以通过。
所以我已知会家人,过几天便前往碧山书院读书。
那可是闻名天下的书院,若能在那得到名师指点,想来高中的概率是要大些。”
“碧山书院……”
陆鸣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引得王子健好奇。
“陆兄,碧山书院怎么了?”
“王兄,那碧山书院和黔洲碧山,有什么关联吗?”
“有啊。碧山书院就座落在黔洲碧山的内部,听说是为了让学子们安心读书,才建立在如此偏僻之处。”
听完王子健的说明,陆鸣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因为黔洲碧山对他而言,有些特殊。
他趁闲暇时间看过了反派系统所赠送的盈波草位置图,那地点,正是在黔洲碧山!
若是去往那里,既可以寻找盈波草的下落,又可以躲开陈悠悠,一举两得啊!
所以他当即站起,大喜道:
“王兄,那碧山书院,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