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樊仁双手紧握,全身肌肉绷紧,发出痛苦的嘶吼。
“你以为你用了什么咒法就能抵挡住我的电流了吗?告诉你,我可制服过比你还厉害的修炼者,看你的等级不过所谓的筑基中境,金丹的我都弄过,还弄不了你?”
巴普洛夫微笑着,他眼睛玻璃上反射着蓝色的电光,樊仁在电床上挣扎的模样让他心情愉悦。
电话响起,巴普洛夫看了一眼,立马接通。
“哦,威斯队长,你要来看看?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他关掉电闸,然后看向已经晕过去的樊仁。
“让你休息一会儿,等他来了我们再继续。”
巴普洛夫扶了一下眼镜出去了,樊仁微微睁眼,身体催促着大脑思考。
“金光咒不管用,还有别的功法可用吗?”
樊仁在脑海中寻找着,在遥远的记忆里,一个功法浮现出来,思绪回到还在道观修行的时候。
“师父,我坚持不住了!”
噗通!
樊仁被瀑布冲进水池里。
“噗啊!”
樊仁游回岸边气喘吁吁。
“练体,练的不仅是肉体,还有精神,在锻炼的过程中,需要突破的不仅是生理极限,还有你的精神极限,就像在锻造一根钢筋,锻造的次数越多,钢筋就越有韧性越坚硬!”
樊仁白了一眼在旁边吃着葡萄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的丹朴子。
“说得轻巧。”樊仁嘀咕一句,爬起来继续到瀑布石上接受瀑布的冲刷。
就在他盘坐,屏气凝神的时候,丹朴子闪现到樊仁面前,一只脚尖点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传你一本佛经能让你在修行时进入禅的状态。”
樊仁切了一声。
“我们是道士,修什么佛经。”
丹朴子两指凭空一敲,樊仁的头就鼓了个大包。
“哎哟!”
樊仁又被冲刷到水池里。
“哼!道还是佛,为我所用皆可,管它干吗?”
樊仁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坐回石头上。
“你以为你是菩提老祖啊?我可不是那猴子。”
丹朴子在水面上盘坐好,“闭上眼睛,我将佛经渡给你。”
樊仁闭上眼睛,一道精神柱链接两人的泥丸宫。
“与我一起行气,然后放开心神。”
樊仁照做,气运周天后他感觉到一些莫名的文字被灌入脑海,他认不得那些晦涩的文字,但嘴却下意识的读出来了。
“呼……”
丹朴子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已经入禅的樊仁。
“还是有点天赋的,不像你的名字。”
樊仁接受着瀑布的洗礼,原本忍受不了的疼痛在入禅之后全都消失了,不过在退出禅状态后,身体的疼痛感就会接踵而来,他疼得蜷缩成一团。
“还是……别多用,要不然身体受伤太严重了都不知道。”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樊仁微微睁开眼,还是那陌生天花板和恶心的药剂味道。
“哦,看来休息得不错嘛。”
巴普洛夫看着电脑上樊仁的状态图向威斯调侃。
“那就刚好让我看看你的表演。”
巴普洛夫一笑,扶了一下镜框,打了个响指,两个助手来到樊仁边将他全身都贴上电极片。
“他是修炼者,和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一样,拥有比较强的身体素质,不过我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他们这类人。”
巴普洛夫一拉电闸,电流冲击樊仁让他全身都颤抖起来。
威斯看着樊仁痛苦的表情笑道:“不错!”
此刻樊仁将自己的五感封住,然后默念起佛经,很快他就入禅,身体平静下来,神情也变得平静。
看到这一变化,威斯眼神一狠,“加大电量!”
巴普洛夫照做,更大的电流输出,樊仁的身体出现了雷电打击的裂纹,变得焦黑。
巴普洛夫按下暂停键。
“关掉干什么!?给我继续!”
巴普洛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他身体都开始出现焦炭化,你是要他死吗?”
威斯切了一身转过身去,“要不是阿妮丝,他死几百次都不够。”
巴普洛夫来了兴趣,扶了扶眼镜,“这都是阿妮丝的命令啊,她只是个议员而已,你的地位也就比她低一点,你怎么还怕她呢?”
威斯冷眼瞪向巴普洛夫,“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
巴普洛夫讪讪一笑,“只是个玩笑,别当真。”
“哼!”
威斯离开,巴普洛夫看着他的背影脸瞬间冷下来,“看来,这个阿妮丝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还真高啊。”
回头看向樊仁,“他越想折磨你,我越对你好奇,不管是身体还是你做过的事……”
巴普洛夫叫人将樊仁关进了专属房间,对助手吩咐,“每天喂它吃药就行,保持住他的生命体征。”
等到晚上,樊仁才悠悠醒来,身体剧烈的疼痛,动一下伤口就渗出血来,头也晕沉沉的,勉强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是那令人恶心的药剂味。
“不是梦,换了个地方,还没折磨够吗?”
樊仁勉强起身,床单被血染红,全身都钻心的疼,他手掌微微用力,手指弯曲又伸直,整只手掌伤疤裂开,点点血液渗出,滴落在地板上。
他试图站起来,全身的疼痛让他躺回床上,身体各处都在发出哀鸣一般,他又昏迷了过去。
“看住他,把他身体的伤养好后,给他转成药物治疗。”
“是。”
助手继续看着监控,关注房间里樊仁的一举一动。
“上面看来是要把他变成狗呢,不过……这样的狗一旦失控,你们能承受住反噬吗?”巴普洛夫扶了扶眼镜,一脸期待的样子,“我能预想到,你拨开墨提斯虚伪的面具,那背后惊恐的样子,哈哈哈……”
巴普洛夫走向办公室内,之后都是由他助手在管理樊仁。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樊仁身体恢复,新长出的肉更加坚韧,那些疤痕也留下来了。
“这一个月只是强制让我吃药,没有做其他的事,巴普洛夫也没来管我了。”
樊仁蹲在墙角思考。
咔!
房门打开了,两名助手走来。
“编号9527,吃药。”
一个护士端来药,樊仁无动于衷,那医生叹了口气,对那护士点头。
护士一把抓住樊仁的头朝墙上砸去,然后强制掰开樊仁的嘴,将药剂和胶囊灌进去。
“咳咳!”
樊仁想用手去扣出来,被护士控制住双手,一分钟后才放开。
“每次都这样,乖乖配合早些出去不好吗?”
护士快速收拾好残局和医生离开。
门关上,樊仁每次吃药后都会感觉到一阵恍惚,自己不像自己一般,身体不听自己的命令,呆呆的在原地双眼无神,目光呆滞,这些他都能感受到,但无法做出改变,这种无力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已经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樊仁才慢慢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他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门口的两个保安早已等着,樊仁在前面走,两人跟在后面,一路来到四面都是高墙电网的花园。
现在是放风时间,樊仁在这精心布置的小花园里闲逛,这里也有其他病人,进到这里的人都会躺在草地上感受这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然后如同戴着枷锁的舞者般,在这四面都是高墙的花园中尽情奔跑。
“现在武器全都被管制,不知道在哪里,每天的药剂让我无法集中精神力来使用功法,基本的运功都会被人管制,看来想要出去还得要一段时间了。”
樊仁看着高墙发呆,直到放风时间结束,回到那如同牢笼的房间。
接着两个月过去,樊仁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什么活动都被限制的他只能这样,
咔!
房间门开了,巴普洛夫进来了,樊仁睁开眼睛看向他。
“三个月没见,这次想要怎么折磨我?”
巴普洛夫扶了一下眼镜,“你还有一个月就能出去了,不过,以你现在的犯罪等级指数是做不了正常的工作了。”
“呵,当猎犬嘛,我知道。”
巴普洛夫微微一笑,“看来你都知道了,我这次来就是简单的看看你,然后给你一个小礼物。”
床边突然弹出带条束缚樊仁,接着两名助手进来带来了一针药剂。
“监控都关了吗?”
两人点点头。
“很好,那就……帮我保守秘密。”
巴普洛夫袖口滑出一把手术刀,眨眼间就将两人的喉咙割破,然后他熟练的切开两人后脖颈的皮肉,将里面的芯片挑了出来,然后一把捏碎。
樊仁心想着什么情况,巴普洛夫已经将药剂捡起来,对着樊仁的脖子就是一下。
随着药剂注入体内,樊仁的视线变得模糊,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沉,在他最后的意识中只听到巴普洛夫说。
“我的礼物,将会伴随你一声,希望你喜欢,哈哈哈!”
再次醒来,樊仁已经被送到另外的地方了,他睁开眼,前面一人正用数据板对比着自己。
“编号9527,确认,今后,你将成为厚生市的猎犬,这是你回归社会的唯一方式。”
眼前说话的这个人正是那天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