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先王的胸口不再跳动的时候,法莲娜发誓,那种感觉就好似是晚上在被窝玩手机被直接逮捕一样令人心脏骤停。
“哥们儿,对不住啊,你可不是我害死的。”
法莲娜双手合十对着先王拜了拜,随后从地上捡起来了棺材盖放在了棺材上。
“您老人家怕冷早说啊,不至于我给您掀个被子就玩自杀闹脾气吧,那我再给您盖回去?您倒是行行好喘口气儿呢?”
看着先王安详的‘睡颜’,法莲娜简直要哭了。
别到时候圣教和王室都要和解了,结果阿加特尔一看——我去,先王怎么四了,然后又玩一手翻脸,那她不就成坏了好事的动物朋友了吗?
麻袋敲豆!
不对啊!
法莲娜忽然反应了过来。
如果这棺材里面躺着的真的是先王,那么阿加特尔说的东西大概都是真话,也就是说那法阵理应是存在的。
所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那个用于续命的法阵到底去哪儿了呢?
如果瑟芬康妮是好人,阿加特尔也是好人,那么谁是狼?玩儿狼人杀总不能全是好人吧,难不成自己是隐狼?
思绪辗转之间,法莲娜的眼神忽然停留在了先王的遗体之上。
————————————
“圣女大人,东线联讯宝石连通了。”
一位神职人员火速把一块闪烁着光芒的水晶递给了艾赛亚。
“我是艾赛亚,你是东线的哪位主教?”
“咳咳咳咳咳,是我。”
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从水晶那头传入了艾赛亚的耳中,而那像是死人一样的声音也让艾赛亚吓了一跳。
“格兰瑟姆?没事你不在圣都呆着怎么会跑去前线?”
“咳咳,怎么?我身为梵蒂冈的圣子,偶尔去边境慰问一下士兵们也没什么问题吧,倒是你,咳咳咳,这个关头联系东线干什么?”
格兰瑟姆越说越没法止住自己的咳嗽,到了最后甚至狂咳不止,就算是这头的艾赛亚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送走。
“我想查一下东线征军后,天水的圣十字军是否已经抵达东线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不好意思,艾赛亚,咳咳咳,你稍等一下,我去帮你问问,咳咳,呕~”
似乎是咳嗽的有些厉害,格兰瑟姆直接干呕了一下。
“放心,咳咳,我好得很,你稍等,很快,一分钟就好。”
说完,水晶那头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圣女大人,圣子大人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听着水晶那头的声音,瑟芬康妮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嗯,比上次在梵蒂冈见到他时的状态还要差,那老头也真放心把他给放出去。”
“或许圣子大人自有他的想法。”
“嗡嗡~”
水晶再一次开始了震动,艾赛亚见状立马注入了一丝魔力将其激活。
“咳咳,艾赛亚,我帮你问过这边的人了,咳,天水那边的援军已经陆续抵达了东线。”
“你的意思是所有天水城的援军都能取得联系?”
“也不全是,你稍等一下,咳咳,我手头有经过通讯确认的天水红衣大主教登记的名册,让我,咳,看一看。”
随着格兰瑟姆开始翻看确认名册,水晶的那头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哦,找到了。”
将名册翻到最后一页的格兰瑟姆忽然开口。
“天水城驰援东线的援军之中还有两队尚且未能取得联系,一队的联系负责人叫**德华,另一队则是叫做扎克。”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了格兰瑟姆。”
“不用谢,反正我在这里也无聊的紧,另外,你还需要别的帮助吗?”
“这样就够了。”
说完,艾赛亚将水晶之中的那一缕魔力抽走,然后把水晶还给了先前递给自己水晶的那位神职人员。
“格兰瑟姆告诉我除了扎克那一队之外似乎还有一队也没有跟东线取得联系。”
艾赛亚咬了咬指甲,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看向阿加特尔:“带我去见一面先王。”
————————————
【王国的国王死后会和狗一起下葬吗?】
这个问题短暂的出现在了法莲娜的脑中,但很快他就自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至于为何她会想到这个问题,或许这就得问一下为什么先王的脖子后面会有两个血洞了。
当然,这只是法莲娜一点小小的幽默感,她当然清楚这两个血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世界上能够咬出来这种齿痕的,除了盘踞在东部深处的那群自称血族的蝙蝠之外也就不可能还有别人了。
“也就难怪了。”
法莲娜在看到那从血洞中滴落的一滴滴的粘稠血液后就再也不疑惑为什么先王会死了。
“但这答案貌似也更夸张了吧喂。”
法莲娜的表情有些精彩,她实在是没能想到先王的身死竟然是因为被血族转化?!
她绝对不可能认错那脖子里流出来的粘稠血液的,那是每只血族一生中只能使用两次的本源之血,也是血族唯二的繁衍方式——
将本源之血注入刚死不久的死者体内,然后接受黑夜的洗礼初拥转变成血族。
可为什么那群血族会对这先王下手?
抱着先王尸身的法莲娜只感到十分的棘手。
她其实非常想要一把火把先王尸身烧掉,否则只需过了今晚先王就会转变成彻头彻尾的血族并且逐渐丧失对于同族的感情和理解能力。
再结合人族和血族并不是很对付,那么成为血族的先王很有可能会在迅速认同血族身份并在天水里面滋事,而且很明显,先王之所以叫做先王当然是拥有不弱的力量,这就让制服先王变得十分困难。
“正巧阿加特尔快要回来了,这件事情还是让王室的人来处理吧。”
看着先王脖子后面的血洞,法莲娜眼珠一转让先王趴着躺进了棺材里。
血族的咬痕既然出现在正后方就说明那群血族并不想要让其他人发现这个异常,它们在赌没有人敢有那个胆子开先王的棺或者触碰先王遗体。
“但我就偏偏不如你们的意。”
法莲娜合上棺材盖后迅速离开了这里,当然也没有忘记恢复那些禁制阵法。
等阿加特尔到这发现续命法阵没了肯定会开棺检查状况,而她十分相信阿加特尔绝对能够第一时间认出先王脖子上的并非是吻痕,而是血族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