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主目睹此间暧昧,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他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起来,将玉简送来。你之罪,稍后再做定夺。”
紫衣女子依言站起,带着几分颤抖,将玉简递上。李城主接过玉简,神识迅速扫过其中。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眉宇间掠过一抹明显的怒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我们精心生产的灵液品质上乘,毫无问题。真正的症结在于那些用来装载灵液的玉瓶——它们根本就是不符合标准的劣质品。那些外资商贾,是不是被贪婪蒙蔽了双眼?他们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一瓶多用,还敢歪曲事实,将责任推卸给我们月华城!”
月华灵液,乃是源自月宗的先天至宝——月华星树,汲取星月精华,凝聚而成的天地灵露,其效之妙受修仙各界疯抢,更是月华宗对外输出的重要经济手段之一。
为了保持这份灵液的纯净与神效,其承载之器,亦非比寻常,必选专用月玉,以保其效。可若有贪婪之辈,图一时之便,一器多用,除效用有减外,更对修炼者之根本有着不可逆的损害。
而月华城所制灵液,通常都是由销售方自备合适的玉瓶。
李师叔的眼中闪烁着深邃与严肃,他凝重地望向隐初,寻求解决之道:“师侄,依你看此事该如何示好?是否应立刻遍告全城,使众皆知?”
“师叔,此时舆论对我方不利。暂不急于一时。我计划派遣藏于市井的隐阁弟子,散布真相的种子,首先澄清此次混装灵液非我们月华城所为,揭露这批混装灵液的具体去向说明,让众人明白谁才是幕后真凶。等对方再次想利用舆论反咬时,再由月华城官方进行佐证出示证据,洗清污名,一击制胜,赢得公众的信任。”
李城主听后,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此计甚妙,所幸月隐阁尚且掌控于我等之手,舆论不至于落于他手。”
李城主的目光锐利如刀,转而落在紫衣女子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与失望:“此事若非隐初师侄,你等又将如何?你等停职三月,以观后效。”
“遵命,城主大人....”
紫衣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中隐藏着深深的落寞与自责。
作为月华城的守护者,她凭借着非凡的才能,以客卿之身辅佐管理着众人所向往的月华城,这无疑是她生涯中的巅峰时期,如今却面临职业生涯的重大挫折。
就在此时,隐初突然说道:“师叔,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师叔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师侄,此事你当居首功,但说无妨。”
“师叔,此时正当舆论困难之际,也是用人之时,舆论之战,亦是人心之争。我们已占天时地利,但‘人和’更为关键。月华城在此次灵液事件中,确有过失,应当向民众坦诚认错,并监督改正,以示诚意。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赢得人心,确保月华城的长治久安。”
李城主沉吟片刻,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字的重量,最终,一丝赞许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过:“隐初师侄,言之有理。”
随即,对紫衣女子说道,“既然隐初师侄对你寄予厚望,也愿你不要辜负,展现出你真正的能力。退下吧。”
“谢大人,谢公子,我定不负所望。”紫衣女子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她身为城主的亲信部下,此刻却也向着隐初单膝跪地,以最诚挚的姿态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她的目光在隐初俊美的脸庞轻轻一瞥,然后迅速低头垂下眼帘,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美丽而又稍纵即逝。
城主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目光忽然注意到坐在一旁韩宁宁,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韩宁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插不上嘴,此刻正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陈主反应过来后,旋即说道:“那你先下去吧,顺便带韩师侄下去休息。我们还有要事商谈。”
隐初察觉到了城主对韩宁宁的差别对待,正想出言,却被她的动作打断。
韩宁宁听到是叫自己下去休息,当即起身顺从,她本就不适这严肃的气氛,更何况关于这系统之谜,她也需要些私人时间去探索。
她心中暗想:离收徒大典的主线任务,还有些日子,按照重生前的记忆,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发生……
还是等师兄处理完这些琐事,再开始我们甜蜜的约会吧…...不过,这人脸为什么这么红,在我研究系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
待韩宁宁和紫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隐初突然叹了一口气,身体放松地瘫坐在椅子上,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师叔,你这台子未免也搭的太草率了吧。”
李师叔闻言,也放下了之前的严肃,语气变得轻松戏谑:“臭小子,老夫这是可在帮你物色后宫佳丽呢,她如今可是这月华城的中流砥柱,将来你可少不了她的辅佐。”
听此调侃,隐初忙说道:“你别瞎说啊,我哪来的后宫呀?我只有闺蜜交流群啊。”
为了转移话题,隐初只好扯道:“再说了,要不是我刚到门口,你就开始演了,我还能信你31分。但剩下的谁会信?没这么多红白脸唱了,况且这么多年用下来也都用烂了。那姑娘也是看你一把年纪了,才陪着我们演戏呢。”
李师叔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红脸的关公,就总有人看呀。况且我怎么感觉不是演戏呢?尤其是对你这那场戏,呵呵。”
李师叔想起刚才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像是回忆起青春,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好,改天我俩结婚,请你当证婚人吧。”
李师叔眼睛一亮,兴奋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真的假的?那姑娘确实不错,责任心强,天赋也高,元神中期的修为可不是盖的。我私下里,可是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闺女看待。”
隐初见李师叔越说越兴奋,也忍不住继续打趣:“真的呀,比赵雨初想娶我的想法还想。”
李师叔想象了一下,这恐怖的画面,连忙转移话题:
“……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你怎么把韩宁宁也带过来了,差点吓了我一跳,她不就赵雨初那一党的吗?”
“她是我师妹呗。师兄师妹,但也看着你一步步成长。如果百年之后,你们师傅没有入主月华宗的打算自然亲近些。”
李师叔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反驳:“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赵雨初还是你师姐呢,臭小子。”
隐彻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她……没人能知道赵雨初在想什么,韩宁宁现在倒又好了些....况且我们这一脉就这么几个人,总不能闹得分崩离析吧。”
李师叔忽然长叹一声,目光中流露出的不仅是师叔的关爱,也是长者的慈祥。
“隐儿,我虽非你的授业恩师,但也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若是百年之后,你们师傅没有入主月华宗的打算,那么这个重担就必定落在你们身上。
可……月华虽有双星,但月宗之月,只有一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