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升起不久,我和良辰两个人就开始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赶路。
至于为什么要赶路,那是因为“与其在这里一直等着,不如自己走更有希望”这是良辰的原话。于是乎我们决定向着最容易分辨出方向的东方走着。
我一边拿着黑直刀开着路,一边用手搓着痒痒的眼睛。
一想到昨晚我竟然是睡在良辰的怀里,那个羞耻感降不下去,仿佛被一个基佬抱住一样恶心,好不容易起床的时候忍住没有给良辰一巴掌,偏偏眼睛起床的时候就有泪痕,弄得痒痒的。
但是,其实刚醒的时候觉得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也不赖,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找个大姐姐来抱我。
所以种种原因,我现在看起来在生着闷气,良辰也识趣的一路跟着我没说话。
不过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手掌一握一合的动作我可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的。切,不就是早上的时候发觉摸到我的胸,有那么兴奋吗?高中时期的我有这么思春吗?
等等,我这么说的话不就是说自己吗?说起来我自己长那么大也没有摸过女孩子的胸,而这第一次就要给自己摸。
而且好像我自己也摸过这个身体的胸——
想到这里我气愤地突然用力斩开前方的杂草,吓得良辰问怎么了。
我随意回了一句没什么喵。
要是老大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说我什么时候变得跟老四一样娘们了。但是!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我现在就是娘们的这一个事实确实没办法扭曲,我情愿现在做像老四一样的大JJ妹纸也好过现在。
穿着这么大一件T恤搞的我好像穿着连衣裙一样,虽然我用砍下来的树藤绑在腰上才看上去不太容易走光,不过这种感觉实在是……
“嘶嘶~”
“咦喵?”
“怎么停下来了?”
刚才我在思考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些动静,但是回头看良辰的表情好像没听到的样子。
以防万一我还是决定问一句。
“刚才在下好像听到些声音,你有听到喵?”
“嗯……”
沉思中的良辰用手挠着头,那是我觉得困扰的时候经常会做的动作。
“我好像没听到呢,或许是一些小动物吧。”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并不知道他刚才到底在困扰什么。
“是喵?”
不过应该是我听错了,又或者真的是动物弄出来的动静。而且现在什么都没听到,那应该没什么危险。
如此想着,我还是带着些许警惕地继续用黑直刀斩开杂草开路。
不过试试证明我多虑了,这段时间里边都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很快,大概10分钟过去了,一道阳光从前方刺向我的眼睛。
突然的不适应让我下意识用手挡住光线,并半睁着眼地确认前方是什么。
感觉……有点熟悉
“是路!”
比我更快反应过来的良辰大喊起来,而且和我想的没错。前方那片长长的隔空一段森林,就是路。
“去看看喵!”
激动的心情让我连要斩草开路都忘记,直接向前冲去。
果然,是一条人工开伐的路没错!
踩在路上我兴奋的跳起来,这种感觉和劫后余生没什么两样。
“真是的,就算有路也不要突然跑啊,我身上可是没穿衣服的……疼死了。”
看到良辰跟着我冲出来,身上还带着被草割伤的痕迹,我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反而很想笑。
“你那是什么样子喵?哈哈哈!”
“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自己头上长满了草。”
我伸手摸了摸头发,确实摸出一点草屑,而且明显感觉到头发的凌乱。
我们互相望着对方狼狈的样子,都不禁鼓起嘴腮子,指着对方——
“哈哈哈哈哈!”×2
笑的肚子一会儿之后我们两个才停下来,毕竟只是找到路而已,换句话说就是从一个开头走到另一个开头,也就是还没到达终点。
不过现在起码有了准确的方向,不用担心走错,只不过是要选择一下要走路的哪个方向。
不管是前还是后,望过去基本是一样,尽头看过去都是山,都是未知。
我半蹲下来看路上车辙的痕迹。
<前面有车,后面有辙>雨后泥湿,车路过的痕迹更加深。可以看到这里有许多通往两个方向的平行车辙,而且这种车辙完全没有现代车辆有的花纹,不,本来就没花纹。
“良辰,过来看看喵。这种痕迹似乎是马车喵?”
我示意良辰走过来看看,然而当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有些愣住了。
高大的伟岸,我看到到他走过来的时候想到这么一句话。他的身躯直接化作影子慢慢遮挡住我的身体,老实说父亲的身躯也不过……
如此才怪!我现在身体只是一个萝莉!我自己的身躯还挡不住一个萝莉?那特么的我自杀,呃,我把良辰杀了算了。
“怎么了?突然转过脸?”
“切喵。”
“喂你刚才切……了吧?”
“嗯喵?”
突然间怎么语气变了?我转过头好奇的看着良辰。他也看着我,嗯,看着我?看我干嘛?我叫你看地面啊。
我仔细看着良辰的眼睛,反正是自己的眼睛怕什么?
嗯,纯纯的黑瞳中带着一点激动,不对,应该是痴痴的眼神,嘴巴也有点张开。所以到底看着哪里啊?一个车轮痕迹没必要看这么痴吧?而且怎么觉得这视线有种……让我恶心的感觉。
“喵~”
“不不!我只是在看车痕而已!”
好可疑。
当我准备追问下去的时候,一道细细的光线从良辰的后方照耀过来,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是什么,一个类似圆形的东西突然向我们飞过来。
正对着我的良辰当然没有发现,我没有理会是什么东西飞过来直接把良辰推开。
被我推开的良辰还一脸懵问发生了什么,而当我看清楚飞过来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金属物体后,脑袋快速做出判断。
“良辰!趴下闭上眼睛闭住呼吸喵!”
随后我也趴在地上,用手臂挡住眼睛和嘴巴鼻子。
果不其然,那个圆形金属物品碰到地面的瞬间发生爆炸,只不过闭上了眼睛的我无法判断是何种弹,不过没有感觉到冲击力和热量那应该不是炸弹。
然而当我缓慢站起来,稍微感觉安心的时候,突然从我右边传来响起一个掌声。
“了不起的魔法师小姐,说实在我很想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工具的,不过……”
我听到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而且声音听起来粗壮有力。
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都是烟雾,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是音爆弹,你们两个早就动不了了啊。”
忽然,我右边的烟雾流向变得奇怪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要过来,我立马低下了身子。
果然在我低下身体的下一瞬间视野里出现一只粗壮的手臂从我头上一闪而过。
我毫不犹豫抓住黑直刀向右边划过去,只可惜扑了个空。
“那个团长啊,我们这次可没有带音爆弹这种高级的东西出来啊。”
“闭嘴!说了多少次叫我队长了!再叫错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到上上上上次的那个穿着女仆装的大叔那里嗨几天?”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个实在是接受不了,而且上上上上次还是团长你玩的最嗨。”
“前几次我承认是我玩的嗨,不过那次确实是你玩的最嗨吧?”
“诶?不是?我好像是顺着话就这么说了?”
“咳咳,怎么好像突然听到两个**在说听不懂的话。”
听到良辰的声音我就安心了不少。
不过不愧是我啊,我也觉得突然出现两个**在唱双簧。
烟雾随着刚才我和那个突然袭击我的人的动作还有微微吹起的风开始散开,视野也开始变得开阔起来。
只是当我看清周围的时候,差点想大喊一句卧槽。
首先我身后一个蒙面的男人,前面两个人一个大叔脸上有个巨大的伤疤,看起来就是刚才向我挥拳的那个,一个上三白眼看起来好**的男人应该就是刚才跟那个大叔说话的。
我随意扫了一眼,除了那大叔和那个三白眼之外,三个人都穿着简单的护身盔甲,而那个大叔和三白眼……那个三白眼让我有种很恶心,嗯,比刚才良辰的视线还恶心百倍的那种。
不会是这么倒霉遇到强盗了吧?我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啊。
我虽然被三个人包围着,不过我更加在意的是良辰那边的状态。
似乎是在跟两个同样是蒙面的男人对持着,这就让我有点担心了,毕竟我手上是有武器的,而良辰两手空空……
五个成年人对持一个未成年人和一个伪成年人,我们这边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你们是什么人喵?”
我边问着边偷偷的向三个人的包围空隙处移动。
只不过我的意图一下子被那个看起来是队长的大叔看穿,直接走到我的面前。仔细看了我几眼。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按理说是找对了,可是怎么看起来——”
“那个队长,你看的这个怎么看都只是女孩吧?毛都没长齐的那种。”
“也对,不过姑且还是要问一句。喂,我说魔法师小姐。”
我狠狠的看着那个长着三白眼的家伙,特喵的竟然说我没长齐毛?要不是现在对方人多势众,我早就一刀把他劈了。
至于那个大叔准备问的话,我打算敷衍一下就行,毕竟我和良辰都只是穿越而来的,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只不过当他问出话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你们看过一头黑不啦机的龙吗?”
“龙喵?”
“龙?”
出口的瞬间我和良辰都后悔。但是我们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一切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见那个大叔伸手摸着自己的胡须,然后向那个三白眼伸出一个大拇指。
“龟色,看来你不止是好色,找人能力和那群什么教会的骑士还是有的一比的。除了就是经常打断——”
“那群只会声张自己教义的骑士哪能比得上我龟色?那个队长,我可是一闻到这阵美味的处女芳香就知道我们肯定找对人了!怎样?我很厉害吧?”
被赞赏的三白眼激动地打断了那个大叔的话,而且用“我就是这么强大!快来膜拜我吧!”的语气对着其他三位队友说。浑然没有发觉那个大叔写作平静名为“和善”的眼神看着三白眼。
“原来那是时候奇怪的声音是你们发出来的喵!”
几十分钟前我果然不是幻听的,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后面那个蒙面的人直接无视我和三白眼的话,并且慢慢靠上来,这样的话我能逃跑的路线就一点一点被封死了。
“说起来真有趣,小妹妹赶路竟然一直没有发觉你的哥哥在看你背后,而且刚才他还看着你的胸部呢。”
“……”
虽然是我自己,但是我还是用如同看待垃圾一般的看着良辰。
“小坦!你怎么能信一个看起来这么**的人的话!你要信我啊!”
我依然用看待垃圾一般的眼神看着良辰。对不起,虽然确实那个三白眼的**人确实坏,但是正是因为我了解我自己,才会确定你绝对会做出这样死宅才会做的事。
好痛苦,回想起没穿越之前,自己高中时期的死宅生活。所以当我发觉自己竟然偷看自己的时候我觉得无限的恶心。
自己竟然这么恶心真是对不住啊!!!!
“所以你们找在下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事情喵?”
“魔法师小姐别急啊。”
看着那个大叔拿出一根烟,慢慢用火柴点燃的动作,让我有些烦躁。
我本来就不喜欢烟也不喜欢烟味,似乎我穿越到这个身体之后我更加讨厌烟了。
可让我疑惑的是这个大叔为什么一直把我称呼成“魔法师小姐”?难道我看上去很像一个魔法师?
于是我心中有个计划,既然他把我当成魔法师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
“有个领主呢,委托我们冒险团找你们,不过呢——”
“存在大地中的火精灵喵!请把在下的敌人烧毁掉喵!”
趁他还没说完话,我临时编了一句咒语,用空出的手对着这个大叔快速念。果不其然这大叔下意识用手臂去抵挡了,我连忙压住心中的羞耻感,提刀直接向那个三白眼冲过去。他看起来是在对方里边最弱的一个。
而且听到他那因为害怕而发出“咦咦”的悲鸣声,我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
于是我跳起来举高黑直刀,准备先砍他重伤,然后要挟对方。
但是事情往往不会向主角的想法发展,就在我即将要砍下去的瞬间,良辰的一句“小心!”让我分身转头看向良辰的方向。
结果良辰没看到,却看到一个正在向我脸挥过来的拳头。我下意识用黑直刀挡在脸前。
“乓”的一声,我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和地面接触的瞬间我感觉背部像撞在插着万根针的板子上一样痛,而且还摩擦了两三米才停下来。
剧烈的疼痛让我已经分不清手臂和背部哪块是好的,可能两块都已经被磨损了。我能做到的只有用黑直刀作为支撑站起来,可是就在我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发现整只右手都是麻痹的,连刀都拿不起来。
此时我的脑海里,只有完完全全的震惊还有良辰一边大喊小坦你没事吧一边朝我冲过来的脚步声。
“嘀哒、嘀哒”
“我说,魔法师小姐你的咒语还差点让我信了。”
那种慵懒的语气真让我不爽,连同嘴里的那根烟也是。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超高阶亲火魔法师,不然怎么运用火精灵。结果你前面说了一句‘大地中’。”
临时编的咒语原来这么漏洞百出吗?
所以我就因为一句话而被识破?我不服气。
面对一条龙我会怕,但是面对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类?
一条信念支撑着我,我用尽所有力气缓慢地站了起来。
“本来呢,我是想直接把你带回去的,不过——”
“那个队长,委托人好像说无论生死,而且好像说死了最好。不过我觉得死了有点可惜。”
“哦?”
已经习惯了被打断话的大叔没有再看自己的伙伴,只是稍微有点兴趣的看着我。
“喵……”
大叔直接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举高。我感觉到抓住我脖子的手的力气是我现在绝对无法挣脱的,而且双脚离地之后呼吸变得……
“我那好色的同伴既然都那么说了,就只能委屈一下你,死之前陪一下他了。”
“呸!”
我直接吐一口口水在这个人的脸上,想让我陪那个三白眼?那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可让我意外的是被我吐口水的队长大叔神情意外平静,那眼神仿佛……已经不把我当人看一样。
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量不断在增强,我呼吸越来越困难。
“真是有种啊小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似乎很在意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哥吧?”
倒……在地上?
他的话让我想起刚才良辰似乎要为了救我而冲过来,然而当我把视线移过去的时候,发现任何角落都看不到良辰,那么只有视线被这个大叔挡住的可能。
但是,我从刚才就没有听见过良辰的声音,良辰他……我自己怎么了??
“唔唔唔!”
我开始挣扎起来,良辰如果出事我自己基本不会再活下去,因为良辰他已经变成了我活下去的理由,是我的希望。
我不再是我,但是哪怕是曾经的我依然是我!我绝对不能让没有改变过的自己出事!
要救他!
要救他!
我开始用上手,用上脚,不断的挣脱。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小哥吗?我觉得你应该在乎一下你自己。”
但是无论我怎么拳打脚踢,都够不到他的身体。
为什么……我这么的弱小?
“由于刚才你吐我口水加上我那同伴打断我的话实在是让我不爽,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就算我踢打在他手臂上,那感觉就像打在钢板上,一丝一毫都无法动弹他。
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我觉得视线内已经有些白色的雾在视角边缘。眼中的画面也越来越模糊了。
“先奸后杀似乎有点无趣,那么先——”
“那个队长,我还没尝过尸体的感觉呢。”
听到被打断话的大叔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依然顺着三白眼的话,并用空出来的手指着他说:
“就像他说的那样,先杀后奸,那种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刺激,是你陪同你那小哥最后留在人间的余温了。”
“唔唔唔!!!”
想必这是我最后的挣扎了,我的眼中已经模糊一片,脑袋的缺氧让我连自己已经口吐白沫都没有发觉,只是那个大叔最后的一句话让我爆发出我一切的力量。
似乎是看出我是最后的挣扎,那个大叔露出玩味的表情看着我。
“怎么样?感觉到绝望没?有没向神祈祷?有没向神求救?”
用尽最后的力气,我用牙齿撕咬他的手,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他的声音在我听来已经如乱码一样。我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眼中的事物慢慢变得虚无起来。
这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有什么能够拯救一下我,或者拯救一下良辰,神也好,鬼也好,人也好,就这样死去的话我不甘心!
最后的感觉,是好像有什么贴在我耳朵,传入了不知道什么的话语。
“神啊,是不存在的,只有弱者才信仰神。”
老大,对不起,我的人生果然是失败的,就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大叔看着已经完全停止挣扎的坦坦,神情已经恢复成平时的平静,然后随手把坦坦扔在龟色前面。没有去看她一眼就转过身。
“龟色,给你享用了。”
“嘿嘿嘿”
三白眼对着地上已经死亡,口中还带着白沫,不过身躯依然完好无损的坦坦大吸一口气。
“嗯~看起来比上上上上上次的那个正太可爱,而且死了也竟然还那么香?不知道这种paly玩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