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看来你这人类还有几分见识。”
看他点头赞同的样子我就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他马上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小鬼，你刚才叫我孙女叫什么？”
“小坦啊。”
“全名。”
“叶坦坦，怎么了？”
我面对着他那眼含凌厉的双目，似乎要用目光把我给穿透一样刺痛，事实上我真的感觉到了刺痛，是来自灵魂上的刺痛。
这到底是要多厉害的人才能做到？
不过我连那幻想种——龙都正面刚过，还怕你这个仅仅是自称小坦爷爷的人？哦，不对，好像他自称是鬼来着。
当听到我说出小坦的名字的时候，那爷爷的目光瞬间变得黯淡，本来昂首的头部也低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多岁，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爷爷样子。
“是么，原来是这样么，叶坦坦，你选择了那边吗？”
他好像在喃喃着什么，从我这里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不过我也不管他说什么，我刚才看小坦的时候注意到她那领口带着的项链和她那锁骨，啧啧，该说是美人配什么都好看，更何况是这么好看似水晶的项链配在她身上，简直是一幅美景啊。
我才不会说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那绑着胸部的绷带呢。
“小子，你可以的。”
诶？我偷看小坦被发现了？
只见到那爷爷邪邪一笑，似乎把我看穿了一般，那直入灵魂的鬼魅声多出了几分嘲笑的意思。
“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普通人类，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顺眼。不过嘛，小子，就你这种实力如何配得上我孙女？”
“……”
这人，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经历过那个什么队长，我直接被人敲晕；找马尔济斯犬任务的时候我不在小坦身边保护她；之前被兵俑一刀直接失去了战斗力，或者说，我根本没有战斗力。
拳头，下意识地握紧了，心中的不甘不断扩散。
这里和学校是不同的，学校里的我还可以成绩跟人说话，甚至体育方面我也不落后于别人，可是到了这里，到了异世界。
我感觉自己非常没用，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小坦，实际上做出决择的是她，找到安居之处的是她，完成任务的是她，跟兵俑正面作战的也是她，要是我能够有力量……
我问过豆子，我能不能学习魔法，因为切列夫说过每个人都可以学习魔法，只是体质和天赋问题，但是豆子却直接摇头。
他那时露出我从来没见过的认真，一字一顿地告诉我：“这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学会人类的魔法。”
为什么？就连小坦都能学会用魔法，还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就不能学会魔法？
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会被小坦看不起，变成之前豆子所说的那样——你就甘愿做一辈子咸鱼，然后以后连小坦都看不起你，找别人去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
这鬼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我看来这就是嘲笑我，真让人不爽。
此时我注意到小坦在后面拉着我的衣服，我知道她想安慰我，可是……我不敢回头看她，不能被她看到我这颓废样子。
“没有……”
这反驳的我自己都感觉到无力。
我就像一只小绵羊，无力保护身后被狼盯着的羔羊。
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鬼爷爷没有继续挖苦我，就连那不爽的嘲笑也收了回去。
“我没有把你们分开的意思，只是你实在是太弱小了，别说在我面前，就连那些好高骛远的魔法师面前也不过蝼蚁的存在，你又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还可笑的站在她面前想要保护她？”
“我……”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所说的都是实话。就像那时一样，自以为有实力的我被背叛，被抛弃，何况现在无能的我？
“你！你说的太过分了喵！叶渡他绝对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喵！”
小坦举起她的粉拳为了我打抱不平，结果刚说完就被鬼爷爷给瞪住了。
“闭嘴！”
不知怎么回事，这次的那鬼爷爷的声音是传入耳朵，仿佛有一股力量突然进入我体内，但仅停留了一瞬就消散不见了。
反观小坦，露出那惊恐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猫咪，抓我衣服的小手更是用力了几分。
非常搞笑的是，她竟然张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听见几声“唔唔唔”、“喵喵喵”之类的低吼声。
突然变成一只哑巴了？可这哑巴小坦也好可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