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穿国家政治保卫总局部队军礼服的白发少女,默默地遥望着远处伟岸的列宁像.]
2025年1月25日19时37分,苏维埃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首都列宁格勒,列宁车站。
列车平稳而优雅地缓缓驶入灯火通明的站台,最新型的CRX1130型动车组采用了气动制动,使列车刹车时刺耳的噪音成为了历史。光洁的流线型车身充斥着工业的美感,银白色的涂装上点缀着鲜红的条纹,勾勒出简洁明快的图样。
此时此刻,6号车厢中部靠窗的座位上,一位少女正蜷缩在座位上酣睡,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正穿着的笔挺的国家政治保卫总局部队制服已经被压得有些褶皱。少女把大檐军帽抱在怀里,但此时晶莹的口水正在一滴一滴地从她的嘴角下落,滴在宝蓝色的军帽上,浸湿了一小片。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你们好。由[北京西]开往[列宁格勒]方向的DI960次国际班列已经到达终点站,请及时下车。Уважаемые пассажиры,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й поезд DI960 из [Западный Пекин] в [Ленинград] прибыл на терминал, пожалуйста, вовремя...... "
中俄双语的播音适时响起,广播还未结束,少女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啊啊啊睡过头了......"她慌忙地系上此前被自己当作毯子用的军用制式斗篷,随手把军帽扣在头上。有些凌乱的奶白色发丝长长地披散下来,勉强梳成双马尾的样子。映衬着宝蓝色的军装,十分惹眼。
少女三步并作两步蹿出车门,脚步匆匆地向着一旁站台的电梯走去,“滴滴滴......”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急忙掏出手机,手上的白手套阻碍了操作,被少女一把扯下,露出纤细而洁白的手指。“喂,瓦尔基里同志,你......”扬声器里传来了另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用的却是标准的中文。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到......”少女没好气大回答道,一边加快了脚步。
“对不起,时间更紧迫了,我现在不在列宁车站了,你直接来列宁国际机场吧,就这样吧,负责送我们的安-124还有一个半小时起飞,抓紧一点时间吧同志.....”
“搞什么...."少女,或者现在可以称她为瓦尔基里(Valkyrie),气愤地挂断了电话,重新戴好手套。
“出站口...地铁...”瓦尔基里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导航,站岗的特警发现了从一旁走过的她,并且瞥见了对方的军衔,惊诧之余急忙立正敬礼,少女确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径直从一旁走过。(也许是真的没有看见...)
"找到了..."瓦尔基里急匆匆地从出站口的大门里挤出去,迎面而来的冷风立刻让少女一个激灵,“糟了,忘记穿大衣了.,..忘了这里是列宁格勒...阿嚏!"瓦尔基里无奈地揉了揉鼻子。长靴踩着的地面不久前刚刚清扫过,可现在又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车站正门的出站口外就是首都列宁广场。虽然整个苏俄有无数的广场以伟人的名字命名,但这里一定是最大的那一座。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但广场上还有不少的人。附近的路灯和园林树上此刻都装饰着鲜红的花饰和国旗,广告屏上滚动着俄语的大字[Отпразднуйте 85-летие победы в обороне столицы](庆祝首都保卫战胜利85周年),隐约可以听见远处肃穆的乐曲声,广场中心的列宁像的脚下,各鲜花堆成了一片小山。巨大的探照灯映照下,伟人的面容在夜色中栩栩如生,仿佛百年之后的今天,他仍在用那沉静而睿智的目光注视着这片他为之奉献一生的热土,注视着他永远热爱而忠诚的人民和祖国。
瓦尔基里停下脚步,默默地遥望着远处伟岸的雕像,心里默默地祝福着。
“妈妈......你看......"
一对母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瓦尔基里身后。小女孩打扮的很漂亮,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左手牵着妈妈,右手举着手机,努力的对焦远处的列宁像。
“好了,宝贝。拍完这一张我们就回家,好不好?你爸爸马上就下班了......”妈妈在一旁和气地询问,小女孩无奈地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好吧.....“
小女孩无意中转过头,看见了一旁默默发呆的瓦尔基里,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咔嚓”,闪光灯闪烁了一下。
身穿国家政治保卫总局部队军礼服的白发少女,默默地遥望着远处伟岸的列宁像,和空中飞舞着灿金色的雪花,于此刻定格。无论是瓦尔基里还是小女孩,双方都不知道的是,若干年后,这张照片会出现在全苏俄和全世界的各种报纸,杂志,书籍还有历史课本中,永远被人铭记着。
“嘻嘻.....姐姐真好看.....“小女孩笑嘻嘻地对着瓦尔基里说。
”诶......是在说我吗?”瓦尔基里有些惊讶地转身,看见小女孩正笑着看着自己。
“啊......小姐......不,这位长官,非常抱歉......“小女孩的妈妈有些慌张地上前,“孩子还小......没有打扰到您工作吧......我这就让孩子删掉照片......”
“不不......没事的,照片就留着吧,不用删了......“瓦尔基里的脸有些红,这还是第一次有小孩子夸她好看。
“那就好,打扰您了......”
笑着目送着那对母女走远,瓦尔基里这才意识到,运输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啊啊啊不要啊要迟到啦.....“
五十五分钟后。
瓦尔基里瘫坐在安-124运输机客舱的地板上,艰难地举起胳膊,向面前的黑发少女比了一个“V”的手势。面前的少女穿着裁剪得体的灰色制服,一头乌黑的长发此时干练地盘在脑后。少女身上的制服采用了非常高级的面料,可上面却没有任何标识或者军衔,只在领口和袖口各有两个红方块,表明着军方的身份。但瓦尔基里知道,这是高级军官在非正式外出访问时的特殊制服。
“所以......你就穿着这个军礼服过来的?”黑发少女的嘴角有些抽搐着,抬手摸了摸瓦尔基里的头,少女发丝柔软的触感一如既往的袭来。
“喂喂,你干什么!”白发的少女大声的抗议着。“你不也一样吗?穿着高级军官制服就过来了......“
“这不是理由吧......瓦尔基里....如果不是要和你组队,人家3个小时前还在驻德大使馆的办公室喝茶呢,还有,你的帽子上是什么东西?“
”额.....我刚刚也在里海那边执行(度)任务(假)来着......紧急征召根本来不及找衣服好不好......还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穿那种制服啊......”
黑发少女轻轻笑了笑,”这是机密,我知道,你有[SENIOR]级别的密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密级不够。(你也有今天doge)“少女摆摆手,“算了,赶紧坐好吧,马上起飞了。”
瓦尔基里讨了个没趣,气鼓鼓地嘟着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偌大的客舱里只有她们俩个人,“没有其它人吗?"
”没有,这次任务只有我们两个人。”
“耶!”瓦尔基里猛地从地板上蹦起来,向黑发少女扑去,黑发少女本来想侧身一闪,结果却感受到运输机的地板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就是巨大的推背感让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瓦尔基里此时趁势骑在了黑发少女的腰上,坏笑着向黑发少女的上身伸出双手。
“嘿嘿嘿.....“
“快给我起来.....瓦尔基里!”
钢铁巨兽轰鸣着从列宁国际机场的跑道上缓缓加速,直到接近跑道尽头才离开了地面。这架安-124并没有使用常见的军用涂装,而是使用了红白相间的外交涂装,只是在机尾有一个不显眼的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标识。
此时,瓦尔基里已经被黑发少女摁在了座位上。
“你说,事实上内务部的工作完全不限于处理内部事务,对吧,初九。“白发少女趴在宽大的舷窗边望着窗外月光下起伏的云海。“很多人不了解内务部,所以也很害怕我们。其实,我们早已不是曾经那个[NKVD]了“
被唤作初九的黑发少女此刻已经换上了和瓦尔基里同样的宝蓝色军装,正在默默地坐在旁边的座位上翻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也许是吧.....但我也不是你们内务部队出身的人呀......
“但初九你现在不是被编入国家政治保卫局了吗?”
“那是为了方便两国情报共享......像我这样的人并不少好不好......"
“好吧......这次任务简报上传了吗?“
“当然,你没有看吗?“初九操作了几下平板电脑,调出了一篇加密文档。
"我之前出任务明明都是临开始才通知具体内容的......"
“给你......“初九递过平板电脑,”这次任务很简单,去海参崴抓人,联合舰队里的,就这样。”
“海参崴,那不是在你们中国国内吗?为什么不让[CNSA](China 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的人直接去抓?”
“你还想不明白吗......那个家伙涉及中俄太平洋联合舰队的绝密。所以就把你和我派过来了,懂了吗?”初九以手扶额,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明白了......但为什么要用一架安-124,不会只是为了运我们吧?"瓦尔基里被嘲讽之后显然很不悦,气鼓鼓地把座椅放倒,顺势把纤细而如人偶一般匀称的双腿肆意地架到桌子上。
初九忽视了一旁白发少女的行为,”怎么可能......这次还有一个附带的任务,押运一台高度绝密的大型设备到201联合海军基地去。“
“是什么......“
初九摆摆手,”你不要问,我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你我的密级都不够......“她看了一眼客舱墙壁上的挂钟,“好了,赶紧睡一会吧,我们走北极航线大概,额......四个小时就能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北京时间大概是中午吧,”初九笑着看向瓦尔基里,“我可不想到时候某人倒时差到困死。”
瓦尔基里难得没有再反驳,乖乖地把腿从桌子上放下,躺倒座椅,侧过身去,不一会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初九有些失神地看着熟睡的白发少女,忍不住捏了一下对方的脸,少女白瓷一般光洁的脸颊,触感却仿佛丝绸一样细腻。少女有所察觉,不满的蠕动了几下,把脑袋缩进军服的领口里,继续呼呼大睡。初九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也把自己的座椅放倒,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滴滴......”,初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黑发少女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异常的沉重,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硌的很疼,于是初九艰难的低下头去,发现身为罪魁祸首的白发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她的怀里,此刻正睡的正香。而对方身上军服的军衔肩章正好硌在她的胸口。
于是毫不犹豫的,初九伸手向熟睡的白发少女的腰上掐去。
“给我起来!!!”
“啊!疼疼疼......”某人的惨叫传遍了整架运输机。
初九的脸颊有些绯红,恶狠狠的瞥了瓦尔基里一眼,“谁允许你趴在......“初九发现自己实在说不出口。
[本文没有任何一只内务部队少女受到伤害doge]
瓦尔基里眼泪汪汪地揉着腰爬起来,一边摸了摸肩上的军衔,”你可真是......下得去手......诶等等......”无意中瞥见了初九的军衔,少女瞪大了惊愕的双眼,”你......你什么时候变成中校了喂!这才两个星期不见啊......”
“哼哼哼......“黑发少女对瓦尔基里摆出了一副令人想痛打一顿的笑容,“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成天不务正业......现在你得叫我长官了,瓦尔基里少校!“
少女条件反射一般的立正,娇小的身形此时却透出一股职业军人的肃杀与冷峻。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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