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钟权被十分粗暴地扔到了酒店大床上。
尼德霍格将酒店房门锁好,搬了个椅子,走到大床前坐下,翘起黑丝二郎腿,眼神冰冷地盯着钟权。
她也不说话,就这样保持着冰冷的目光。
钟权把枕头作为盾牌挡在身前,黄金龙瞳鬼鬼祟祟地从枕头后边露出来。
几天没见,尼德霍格的脸色似乎憔悴了一点。
头发没怎么打理,刘海略微有些散乱,但她赤红的竖瞳依然很好看,哪怕遍布寒霜,也不影响那股夺人心魄的美。
当然,身上散发的邪气也依然很扎人。
“所以你到底想干嘛,打晕管理局干员,把我绑来这里,你该不会以为你能逃得掉吧?”
“……”
不说话。
看来确实是冲我来的。
“我猜猜……你想让我解开血咒?对吗?”
尼德霍格眼神波动了一下。
很好,就是这个。
老妖婆还在维持自己那上古邪龙的框架,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
“没用,解不开。”
钟权放下枕头,死猪不怕开水烫。
“咒法已成,就算死后这咒纹也依然存在,挖肉都挖不掉。”
尼德霍格垂下眼睑,“真的,解不开吗?”
“?”
钟权看尼德霍格低头的模样,不禁有些得意。
老妖婆。
咋不神气了呢?
虽说神龙血咒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二,但至少能让他看到这邪龙失落的样子。
就当下而言
血赚的。
钟权讥讽:“怎么?伟大的尼德霍格这个时候开始后悔了吗?后悔参与这个计划,还是后悔惹毛我?”
“没办法,蚂蚁也是会咬人的,被咬了就忍着吧,毕竟下半辈子你还得接着面对我。”
“花费漫长的时光,去面对一个讨厌的人,对你这样活过漫长岁月的长生种而言,应该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吧?”
顿了顿,钟权耸耸肩。
“我听说了你的事,你将来可能要毁灭世界,这种事我阻止不了,没那个力量。”
“但就算世界只剩下你一种生物,你身上的咒纹也不会消失。”
“尼德霍格,你赢不了我的。”
某个伟人说得好。
不管斗争过程如何,只要战略目标达成,斗争就可以宣告胜利。
钟权打不过,也伤不了这个老妖婆。
所以他一开始的战略目标就是恶心她。
只要能让她心里不舒服,那就是他的胜利。
现在神龙血咒已经刻下,尼德霍格再怎么不乐意,她也得承认自己的丈夫是那个自己极度厌恶和看不起的【低贱的娜迦】。
输?
不存在的。
这游戏一开场他就赢麻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
“?”
这时,尼德霍格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妩媚笑容。
钟权一愣,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妙。
“达令,我就放你活动了几天,没想到你变得比以前更调皮了,小嘴叭叭的,挺能说啊……”
尼德霍格俯身凑近了钟权,拍掉钟权用来防御的枕头,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的腰肢宛如水蛇,纯黑的发丝从雪白的天鹅颈洒落,领口内是一抹动人的雪白。
阴暗的邪气毫无顾及地释放,透过钟权的皮肤侵入体内。
钟权因为施展了神龙血咒,身体十分虚弱,根本没法挣脱尼德霍格。
“你……你干什么……”
“呵呵,还能干什么?”
尼德霍格不退反进,黑丝包裹的小脚挣脱了高跟鞋,修长的大腿坐到钟权的**,双手撑着钟权的胸口,赤红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向情郎诉说着思念与幽怨。
“你说的哦,咱们是一辈子的夫妻……那咱们这样做,应该不过分吧。”
尼德霍格的指甲划过钟权的胸襟,衣服瞬间就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钟权那那结实的胸肌。
胸肌上,有着一道赤色的游龙纹身。
那是神龙血咒。
尼德霍格指头轻轻地抚过纹身,那纹身立刻开始闪耀着淡淡的红光,衬着钟权的胸肌,竟然带有一股荷尔蒙爆棚的美感。
钟权瞪大眼睛:“这……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小丈夫,你的功课没做到家呀。”
尼德霍格媚眼如丝。
“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为了这个神龙血咒,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但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我发现这咒,确实没法解。”
尼德霍格笑了笑,“但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坏事……”
“?”
钟权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会用咒,但也只知道神龙血咒是神龙夫妇恩爱的标志,也是限制。
听她这意思,莫非血咒还有其他功能?
这时,钟权忽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浑身燥热不堪,眼前的邪龙竟然越看越动人……
等等……难道说?!
“没错,神龙血咒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为夫妻房事增添一些小乐趣……比如,这样……”
尼德霍格手指在咒纹上边浅浅地画了几个圈圈。
钟权好像被刺激到了一般,浑身颤抖起来,心猿意马冲上脑袋,差点没守住灵台。
“你……住手……不要这样……”
该死,咒纹怎么还有这种低俗的功能??
老爸教我的时候怎么都没告诉我?
尼德霍格居高临下,按住钟权的双手,烈焰红唇贴近了钟权的脸颊,那绝妙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肌。
她轻声呢喃。
“和我在一起,你如坐针毡?”
“……”
“碰我一下,你就起龙皮疙瘩?”
“……”
“亲吻我,让你感到恶心?和羞耻?”
“……”
“哼。”
尼德霍格哼笑一声,赤色的眸子充满戏谑。
“那为什么,此时此刻,你的尾巴却紧紧缠着我不放呢?”
“!!”
钟权低头,顿时大惊。
龙类在人形态下兴奋时,会忍不住显露出部分本体,比如比赛获奖时,得知高考成绩时。
再比如这时……
他的额头上方长出了曲折的龙角,但只有左边一根完好,右边则是整根断掉,只剩下根部隐藏在发丝之中。
身下一条长有金色鬣鬃的暗金长尾,不知何时已经和纯黑的龙尾纠缠在一起。
好似两条正在交媾的蟒蛇,已经是难分难解。
钟权无疑已经陷入兴奋。
没错,对这条三千岁的老妖婆……
兴奋。
钟权心中的羞耻感瞬间爆炸。
“你放开我!这……这都是血咒的影响,和我自己的意志无关!”
“哦?是吗,那你看着我。”
“……”
“我说,看着我!”
尼德霍格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将他扭回自己面前。
“我真倒霉啊……一千年前被那该死的混蛋封印,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又被另一个混蛋羞辱……”
“用大夏的话说,我是不是命里欠你们的?还是你们命中克我?”
钟权强忍着内心的躁动:“……你要灭世,阻止你不是天经地义?”
“呵呵,这讨厌的语气,和那家伙一模一样……”
尼德霍格笑了。
她退下了长裙,解开束缚,随意地将那黑色蕾丝扔到床下。
雪白的天鹅颈,笔直的锁骨,恰到好处的浑圆,宛如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
钟权眼神出现了一丝慌乱。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
除了妩媚和情玉外,从那赤红色的竖瞳里,钟权还看到了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病态。
“你不是想远离我这个老妖婆吗?”
“你不是觉得碰我是一种耻辱吗?
“好,从今天开始……我要每天都与你交媾,每时每刻都待在你身边!”
“我要让你难受,让你感到屈辱,把你羞辱我的,连同一千年前的份一起,加倍奉还!”
“??”
钟权龙傻了
交…交媾??
为了羞辱我,她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舍弃吗?
还有一千年前的事跟我有毛线关系啊??
“你简直疯了!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放开我!放开!”
但尼德霍格压根不搭理钟权,她的红唇轻喘着热气,媚眼满是迷离。
而因为情绪的高涨,那周身的邪气也不再受控制,尤其小腹下方,赤色的咒纹在邪气的影响下,形成了一股极具诱惑的纹路……
在钟权眼里,那个部位的邪气浓郁得像个探照灯,直晃眼睛。
糟了……
这么巨量的邪气,一旦在破阳的状态下入体,被邪气污染,变成大夏邪龙还是轻的,更严重点……
神识破碎,万劫不复。
“等、等等尼德霍格,你赢了,我认输,麻烦你多珍惜自己一点,来日方长咱们不要这么急好不好?”
生死攸关下,钟权选择认怂,他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请求尼德霍格停下。
“认输?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达令。”
但是,已然疯魔的尼德霍格并不打算放过他。
她双手撑着钟权的胸肌,眼神迷离,红唇微喘,醉人的绯红漫遍她的脸颊。
“咱们……不是一辈子的夫妻吗?夫妻之间做这种事,很正常吧?”
钟权挣扎了一下,但发动神龙血咒带来副作用很大,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
但其实恢复了也逃不掉……
他只是不想放弃那一丝希望。
“听着,尼德霍格,你现在不太清醒,你的邪气不受控制,要是现在就做的话,我会被你的邪气——”
“不要那么扫兴,我的小丈夫。”
尼德霍格玉指按住了钟权的唇。
钟权怔怔地看着她。
尼德霍格眼里的理智消失了,红宝石般的竖瞳里尽是迷离和疯狂,那如火一般的情愫,几乎要将钟权融化。
“天黑请睁眼。”
“复仇的游戏,开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