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心底在嘶吼。
不是说她精神有问题吗?
不是说她邪气失控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啊?
所以这几天去神话管理局就是为了这事儿??
她今天穿着白色披肩,黑色束腰连衣裙裙,红色边框眼镜,黑色长发绑成低马尾披在左肩,黑丝长腿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造型高挑靓丽,和大学教授很契合。
“大家好,我叫霍英,正如你们所见,我来自北欧,是西方龙裔。”
“从今天起,我将是的老师,负责整个学期的课程安排啦。”
教授的声音甜美,懒散,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现在,先随便抽点一下名吧。”
“李书万。”
“到。”
“张菲”
“到。”
……
“敖杰。”
“到。”
敖杰手举得老高,生怕老师看不到自己。
“好啦可以啦,我看的见。”
霍教授微笑地摆了摆手,眼神扫过旁边时,红眸微微挑起,一字一顿地叫道。
“钟,权……”
敖杰肘了肘钟权。
“权哥,点名呢。”
“嘘,假装我不在。”
“哈?”
敖杰懵了,你龙都到了,为啥要假装不在。
“钟权同学不在吗?”
霍教授摇了摇头,在签到表上记了个缺席
“真可惜,看来今天晚上有得玩的了。”
“到!”
钟权瞬间把手举得老高。
刚刚那一刻,他感到了股杀气,如果再不举手,后果不堪设想。
小东西还算识相。
尼德霍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钟权同学,能不能起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呢?”
“……”
母龙你就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吧?
钟权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
他这一站,让女孩们为之惊叹。
“哇……好帅啊……”
“金色瞳孔,是龙族吗?”
“钟权你不认识?咱们天都新晋校草,新生代表啊!”
“刚刚怎么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啊?”
“……”
钟权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道
“我……我叫钟权,今年二十三岁,大夏神龙,神龙氏,以上。”
“就这?”
尼德霍格似乎不太满意。
“你的兴趣爱好,星座属相……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还有你是否单身,怎么都不说呢?”
女孩们瞬间眼前一亮。
老师你,是,我,们,的,神!!
“……”
钟权嘴角抽了抽。
这里面含有送命题。
怎么答,答什么……关系到他是否能活过今天。
“我,我没啥兴趣,平时就练练剑而已,星座应该是双鱼,属牛。”
“我喜欢的女孩时而成熟,时而像个小恶魔一样喜欢恶作剧,虽然年纪大我很多,但心里住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还有,我不是单身。”
这一句话瞬间破碎了无数的少女心。
“……”
尼德霍格静静地看着钟权,半晌后,微垂眼睑,咕哝了一声。
“瞎话连篇。”
“?”
这句话全班都没听见,唯独传进了钟权的耳朵。
很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钟权松了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
……
课程上得很顺利,尼德霍格没有再中途找钟权的麻烦。
反倒是钟权对尼德霍格有些刮目相看。
她不像是第一次当老师,教案也好,PPT也好,内容都精炼得十分到位……而且讲课时声情并茂,生动形象地展现出了阿斯加德众神的丑态,尤其是奥丁裤裆里那点事更是如数家珍,好像真的进过阿斯加德宫殿一样。
很快,铃声响起,课堂时间结束了。
钟权收拾东西,打算快点离开教室。
敖杰对他发出邀请,“权哥,待会儿一起去吃东西啊。”
“抱歉,我家里有点急事,先走了。”
“哎?”
“钟权同学。”
钟权逃跑的动作瞬间僵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尼德霍格微微一笑。
“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
敖杰在尼德霍格和钟权之间来回看了看。
“权哥,你和霍教授什么关系啊?她为什么叫你去她办公室?”
“这事儿谁问谁死。”
……
找几个人问过路之后,钟权在教学楼里七拐八绕,可算是找到了尼德霍格的办公室。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敲响大门。
“请进。”
钟权推门而入。
这是个面积挺大的私人办公室。
装修典雅轻奢,带着些欧洲巴洛克装修风格,显然是照着某人的品味来的。
这办公室里里边摆着简朴的办公桌,内里还有一张床和洗浴间……
待遇这么好,这哪是什么办公室,单身公寓还差不多。
尼德霍格坐在办公桌后边,正伏案工作,发丝顺着天鹅颈落下,雪白的锁骨宛如天铸。
“呐,我讲的课程怎么样?”
“?”
钟权回过神来,想了想,“还行吧,很难想象你竟然还有这种水平。”
尼德霍格抬头,摘了眼镜,“说什么呢?我这博士文凭姑且也是在蹲监狱的时候拿到的。”
钟权瞪大眼睛,“博士文凭?真的假的?”
“嗯哼,博士学位证,你自己看。”
“……”钟权抄手夺过她递过来的博士证。
博士证封面有些发黄,明显上了年头。
翻开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她那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证件照,而下方是关于她的一系列说明,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信息几乎都是手写的,格式都是上个世纪的风格。
【天都大学,博士学位证书】
【霍英,系瑞典国斯德哥尔摩人,19xx年10月5日生,在我校历史与文学学科(专业)经过博士学位的课程及论文答辩,成绩合格,根据大夏国学位条例规定,授予其神话与历史学博士学位】
【评定日期,19xx年6月30日】
【证书编号:xxxxxx】
尼德霍格很满意钟权目瞪口呆的样子,优雅地将学位证书拿了回来。
钟权脑子有点混乱,“你是博士……还是天都大学历史学博士?”
“没错,正儿八经的博士毕业,没带任何水分。”
尼德霍格玩味地看着他,“严格来说,我是你的校友前辈,现在成为了你的老师,怎么样?开不开心?激动不激动。”
不鸡动,一点都不鸡动。
此前尼德霍格在钟权留下的形象全部都崩塌了,他必须立刻重新建立态度,以应对这个高智商的灭世邪龙。
钟权问,“所以你们这是监狱还是大学?总感觉你们什么都可以干啊?”
“当然,我又不是死刑犯,自然也要为了参加社会做准备啊。”
尼德霍格耸耸肩,“本来说是想让我带研究生的课题的,我给拒绝了,毕竟我想要带的学员只有一个。”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