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一瓶葡萄酒量不大,更何况这也只喝了半瓶没到。
但钟权已经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
本来他想着让尼德霍格酒醉,自己趁此机会把她手机偷到手……
但现在看来,钟权确实是有点自不量力。。
他的酒精耐受力,实在是太低了……
本来也不抱太大希望,钟权也是难得地想尝尝鲜,哪怕万分之一的几率,尼德霍格会醉呢?
吃完饭菜,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
两口子一个负责擦桌子,一个负责洗碗。
钟权擦完桌子后,便来到洗手池边,想要帮忙。
“哎,你酒够了,休息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尼德霍格在这种时候就会表现得十分体贴,这让钟权比较不爽。
“干嘛,瞧不起我哦。”
钟权硬是要洗,尼德霍格乐得有人帮忙,也就随他了。
小两口粗茶淡饭,吃的东西也不算多,自然餐盘也不用洗很久。
“呼……”
洗完碗,钟权感觉那股酒的后劲一下子上来了,顿时觉得有些神智不太清醒。
果然,真的是一点酒都碰不得。
“站稳点,至于吗?就那两口酒?”
尼德霍格没好气地扶住了他。
本来她以为钟权还会逞强的,没想到钟权却对她歉然一笑。
“谢谢你。”
“?”
尼德霍格一惊。
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见他态度这么软,尼德霍格讽刺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看来是真醉了。
哼,也就饶你这一回。
扶着钟权到沙发坐好,尼德霍格起身去抽屉里找东西。
“给你泡几杯龙宝茶吧,瞧你那样,喝不了酒就别喝嘛。”
钟权哼唧了几声,“嗯……麻烦你了。”
“……”
尼德霍格身影顿住,抿了抿红唇。
好不习惯!太不习惯了!
为什么他酒醉了会这么有礼貌啊??
尼德霍格被他搞得浑身难受。
“滋滋滋……”
茶壶里的水正烧着。
尼德霍格将发丝挽至耳朵后边,素手拆开茶叶包,往茶壶里倒茶叶。
这套茶具是钟老爸的,平时晚上父子俩会在这里整几杯茶,谈谈人生……只是这次饮茶的父亲不在,倒是多了个妻子。
好在老父亲在茶艺上没有要求钟权硬卷,喝茶讲究个心神平静,再卷就太累了。
所以钟权也只是垂着眼睑,看尼德霍格将茶泡好后,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你干嘛?”
“陪我坐坐,可以么?”
钟权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要死了一般,
尼德霍格眼神微动,似乎是回想起了之前的情形,微微嘟嘴。
“哼,就依你这一回。”
尼德霍格在钟权身边坐下,没想到钟权一把把她揽进了怀里。
“哎……”
尼德霍格被强势地按在怀里,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心脏难得地,开始乱跳。
但是钟权没有再进一步动手动脚,只是默默地抱着尼德霍格,呼吸十分平稳。
他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酒气,但不多,刚刚好……同时有一股淡淡的龙汗味传来,这味道不臭,甚至还有点提神醒脑的作用。
“滋滋滋……”
茶几上茶壶正烧着水,一时间茶香氤氲。
两口子无言地坐在客厅内,任由时间顺着指缝间流淌而过。
“呼……”
钟权长出一口气,黄金眸子有些涣散,“像做梦一样。”
“你指什么?”尼德霍格语气幽幽,
“指现在。”
钟权轻声说。
“我讨厌你,但不知为何,又不讨厌你。”
“……自相矛盾。”
“是啊,好奇怪。”
“……我也一样。”
“嗯?”
“我恨你,却又不知为何,不恨你。”
“脑子怕不是有病。”
“你不也是?”
“那我们都得去看医生了。”
“不去。”
“为什么?”
“医生会给你打针,疼死了。”
“那不去了,我们病死在家里好了。”
“才不要,我要折磨死你。”
“不也是死?”
“不一样。”
“脑子有病的母龙。”
“无可救药的公龙。”
沉默了一阵,尼德霍格幽幽地从他怀里起来,“我想吃月饼。”
钟权有气无力,“桌上就是,吃吧。”
尼德霍格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豆沙馅儿的来,拆开包装。
破天荒的,她掰了一半递给钟权。
“赏你的。”
“……”
钟权伸手即将接过那半月饼,可尼德霍格忽然张开巨口,将那半月饼夺了去。
“嘻嘻,骗你的,全都是额滴,不给你!”
“……恶妇。”
钟权无语地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一口气。
“我真的是,一点酒都碰不得啊。”
“哼,碰不得还喝。”
“我爸以前很喜欢喝酒,后来不喝了,改喝茶了。”
“为什么忽然不喝酒了?”
“怕我偷他酒喝。”
“噗嗤,你爸还挺提防你的。”
“是啊……”
钟权抬起眼眸,看了眼时间。
快八点了。
“滋滋滋。”
茶壶烧好了。
尼德霍格摆好茶杯,倒了两杯茶水,拿起一杯递给钟权。
“呐,我们来喝交杯茶吧?”
“喝个屁,谁要跟你喝交杯茶。”
钟权直接一饮而尽。
尼德霍格翻白眼
刚刚还你侬我侬,说什么不讨厌我,现在倒好,直接就喝个屁了。
哼,果然雄龙的嘴,骗龙的鬼。
亏我还这么伺候他。
一杯茶水下肚,钟权感觉一股暖意传遍全身。
啊……不愧是龙宝茶啊,简直大补。
世界上,能被龙族称为补品的不多,龙宝茶算是其中之一。
大阳丹太过霸道,不太适用于钟权现在的状态,龙宝茶效力温和,可以说刚刚好。
看来神话管理局这次确实是下了血本,这么珍贵的龙宝茶都拿得出来。
尼德霍格觉得有些无聊,打开电视,一边啃着月饼,一边寻找着心仪的节目。
钟权则是在一旁微闭双眸,呼吸均匀。
酒醉之后不言不语,只想睡觉,钟权着实属于酒品好的那一批,但奈何确实不太能喝酒。
“呐,你昨天说要搬新房子,找到去处了吗?”
尼德霍格忽然问道。
“哪这么快……”
钟权慢悠悠地回答,“明天我问问白万楼,他家可有钱,让他给我参谋参谋。”
“哦。”
尼德霍格想了想,“那我想买一张大大的床,可以躺很多女孩子的那种。”
“……你要干嘛?”
“我要把四月、小狼崽、小雅和斯路德都请到家里来,和我睡觉。”
“你祸祸我得了,别祸祸其他女孩……她们可受不了你那身邪气。”
“嗯……也是。”
尼德霍格想了想,“其实我想的是,假如你哪天能受得了我的邪气了,我也要化形,我想见识一下大夏神龙是不是真的可以实现各种体位。”
钟权嘴角抽了抽,“昨……昨晚只是我情不自禁,你还起劲了?”
尼德霍格妩媚一笑,“实在不行,我化形,你人形也可以哦……毕竟小小的也挺可爱的呢。”
钟权闭上眼睛,不想理她。
这时,尼德霍格关了电视,伸腿跨坐在钟权的大腿上, 双手搭着他的肩膀。
钟权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如血的眸子。
还有那一身淡淡的邪气。
“是时候了呢,达令。”
尼德霍格妩媚一笑,美艳无双。
钟权认命了一般,“明天我有课,趁早结束吧。”
“嗯。”
尼德霍格吻上了他的唇。
他慢慢地回应着, 双手在妻子的身上游走,在粗重的呼吸间,娴熟地解除了妻子的束缚。
尼德霍格噗嗤一乐。
“猴急。”
“……”
黑色的尾巴将客厅窗帘给拉上,还顺手关了灯,客厅一片昏暗。
昏暗之中,尼德霍格忽然说道。
“我今天……看了紫蛛儿的故事了……”
“?”
沙发上,钟权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上方的尼德霍格。
“那你觉得怎么样……”
“……很感人的故事。”
尼德霍格趴伏在钟权的胸口,酥胸挤压着他的胸肌,赤红的眸子明艳动人。
“不如,你来cos猪八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