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修两小时的钢之意志后,里见光辉去洗手间了,维达得以休息一会儿。
又BYD有人来了。
“嗨。”
爱丽速子点头示意,随后走到维达身边打开一低温箱子。
“维达君,这本来是我针对马娘研发的,但是现在没时间调整成人类用的版本了。”
“看来你也知道我是抱着要么赴死要么折寿的打算。”
“你现在还来得及再考虑考虑,你父亲就是我叫来的,刚刚的事情我也知道。”爱丽速子拿出一个注射器:“学会放手隐退市井和打下这药剂折寿甚至可能变成赛博精神病,你知道怎么选。”
“帮我打上吧,谢谢。”
“再考虑一次吧,你是赤骥的孩子,我真的不希望你这样送命。如果你不是来寻仇的也不是佣兵,我也许还想撮合你和航程——那孩子简直跟赤骥一个样。”
维达耸肩:“可惜世事变化的太快了。”
爱丽速子在准备注射的地方消毒:“我简直是在和恶魔做交易,这种实验我甚至不敢对豚鼠君做。”
“得亏他抗药性堪比纳垢大魔,你们可真是天生绝配。”
“好了——”爱丽速子拔出注射器:“十小时之后你就可以把这些管子全拔了,然后叫医院里的义体医生帮你激活再生刺激件,最后让他把这个给你注射进去,或者自己来也行。”
“这是什么?”
“纳米机器人,某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维达把之前赵肆给他的包裹交给爱丽速子:“您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请收下这个。”
爱丽速子掂了掂包裹:“这个我不能要。”
“接下来一段日子里,短则几个月长则我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基层都不会太平。这是保护你家人的最后手段。”
爱丽速子看着手中的包裹思考片刻:“谢谢你了,维达君。”然后她摸了摸维达的脑袋:“努力活下去,孩子。”
也许,未来真的因此和昔日这么亲密的一家人不再往来罢。
的确是挺伤感的。
“亲——爱——的——”
“你不觉得突兀还肉麻吗?况且咱们到现在才认识两三天。”
“我们家长都同意,那.......”
维达不知道该哭还是笑:“我是该高兴天降横财还莫名白送了老婆呢,还是该哭莫名其妙的被你缠上呢?”
里见光辉拿出一个录音笔:“我也真的对你动心.........”
“你断章取义!”
“那你就说喜不喜欢我吧~”
“真拿你没办法.......”
“我先走了,过会儿医生要查房,好好养伤哦。”
维达看了眼刚刚被注射奇怪药剂的右臂,身上多留点原装的果然不是什么坏事。
好像忘了什么.......
鸟脑袋!
这家伙倒是没关着,但是保不齐出去自己觅食时给打了。
“鸟脑袋,听到叫一声。”
手台传来鸟脑袋的回复。
维达看了眼它身上定位装置反馈的位置。
“东南,白色,白色房子,红色,信号。”
维达下床,拿出一个小小的单发烟花筒子——反正就是比信号弹容易获取的多还能带有伪装效果的玩意。
随后往天上打出一发烟花,等着鸟脑袋靠近后自行靠视觉修正来找他。
所幸离得近,而且它真的聪明到要成精了。
几分钟后,一只漆黑的大鸟降落到窗前。
维达拿来一个梨子:“我知道你不怎么吃,但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将就下。”
鸟脑袋吃了几口,随后扑腾扑腾翅膀把维达手中的梨拍到地上:“呀e西巴shake it呀——”
“那里学来的韩语......”
看样子应该是有在韩裔聚集区呆过
维达把梨丢出窗外,身上痒痒的,尤其是心肺一带。
这什么药剂看样子开始起作用了,不过并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理。
维达躺回床上去,开始等着指定时间的到来。
数个小时过后,里见光辉又回来了。
“话说你的日常生活到底是什么,从来都不需要做正事的吗?”
“比起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先问窗户上这只渡鸦是哪里来的?”
“我的宠物....准确来说是搭档,能听懂人的复杂指令,还会不知所谓的讲话——都是些骂人话,什么语言都有,它就喜欢这个”
“它叫什么名字?”
“戈洛瓦普塔卡,意思是鸟脑袋。”
里见光辉试着叫了下鸟脑袋的名字,得到的回应只有带着敌意的尖锐叫声。
“它不太喜欢你的样子,不过可以考虑给它弄点垃圾食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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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在维达的强制要求下他终于得以把身上插着的七七八八全去了并且重新激活因医疗需求而被关闭的部分义体。
活过来了,事实证明义体会有依赖性的,那些赛博精神病患者就是追求抛瓦而走火入魔的牺牲品,不过实际强度其实也不怎么样,也就是在手无寸铁的人眼里比较可怕。
虽然说企图这三天内满血复活是完全不可能的,但现在就已经足以动弹了。
好吧,到头来自己也只是高级填线宝宝而已,只有状态恢复好了才能让自己的价值回来。
不过好像那药是加新陈代谢的?维达现在不仅觉得肚子饿,伤处瘙痒还........
SOX!SOX!SOX!
走!找个地方打个胶县。
虽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不太好,但是现在整个人舒服多了。
得亏这里见家的卑女现在出于未知原因一直没来,总之先去搞点跟一百年前太空食品一样的营养膏和蛋白条回来。
到附近的店铺买了些这种冠以健康轻食之名的现代巫术产物,肚子终于饱了;现在维达该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
第一步是回去把狙击枪取回来。
不过意料不到的是,看眼邮件才发现片桐已经让人把它从横滨的储物柜带回安全屋了。
那干脆先过去好了。
维达回到病房打开存放自己个人物品的柜子,确认没有落下东西之后便离开了医院,随后叫了辆出租车。
“鸟脑袋,跟上!”
渡鸦大叫一声扑腾两下翅膀,落在了出租车的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