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读过所罗门王所著的《传道书》吗?或者说圣经也有收录的。”维达用匕首划破中弹失能了的里见皇冠的喉咙,温热的鲜血滋了两人一脸。
面前的男人恐惧的摇着脑袋,脑袋里想不出任何与现场相关的东西。
维达看了看周围的一大片尸体:“没读过或者忘了也没关系,中外圈警卫我都提前解决了,所以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没人来的,我也刚好拿你取点乐子。”
“有这么一句我很喜欢——我见日光之下,有一宗大祸患,就是财主积存资财,反害自己。因遭遇祸患,这些资财就消灭;那人若生了儿子,手里也一无所有。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我...我不知道,我只求您能放过我!”
维达用刀的刃面拍着男人的脸:“行,你能解读这一句话我就放你走。”
男人脸上纠结了一会儿,随后试着给出答案:“道理是不要过于追求利益,对吗?”
“恭喜你——”
男人虽然知道自己不大可能活着出去,但是多活几秒的机会或者与通过话疗带来谈判的可能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答错了,明明从小接受这么好的教育反而比穷人还傻。好了,咬紧牙关!”
维达往男人嘴里塞了块餐巾,随后到他身后找准关节开始一下一下划着,约莫半分钟之后这颗脑袋就再也不属于原主了。
“嗯......摆这儿正合适。”维达拎着脑袋放在酒会正中央的桌子上,随后光明正大的从里见皇冠家的大门口出去了。
不只是外围安保被做掉了,甚至连毫无关系的家仆之流也是一视同仁。
但是安全屋再也不能用了。
维达打开官方配发车辆的后备箱,拿出装着狙击枪的大包,随后把车牌卸下一并装包。最后往油箱黏上两块炸药,走远后连按两下电子起爆器。
猛男永远不回头看爆炸,但维达不是,所以不止看了爆炸,还以一副看着畏畏缩缩的样子逃了。
电话响了。
“片桐先生,上次抓捕行动成效如何?”
“比起这个,我这里有个更重要的消息。”
“啊?那是什么?”
“订单内容临时增加,而且你不得拒绝。”
“啊?”
“这么坦白跟你说吧,反正这也是加密线路;你父亲并没有死。”
维达用非常惊讶的语气回答:“你是在开玩笑吗?他不是已经.....”
“别装了,上次他探视你已经被我们的人拍到了。摊开来讲就是你要是不把他做掉来证明点什么是没法活着离开这个国家的。”
“怎么了?一个明面上早就死了的杀人犯怎么你们了?”
“他是新赤军的高级教官兼破坏小组指挥官,他的教导队这些年来已经暗杀了数十名高级官员。如果你不以儿子的身份接近他并把他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做掉,那就别怪我们过河拆桥。”
维达笑道:“那不怕我明面答应你然后借机加入新赤军或者反手跟你们爆了?”
“别开玩笑了,东边山头上就有一个狙击小组瞄着你的脑袋。从现在开始你的任何行为都会在我们的监视之下——还有目白高峰以后不会再给你任何任务了。”
“盲猜一手接下来你们不止会监视我还会动用目白家情报网络的那些人追我动向,可以这么理解是吗?”
“是的。”
好一个卸磨杀驴,维达很确定哪怕自己按照任务要求把自己老爹杀了都难逃被JPRT几梭子送走的结局。
好好好,这下该怎么办呢?尤其是在心里多了一个有点挂念的人的情况下。
总之接下来还是先让鸟脑袋在外面多转转,等机会合适了之后就干脆飞鸦传书得了。
虽说对方可能在唬他,但是目前只能当作情况是这样;毕竟在这些势力里唯有官方是可以掀桌子的。既然如此,那就接受现状老老实实的回去好了。
今晚回去的路上维达给鸟脑袋买了很多吃的。
安全屋的阳台上,鸟脑袋正在啄着去了皮的炸鸡。
维达抚摸着鸟脑袋的背:“多吃点罢,多吃点罢,老伙计。今晚做完这个你就能自由了。”
“你可真是个过于特别的家伙,说实话我还是挺舍不得你的。”
“但还是不想你陪我一起去死。”
等那大鸟吃饱喝足,维达把一份纸条塞进它的电子设备包里。
“到时候让那个人打开你的背包。”维达对着它做了好几下拿放纸条的动作:“好了,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飞行了,准备好了吗?虽然我猜你再聪明也是听不懂带修辞的人话。”
渡鸦起飞,维达目送它飞出视野,随后开始观察图传画面。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之后,鸟脑袋终于抵达里见光钻的住宅。
刚处理完各种事务的里见光钻正准备去自己的卧室,一只俯冲下来在阳台上急停的大鸟吸引了她的注意。
“维达斯崔克!维达斯崔克!”原本用于发布命令修正航向用的喊话器现在就是充当话筒了。
“背包,放它自由。”维达相信自己的通讯大概会被拦截,所以只留这几句话。或者说警方真要从航线指令推理,向里见光钻通风报信的事情真就是5分钟内就能确定的。不过这种谜语人的说话方式大抵就是用来隐瞒信息传播媒介的最后方案了。
在图传摄像头中,维达成功看到背包被取下。
“摄像头。”
看着摄像头被取下来,维达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侦察”结束了,永远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