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源自于得知我之前的舍友,初中学完了同济大学高等数学教材的舍友,在一次运动会带着我到隔壁他的初中的教学楼的消防楼梯上风乎舞雩的舍友,在高中后来以我的理解因为通过数学找到了能够融入的共同体所以不再研究数学的舍友,从不做假期作业而在高考前可以为了高考专心提升英语和语文的舍友,进了上海海事大学。
很出乎意料,或许就像别人听说我进了上海师范大学还学的是应用心理学而不是哲学一样的出乎意料。
我自认为我比那些人的出乎意料之于多了更多的遗憾。他在我印象里应当能够凭借他的能力有着更大些的理想的。
很神奇地:
我们班语文课代表最终是英语师范专业
同桌,我私自认为也可以有更宏大的理想的,和我在一个学校,我校内的考试始终低她几十分的
二律背反,最初理科很好但是受到人文的感召在高中后两年学了历史转了文科,大学最终也并没能学历史
把我发在这里的东西全看完的大哥,写的东西我很喜欢的那位,在四川百分之二十上岸率里也复读了
在我很不理智的时候差点把我骗去口(这里指的是carsick cars新专发布后的巡演“口”,当然是指这个)的一个社畜大哥,在过去卖过画,签约过小说
阿良仔在工厂从早做到暗,哪儿都不曾去过,他的屋内还存有那么十多张CD和几本摇滚杂志
新娘何时嫁?初一嫁,初二生,初三抱子返外家
父亲那代人会拼搏啊,但是做到半死,正恰恰吃那两顿饱
我们在想象中度过了许多年,想象中我们是如此的疯狂,而许多年之后我们又开始想象
狗屎一样的东西我见过很多,但是最美丽的风景我至今从没见过
熟悉的人大概已经发现这是五条人的歌词了。我赤着上身,穿着条松垮的长裤,左脚的袜子破着洞,琴头多余的弦没剪掉,就这样把琴抱在怀里在房间里摇着晃着弹五条人,弹琴吹口哨和偶尔的歌唱。结果饭还是没吃。脚边就放着十几张CD,床上堆着许许多多的伟大的小说和伟大的哲人。
不过我不用在工厂从早做到暗,不过我单论这个暑假也去过庐江,成都,重庆,徐州。不过我有我的琴。
我可能将来在工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从早做到暗,也可能不用做到暗而有时间读书和弹琴,也可能都不用做,弹琴和读书就能吃得饱饭,也可能还没到从早做到暗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我并不喜欢我的这种思考方式,因为它总在回避我没必要赤裸上身,我没必要穿着松垮的长裤,我没必要穿着破洞的袜子,我没必要不吃饭,它在回避我在cosplay一个贫困的文艺青年。
如果我这是在cosplay,那我是谁?
“啊朋友朋友,我现在跟你讲啊,
做人就得现实些,事情往往不是你想的那样!
瞧你现在跟烂仔似的,
怎么说也得有理想一些,
快点去找份工作赚点钱,
“嘿朋友朋友! 你吃饱无事做就别跟扯耶稣好吗?
得去娶个老婆了…”,
心有多大路就有多阔,
明早我就要坐车去广州啦!
你若还有空闲时间就打个电话给我吧”
熟悉的人应该又看出来了,这也是五条人的歌词。
广州是文明城市 摩托车是不文明的交通工具——你说是不是?
有个城管对几个新疆“走鬼”讲:“别以为你们少数民族人多!”
那个阿伯卖菜卖到半死,最后挣到一张假币和五毛钱
如果我在cosplay,那我是谁呢?
下面是一句电气负鼠的歌词。
有一只乡下老鼠要到城里去,到了车站也不知道坐在哪里好。多奇怪种种东西向后飞过去,一抬头看看左右还在车头里。
这首曲子名叫 硕鼠
昨天的演出将电气负鼠作为压轴我觉得是完美的安排。从前面几个小时的幻想中把我拽出来,投入绝对的现实。
不读《后现代性的天使》的人只能度过一个绝对前反思的人生☝
如果我在cosplay,那我是谁呢?
管他呢,这很重要么?
我的左眼能看见过去,而右眼能看见未来,我现在还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从生理学上完全存活着的人。
我在不在cosplay,我是谁,这很重要么?
重要的是:小青年,我还有未来 那么全人类也将还有未来。
朋友 你要到哪里去 你又要到哪里去啊?
这又是一句五条人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