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最近更频繁地疼痛了。眼睛里的珍珠正在生长,我想
这个世界究竟会好起来吗?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总是在扮演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吧,我想
如果我在扮演那个心怀天下的人的话,如果那个心怀天下的人不是我的话,那我是谁,他是谁呢?
很幸运的是,我的学校离海很近。虽然在学校里仍然不能以任何方式感觉到海的存在。但好歹,只需要坐十几分钟的公交车就可以看见它。如果再走近点,我还能听见它。
它在说
它在说什么呢?我不知道。它的语速太快,我几乎什么也听不清。虽然海有自己的语言,但我想来是能听懂的。
毕竟我和它一样,也在自己的身体里,自己身体大概是唯一透明的那一部分,孕育着珍珠。不过我没有它那么大度。珍珠在海里是不会给海带来什么困扰的,在我这里它完全就是个麻烦。
可能是因为它的大度吧,它似乎不会去想世界会不会好起来,它似乎不会去想他是不是在扮演那个心怀天下的海。虽然也有可能因为它自己就是那个天下很大的一部分了。
我几乎没怎么碰过海。就像我和我所有的朋友的关系一样。大多数人的皮肤我都没有碰到过。
模糊的记忆中,我曾经似乎经常跳到海里玩耍。那应该是在我患上中耳炎之前吧。但是就连患上中耳炎这件事,也变得模糊起来了。那些印象深刻的记忆里,竟然没有一点海的影子。
我确信着有一天,我会变成海的样子。或许到那个时候,你们可以简称我为海子。到那个时候,这个世界大概就会好起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会将我眼中的珍珠尽数取出。那一天不远。亦或者,我会让我的眼睛就那样变成珍珠。和群众的眼睛一般雪亮的珍珠。
亦或者,我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珍珠呢?
想必是我不够大度了。海,它似乎是从不考虑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