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闹钟响个不停,它的主人却迟迟没有动静。终于是受不了了,伸出一只玉手将其关掉。
陈韵桉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她只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还有些酸痛。
“怕不是,发烧了。”
试探性的摸了一下脑门,根本摸不出个所以然,毕竟脑门和手一样热,怎分的出?穿好衣服从床底拿出个小柜子,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存款。
“不知道够不够。唉,先去上学吧。”
头晕的厉害,使得陈韵桉连煮早餐的心思都没有了。那陈霍善,陈韵桉更无心情去管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被辞工,可回来后依旧三天两头不在家,即使在也是喝的烂醉,醒来便找她撒气。不在更好。
离家之前,陈韵桉像不死心一般打开了平时放钱的地方,最后眼里依旧没有一丝光亮,冷笑一声便锁门离开。
在课堂上,陈韵桉头晕脑胀的难以集中精神,全身带来的酸痛让她坐立难安。上官锦霁察觉到她的一丝不对劲,问是否不舒服,最后也是被她一口否决。
“额,就是觉得有点冷,哈哈。”
“冷吗?那就穿厚点呗,忘了,你家蛮穷的。那我下次给你点我旧的厚衣服。”
“啊,谢谢。”
终于是熬到了最后一节课结束,陈韵桉顿时没了力气,小脸趴在书本上,想着休息一会儿就去看病。突然,张中华好似想起些什么,转头又进了教室,同学们都发出埋怨的声音。
“叫咩叫,不鸡到的还以为你得似老豆了呢。只夕通鸡忘索了,下周三体感,下午记得叫七十蚊给班掌。”
说完他便离开,陈韵桉虽直起了身子,却满脸绝望。因为她刚好就只有七十块。她想要去问一下张中华这个体验是否是自愿的,去到办公室发现张中华早已开着125离开了学校。
无可奈何,陈韵桉只好先去王彪那里打工,毕竟再痛苦也得吃饭不是。
尽管陈韵桉极力表现的正常,与她相处这么久的王彪怎会看不出?王彪放下锅勺,以端菜为理由把陈韵桉叫到身旁。
“王叔,菜呢?”
“别动,嘶,这么烫,发烧了你不知道吗?”
“啊,对不起王叔。不过没事的,我还可以干活的,不影响!”
陈韵桉本以为王彪会继续斥责她,没想到并没有,反而是掏出两张红牛递给她。陈韵桉满脸错愕,想要把钱还回去,可最后还是被硬塞回来。
“拿着,王叔知道你为什么不去看病,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等把你脑子烧坏了你怎么离开这里,离开你那混蛋老爸?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去看看吧,剩下的自己买点吃的。在推脱我就不准你以后来打杂啦。”
话都说到这份上,陈韵桉也只好拿下,鞠躬道谢后就前往了医院。
打完吊针吃完药,虽然没那么快见效,但也比一大早要好上不少。陈韵桉看着手里所剩不多的钱,刚决定不花了谁知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那,那就再花一点吧。吃饱了身体才能早点好起来嘛。嗯!没错!’陈韵桉如此想道。
此时,坐在一家云吞店里享用午餐的邱成浩心里十分纠结。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身为异性的陈韵桉。
没错,想要保护好陈韵桉是不错,但是现在男女有别呀,该怎样才能不被她反感啊!这苦恼以至于邱成浩一整个上午都没去找她。
正在他愁眉苦脸之际,店主大姨把他的云吞端了上来,随后去招呼新客户。
“靓女,想吃点什么?”
“额,我不是……算了,要碗云吞面,五块够了。”
“好嘞,找个地方坐着哈,很快就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邱成浩差点没噎住。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忧愁的少女,很显眼少女也看见了他并缓缓朝他走来。
‘怎么回事?!桉怎么会出来吃?!这完全不像她啊!’
看着眼前有些分神的邱成浩,陈韵桉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难不成是嫌弃自己?可这也没办法啊,环顾四周一张空位也没有,唯一熟悉的就只有邱成浩。
两人相望无言,直到店主大姨将云吞面端上才有所缓和。
邱成浩看着眼前安静吞咽的少女,闻着那淡香,不自觉的掉入了深渊。
‘好可爱,可惜太瘦了,而且总是皱着眉,但这不也挺好,忧郁少女谁不爱呢。上次和桉一起吃饭好像很久之前了,那时候咋没发现桉那么好看呢?而且吃的也太少了吧。’
也是这再一次近距离的相处,邱成浩才发觉陈韵桉是个左撇子,拿筷子总喜欢先在桌子上敲齐,以及手背贴着个打完吊针的止血贴。等等?打完吊针的止血贴?!
“你生病了?”
被这一问陈韵桉才发觉自己的左手那个止血贴没撕下来,她立刻放下手,思索着怎么蒙混过关。
“啊,胃不舒服,就,就来看了看,哈哈。”
邱成浩点点头,可根本不相信这种说辞,他大致已经猜到陈韵桉是发高烧。
虽然两人的份量不同,也许是因为发高烧,陈韵桉吃完的时候刚好邱成浩也解决。邱成浩提议一起回学校,陈韵桉看了眼时间后便也同意下来。
路上,清凉的风让陈韵桉感动舒服,索性她就放空自我,而邱成浩则是在想该怎样才能让陈韵桉来自己家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