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躺在床上,缓缓地睁开了她那如湖水般湛蓝的眼眸。此刻,她眼中所见之物都像是被打上了一层马赛克,变得模糊不清,而大脑也仿佛陷入了混沌之中,无法正常运转。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轻盈,仿佛没有受到任何重力的影响,有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她努力凝视着眼前那模糊但又似乎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想要回忆起一些事情。然而,当她试图集中精力时,一阵轻微的刺痛从头部袭来。她皱起眉头,用手轻轻抚摸着额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随后,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原本应该支撑住她娇小身躯的手臂却突然失去了力量。
“为什么会这样……”白芨心中暗自嘀咕道,“我的身体明明这么轻,怎么会连坐起来都做不到呢?”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停止了倾倒,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她。这股力量推进得非常缓慢,耳边还伴随着类似虫类振翅的杂音。经过漫长的等待,白芨终于成功地坐直了身子。
起身后,白芨感觉头部的刺痛越来越明显,让她不得不紧紧地攥起自己的双手,可这种疼痛到达某个阈值之后就停止了增长,刺痛感也逐渐消失不见。
伴随着疼痛的衰减,白芨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正常,思维能力也变得清晰,白芨十分好奇自己为何会进入到现在这种状态,于是她开始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好像……是在一片山脉之上,山脉…哪片山脉来着?
我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好像是…瓦纳,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
然后…我好像被什么东西追着……滚下了山坡,撞到一棵树上,昏了过去……
再然后,好像爬了起来,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击退了那些追我的东西,
昏迷的人,可以爬起来吗?好像,是不能的吧,可我还是爬起来了……不对,那种感觉,好像不是,像是身体自己动起来了……
白芨的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在昏迷后还能站起来战斗。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被另一种力量控制着,不由自主地行动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记忆中的那个就是我,但我的直觉却又告诉我那个并不是我,大脑好乱啊。
刺痛感再次涌上来,白芨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头,可她的手却被什么包裹在其中,耳边再次响起了声音,这一次,她听的很清楚,那是一种歌声,白芨集中注意力,想要听清歌词。这神秘的歌声似乎拥有某种魔力,当她专注聆听时,头疼竟渐渐缓解。
歌声悠扬而空灵,旋律陌生却动人,白芨沉浸其中。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周围弥漫着朦胧的光芒。
随着歌声的引导,白芨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画面:古老的宫殿、陌生的面孔、漫天的星辰......这些景象如电影般在她眼前闪过。
最后,一幅画面定格——在一片仍残留着火焰的废墟之上,一个身影跪坐在其中。白芨凝视着那个身影,心中涌起一种亲切而又陌生的感觉。
正当她试图看清那人的面容时,一阵眩晕袭来,她重新回到了现实。
她猛然扭头看向一旁,一位美丽动人的精灵少女正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垂眸,朱唇轻启,唱出一首婉转动人的歌曲。那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人陶醉其中。看到这个精灵少女,白芨下意识地念出了她的名字:“艾……琳?”
眼前的这位精灵少女,身穿一袭白色连衣裙,裙边镶嵌着精致的银饰,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头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增添了几分妩媚与柔美。
艾琳的面容精致而美丽,犹如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她的眼眸如宝石般璀璨,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眉毛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灵动和俏皮;嘴唇红润而丰满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此刻,艾琳的歌声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轻柔,让人心生欢喜。她的歌声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人不禁沉浸在其中,感受着那份美好与宁静。
听到白芨的声音后,艾琳睁开眼眸停止了歌唱。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和担忧,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地说:“你终于醒啦!”
艾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似乎对白芨的醒来感到十分欣慰。她轻轻抚摸着白芨的额头,轻声问:“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芨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疲惫地回答道:“我好多了,只是有点晕乎乎的。”他试图站起来,但身体却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艾琳看着白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小心翼翼地扶着白芨的肩膀,帮助他慢慢地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细心,生怕弄疼了白芨。
“就只是有点晕乎乎的吗?”艾琳试探性地问道,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之情。她担心白芨的身体状况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白芨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不然呢?难不成还让我继续昏死过去?”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倔强,似乎对艾琳的关心并不领情。
艾琳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失落。她没想到白芨会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回应她的关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微笑着对白芨说:“没有没有。只要你没事就好。”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宽容和理解,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后,空气仿佛陷入了寂静之中。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蔓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艾琳轻轻地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她说:“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你一定饿坏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白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