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韶华从厨房里出来,走进我给她准备的卧室换了身衣服。
白的的修身衬衫衬的她的身段玲珑有致,黑色的小裙子以及薄透的白色丝袜中间留出一道诱人的绝对领域,丝袜边边将她白嫩软弹的小腿勒出一圈软肉。
不知道是真忘了,还是故意忘了,她没有再跟我提及刚才的事,只是拉着我的手摇啊摇,眼睛眨巴眨巴,说她想去看电影。
我叫管家帮我准备好车,笑笑牵着她的手下楼。
“我还没去过电影院诶,听说那里面会很黑对吗?”
任韶华好奇地看着我,她的眼睛总是很灵动,就像会说话一样。
我盯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问道:“你没去过吗?”
我又问:“我怎么感觉你还像个原始人一样,你这出世的几百年都在干什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我是近代才出来的,出来后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当个杀手,打仗的时候生意还比较好,但和平年代就没什么人找我做事了。”
我听着她小声说话,几乎能想象到她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
整天有上顿没下顿,虽然她现在还有一些灵气,不吃饭也不会饿,但她几万年前就是一个小馋猫了,整天追着恐龙跑,除了人类以外,其它动物在她眼里就是一些会动的新鲜食材。
而且她那么爱漂亮,估计也买不到什么小裙子,只能眼巴巴地站在柜台外面看一眼,被人发现后又会慌忙离去。
所以她现在才过的跟个原始人一样啊,就连手机都是几十年前的大哥大。
可要是我的境遇跟她一样,我估计就会用灵气去抢劫当山大王了。
但她不是我,任韶华这个人的道德观念总是高到不属于正常人,她可干不出这种事。
我苦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蠢。”
她像炸毛的猫一样,一把将我的手拿开,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表情羞愤:“好啦好啦,知道你最聪明了,我承认我混的没你好。行了吧”
她现在的表情可好玩了,我打算再逗逗她,又把手放到她头上,她没好气地拍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
“哈哈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碰就炸毛。”
我笑得欢脱,她看着我笑,也跟着我笑了出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恶趣味。”
.........
我们坐着车来到了电影院,我不想让别人打扰我们,所以现在整个电影院都被我们包场了。
她站在柜台前,看着柜子里的爆米花咽了口口水,无声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对着仅剩的一个工作人员说:“一桶大桶爆米花,一桶小桶,大桶的多放点糖,再来两杯大杯冰可乐。”
任韶华连忙对工作人员说:“爆米花只要一桶大桶的就够了,谢谢。”
她抬起头来望向我,掩饰住了眼神里的惊喜,用很平淡的口吻对我说:“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吃糖。”
我神色不变,但手指却下意识抽动了一下:“怎么会忘。”
帮我们准备好爆米花和可乐后,仅剩的一个工作人员也默默走开了,此刻偌大的电影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为什么他要走开啊,现在....现在就像恐怖片开场一样。”
我抱着爆米花,淡淡说道:“因为我包场了。”
她幽怨地望了我一眼,又害怕地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走进放映厅,像是害怕会惊动并不存在的鬼魂。
我拿着工作人员临走前交给我的遥控器,在坐好之后按下放映键。
这部恐怖片是我让管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国外进口,近几年尺度最大,全程无删减的史诗级别恐怖片。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其实我还有些恶趣味,我想看看以前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会不会被这些小东西吓到。
但我失算了,我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怕鬼,明明可以用小拇指碾死的东西,可她却害怕的从进放映厅开始就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不放。
电影院很黑,唯一的光源是大荧幕上血腥惊悚的片段,我无聊地伸手去拿桶里的爆米花,可却碰到了一个温软的东西。
那是她的手,她刚才一直在小口小口的吃着爆米花,此刻碰到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紧紧握住。
反应过来后,任韶华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她低下头,用侧边的头发挡住了羞红的脸颊。
在昏暗的电影院里,我与她十指相扣。
我们两个都默契地不再作声,直到电影看完,任韶华还不肯放开我的手。
我拉着她走到洗手间,对她说:“手脏,我要洗一下手。”
她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低下头紧紧抿起像樱花一样粉嫩的嘴唇,片刻后还是松开了手。
我和她同时从洗手间出来,两个人的手都已经擦干,她低头望向我垂着的方向,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走上前去,若无其事地牵起了她的手:“走吧。”
任韶华笑得明媚,眉眼弯弯像是月牙,脸颊梨涡浅浅。
...........
我们从电影院回到家后,便各自回房间洗漱了。但我没想到,我洗完澡坐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时,任韶华却抱着她的被子和枕头推开门。
她娇羞地将头埋进被子里,坐到了我床上,不敢看我,也一句话不说。
我也没说什么,对着她沉默几秒后就伸手关灯。
“睡吧”,我说。
她脑袋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随后将被子在床上摊开,垫着枕头睡在我旁边。
屋内昏暗,透过窗户,我可以看见屋外的星星点点。窗外的风带动树上枯萎泛黄叶片掉落,引起“沙沙”的声音。
发黄的叶子一片又一片落下,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屋外的积水上,给平静的死水带起涟漪。
周身都萦绕着任韶华身上散发出的清甜香气,它们就像窗外的风一样悄无声息撩动树叶,最终在我早已死寂的心里水波荡漾。
叶子不断落在积水上,我的心脏也不断加速跳动。
到了凌晨深夜,任韶华忽然悄悄地掀开我的被子,随后偷偷钻了进来。她纤细的胳膊轻轻地揽住了我的腰,脑袋小心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柔软弹性的胸脯则不断挤压着我的后背。
感受着身后像熔炉一样温暖炙热的体温以及被人从身后抱住的安心和满足感,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醒来,被吓了一跳,像个害羞的蜗牛连忙钻进被子里,脑袋缩着不敢见人。
我将主灯打开,面无表情地对着被子里的蜗牛说:“出来。”
她胆怯地露出个眼睛来,被被子遮住的声音闷闷的:“错了。”
我将她的被子掀开,她像见光死的蝙蝠一样慌张地想要抢回被子,可却怎么都抢不到。
“你很奇怪。”
我开口问道。
并不是她这个人变得很奇怪,她还是老样子,只是她对待我的态度变奇怪了。
“哪.....哪里奇怪了。”
她壮着胆子提高了些音量,可说着说着,声音又不自觉地缩小。
“你喜欢我吗?”
我再次问出了那个她下午没回答出来的问题。
问出这个问题时,我的心脏居然也紧张的跳动起来,就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就会忍不住喉咙变哑,我的嗓子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紧张到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她咬着嘴唇,娇羞转过头去。
我们之间沉默了许久,我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摆摆手:“算了,睡觉吧。”
可任韶华却在这时忽然抱住了我。
她把头埋在我胸膛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娇弱的身躯紧张到不断颤抖,好像怕我会推开她。
她鼓足了勇气,才低声说出:“喜欢的。”
“一直都喜欢的。”
“当你从使者手上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喜欢着你。”
“几万年,几十万年都过去了,我从来没有一刻不喜欢你。”
“那天我对你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我却还期望着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回来找我,是我天真了。”
“几千年见不到你,对我来说已经够煎熬了,没有你的每一个瞬间,我都在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由我犯下的错误就要由我亲自来赎罪,所以我选择了出世,可我却不敢去见你。”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过的很好,我也得过的很好才没那么丢脸。”
“但我高估了自己,高估自己的能力,却低估了我对你的思念。”
“所以,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再次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离不开你。”
“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身边,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就行。”
说着说着,任韶华的泪水已经像春雨一样滑落下来,她死死地抱着我的腰,哭泣声在房间里久久不散。
良久,我才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我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她的通红的眼眶湿漉,纤长睫毛上都沾染了泪水。
我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了眼泪,对上她小心翼翼又脆弱的眼神。
然后,我用力吻了上去。
........
任韶华裹在被子里,身体一抽一抽的,眼角还沾着泪水,脸上害羞的红晕久久不散去。
“痛。”
她小声叮咛一句,随后身体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我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笑着说:“还敢不敢挑衅我了。”
她咬着嘴唇,将被子掀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跨在了我身上。
“不行,我要把这几千年的份全补偿回来。”
.......
一夜为眠,清晨的朝阳升起,她看着被子上的一抹红色,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随后她又像黏人的小猫一样贴在我背上,手臂勾着我的脖子,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那抹温暖的阳光。
“我爱你。”
我说。
“我也爱你。”
她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
每天的太阳依旧照常升起,麦子熟了又熟,四季不断轮回。
在时间的消磨下,我们早已经忘记了宿命赋予我们的惩罚,将彼此视为命运的珍贵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