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厉24年9月10日上午7点30分,天气晴,木屋的地下室内。
事前,亚特兰特把所有的床都挪到了左右两边靠墙,前面的那墙上用自己的血画上了一个魔法阵,阵下面摆着一个祭坛,祭坛上摆着五个分别装着一碗黑曜石、一碗银针、一碗乌鸦嘴和两碗新鲜的艾丽的精灵血的黑陶碗,祭坛四方分别靠着精灵重装骑士冈特、精灵医师米娜、精灵弓手谢拉米和另一个艾丽素未谋面的精灵先生的尸体。
“停尸房”正中央摆着一个讲台,讲台上放着一本闭合着的魔法书和一把做工并不是很好的石制匕首,魔法书正封面中央镶嵌着一颗眼球,是的,是真正的眼球,而且还会动,就好像这本书是一种未知生命体一般。背面中央镶嵌的是一颗分黑白两面的晶石球,可以拨动决定它是黑的朝前还是白的朝前。
书的正前方便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女巫亚特兰特.奥斯汀,魔法书就这样用眼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位令它十分不信任的女巫……
亚特兰特捧起书,将背面的晶石球拨至黑色那一面,然后翻开书,照着书上所写的那一大串看不懂的文字象征性的念了念。
“阿伊莎阿里呀~阿多娜奇卡呀啦阿斯达拉~耶哒啦阿里呀阿吗伊啦士芥吗奇卡~吗呦里呀~阿卡吗里呦……”
这些似乎是咒语,一般人都看不懂,甚至连亚特兰特自己也好像似懂非懂,又好像是亚特兰特根本不放在心上一样,看着真让人不放心,也难怪魔法书都有些顾虑……
长篇大论念完,亚特兰特把书放回原位,但并没有合上书,因为讲台上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凹槽,正好可以放下一本打开了的书,随后亚特兰特拿起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就往自己的掌心上一割,粘稠的血液顺着掌心上的纹路流到了魔法书第345面纸张上画着的另一把和亚特兰特手里的那把很像的匕首上,血液染红了纸上的匕首,随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魔法书的每一面都变成了用红色标注的第666面,被打开的这两面纸上的字都开始渗出血红色的液体,把整本书都染红,再随着讲台上的纹路流到了地上,并且有无尽的穿过纸页上的血泊染上了血的金银珠宝在不断地往外蹦,第一枚金币就很幸运的一枪爆了亚特兰特的头,随之亚特兰特倒地,任由财宝堆满整个地下室,亚特兰特就像是掉进金币的海洋里一般让金币埋没了自己的身体,只有头还留在外面……
自打第一次做血主契约仪式的时候,亚特兰特就从来都没觉得金钱有这么臭过……
“……唉~你这样好玩儿吗,老家伙?(-ω-;)”
老家伙?亚特兰特还躺在金币堆中,只见亚特兰特稍微把头一仰,就看到了一个身着西装革履,身披黑面红底斗篷,面色苍白但炯炯有神的老绅士,这个老绅士的眼睛是红色的,带着一丝杀气,表情是严肃中带着凶恶的,看上去如饿狼一般,身材是高大魁梧的,看上去老当益壮,站姿是笔直的,看上去精神焕发。
但令人感到违和的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如此精神的老绅士却浑身都充满着死气,就好像有无数个惨死的灵魂在他的周围盘旋一般,至少亚特兰特是这样感觉到的……
老绅士走到亚特兰特身前,把亚特兰特从金币堆中拉了出来。
但是亚特兰特并不想感谢这位毕恭毕敬的老绅士,倒也不是有多讨厌他,只是在亚特兰特看来似乎没有必要,这显得亚特兰特略有些不尊老了……
亚特兰特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灰”,然后对着老绅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继续说到:
“还是说,我应该毕恭毕敬地再称呼您一声——德古拉伯爵殿下?ಠﭛಠ”
……
亚特兰特似乎很轻松的说出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名字……
德古拉,传说中的吸血鬼伯爵,这片大地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吸血鬼始祖!
据说,他有着20个强壮男人的总和的力量,有着猎豹的奔跑速度和军舰鸟的飞行速度,可以控制动物来猎杀人类,还可以千变万化、催眠、心灵感应、操控天气……几乎无所不能!
德古拉嗜血如命,尤其热衷于获取年轻女性的血,为此他可以杀尽天下人,只为获取那如珍宝一般的血族必需品!
因为他强大的力量和残暴的统治,无人不畏惧他的存在,只是传说后来出现了一个名叫乔纳森的勇士消灭了他,并且这段时间内他也确实没有再祸害人间,人们这才放心下来,并且还将德古拉和乔纳森的故事流传了下来,人们以此纪念乔纳森,赞美乔纳森的精神,然后唾骂德古拉……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故事,不过是人们所认为的传说,不过是人们茶前饭后的畅谈而已,眼前的这个德古拉,我们甚至可以认为他只是个刚出生的小孩,我们刚认识他,亚特兰特也只是刚认识他不久……
“这是你第三次找我帮忙了,亚特兰特女士……”
就当亚特兰特说话是在开玩笑,德古拉依然保持着自己那绅士作风,这倒让亚特兰特不爽了起来。
“这种事不找你帮忙,那我是不是还要跑个十万八千里地去拜拜菩萨让他们帮帮我,然后再听听他们那啰里啰嗦又一塌糊涂的讲经再心惊胆战地打瞌睡?你还是放不下你那高高在上的架子是吗?!”
高高在上,看样子这确实是曾经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伯爵德古拉无疑了,只是若不经历这千百年的时空演变,强大的血主又怎会变成现在这幅人人喊打的模样,似乎除了亚特兰特,没有人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正如亚特兰特所说的一样,尽管他再怎么落魄,哪怕他现在还保持着绅士风度,他也还是放不下当年作为血魔始祖的架子,好歹也是血魔始祖,好歹也是伯爵,好歹也风光过,德古拉怎么会放得下?
“……该怎么说呢……你们新一代的吸血鬼似乎比我们这一代的还要有野心,这算不算是好事呢?”
虽然不知道德古拉所说的新一代包不包括亚特兰特,但亚特兰特可没有时间跟德古拉叙旧,她只想早些完成任务……
说起来,如果包括亚特兰特的话,那亚特兰特也是血魔?这种事亚特兰特也还没有跟艾丽提起过,看样子是要保守秘密吗……
“是好事是坏事也轮不到你们这些老家伙来评判了,就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想不到堂堂吸血鬼伯爵,居然让一个小姑娘低看一眼了……
……
“啧!”
见德古拉迟迟没有说话,亚特兰特都不想说他了,开始闷头捡起金币来,边捡还边将金币用自己那白花花的裙子擦了擦,顿时裙子上出现了很扎眼的血迹,同时金币也变干净了,干净的金币一枚一枚的装进了亚特兰特的腰包里,亚特兰特的腰包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她捡了多少枚金币,包就是装不满。
随后,德古拉趁着亚特兰特捡金币的这段时间里说了很多:
“亚特兰特女士,我听你说过,只要我帮过你第一次,就会继续帮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成百上千次,而且每次都不一定只让我帮一个忙,可那时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甚至都没有答应,可还是不断得被你骚扰……
我还听你说过,你有一个想法,只要这个想法实现,以后你就不用来找我了,显然,你的这个想法还没有实现,不过血族和精灵本就是长生种族,现在如此着急干什么?你完全可以继续你的实验,直到成功为止,中途不用来找我,这不仅可以让你专心于实验,还可以证明你的能力,让世人知晓你的功绩……
到那时,你便满足了世人永生不死还不会因血族身份而遭唾弃的想法,让你收获更多的信徒……哈哈,如此之妙,这就是你们新一代吸血鬼的出息呀!”
亚特兰特有点受不了德古拉的啰嗦,按她的话来讲,他就跟西方的那些菩萨一样,于是亚特兰特转过身毫不客气地对着德古拉大喊: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看看你给我制造的这些垃圾!快点帮我一起收拾喽!不然我就收拾收拾你!!!(▼皿▼#) ”
也许德古拉说什么亚特兰特都不愿意去听,但德古拉看这姑娘也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般,他还是想劝劝亚特兰特。
“听我说,亚特兰特女士,我并不是老顽固,我也在尝试着学习你们的方法去征服我的信徒们,这些金钱就是我认为的最容易征服人类的方法……”
“是啊!这是个好方法,但是你也不看看你的这些臭钱,都脏成这样了人类怎么可能会用?!连我都觉得恶心!”
看样子亚特兰特是真不想听德古拉讲话,无可奈何,德古拉只能再把这些金钱塞回到书里……
“给我等会儿老家伙!(▼皿▼#) ”
然而中途又被亚特兰特打断了。
“我说了钱没用了吗?!我只是说钱脏了而已!你可真是老糊涂!(▼皿▼#) ”
德古拉明白了亚特兰特的意思,于是将剩下的染血的金币和钻石等小物件都换成了干净的,并用魔法一下子让这些金币钻石都吹进了亚特兰特的腰包里,至于奖杯、王冠、宝箱、镶嵌着宝石的剑等等这些大物件都装不进去,因为亚特兰特的腰包口没那么大。
都收拾干净了,然而亚特兰特并不打算感谢。
“好了,那干正事吧,喏,那边的四位,你都看到了吧?”
亚特兰特指着靠在祭坛上的四具精灵尸体说到,真是纯纯的工作脑呀~
“……又是几个素未谋面的生面孔……”
德古拉都不太愿意帮忙,他知道让他们以血魔的身份复活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时代抛弃了的石子……
即便如此,德古拉还是想劝劝亚特兰特,在那之前,德古拉想先问几个问题。
“这些精灵……是来自附近谭雅都城的精灵吗?”
“跟你有关系吗?눈_눈”
“你或许该问问自己,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
一句话的功夫,德古拉总算是让自己重新站在高处,这是他以为的,至于亚特兰特,她只是在想,看样子自己必须得和这个空巢老人唠嗑唠嗑才能开始干正事了,无论如何,德古拉又可以继续跟亚特兰特聊很多。
“嗯。”
亚特兰特回答了德古拉刚才的问题。
“是你自己要这样做,还是有人委托于你?”
“有人委托……也算是我自己要这样吧……”
“他们复苏之后,你打算拿他们做什么?”
“和你想的一样,让自己多几个信徒……暂时的。”
……真是令人又惊又喜的回答,德古拉如此想到。
“……好吧,不过我还是想劝劝你,用我的方式将他们复苏,他们不一定会感谢你,甚至可能会想杀了你,就和当初一样……只是那个姑娘……也算是你运气好吧,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孩子可不多见……”
“她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她想得开而已。”
“那你如何保证这四位也能够和她一样想得开?”
“因为她相信他们。”
这个回答就让德古拉觉得很随便了。
“……她是谁,委托人?”
“嗯。”
“是嘛……”
德古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他眼里,亚特兰特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亚特兰特女士,你们新一代的吸血鬼似乎是和人类一起呆久了,学来了人类身上的一些坏脾气……”
“什么?”
“感情。”
“……哈?눈_눈”
很显然,亚特兰特看不上老一辈的那套说辞。
“我这么说吧:感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宁愿去爱上一个从天而降的,甚至种族都不同的陌生人,也不会去选择与自己相依多年,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感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一个人放弃大量的金钱,让别人住上高楼大厦,却让自己住在破巷子里喝西北风;感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一个人为之而献出生命,而他却从未想过即使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记住他……
感情似乎总会让一个人变成傻子,感情是一项亏本的买卖,你现在,也差不多是在经营这么一场亏本的买卖……”
“没关系,起码你跟我一起亏本儿。”
“……”
亚特兰特还真是油嘴滑舌,一句话的功夫,让德古拉瞬间变成一个小老头,这下可真抬不起血主的架子了。
“我就纳了闷儿了,你们这些老家伙次次都说不要让我们干涉别人的事情,你们又次次都干涉我们的事情,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好家伙,这下轮到亚特兰特像个长辈似的开始说教起来了。
“那不一样,我们是一家人……”
“宇宙那么大,我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宇宙里,我们和其他星球的人都还是一家人呢!”
亚特兰特的反驳已经证明了她的态度,看样子德古拉说什么也没用了……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也许真的是我老了……”
听德古拉这样颓废的说,亚特兰特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你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嗯……”
一段时间的畅谈之下,德古拉终于是放下了架子,开始了亚特兰特的正事。
德古拉首先召唤出了一口没有盖的棺材,棺材里面铺满了血红色蔷薇花瓣,蔷薇藤蔓也好似触手一般不断地向外伸展,直至铺满整个地下室,直至将四具尸体牢牢捆住。
“请吧,亚特兰特女士。”
亚特兰特知道流程,只是每次要进行这个流程时,亚特兰特都是满脸地写着不情愿。
至于为什么不情愿,原因自会揭晓……
亚特兰特首先摘掉了自己的魔法帽,然后是自己头发上的小装饰,再然后放下腰包、脱掉靴子、长袜、外套、连衣裙、内衣……最后一丝不挂,亚特兰特就这样当着德古拉的面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露出惨白而又不失滑嫩的肌肤!
但是不用担心,德古拉没有什么歹意,而是十分客气的请亚特兰特躺进棺材里,只要用棺材里的这些花瓣掩盖住自己身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亚特兰特这一躺,感觉自己像是泡在血浴池里一样,尽管吸血鬼没有痛觉,但亚特兰特还是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每一朵花瓣和每一根刺藤带给自己的触感。
随后,仪式开始……
“本能、欲望、觉悟、解脱、仇恨……我们迎接死亡,我们向往新生,无论我们因为什么,我们都要有所选择。回答我!无归无宿的幽灵们,你们能否穿透墙壁,你们是否愿意穿透墙壁,去回归自我,去接受一个面目全非的自己?”
德古拉边像一只蝙蝠一般起舞着边喊出这番话来,躺在棺材里的亚特兰特这时候竟有些不爽。
“凭什么你可以用大白话来还魂,我却要用听了让人打瞌睡的咒语来召唤你呀?!(▼皿▼#) ”亚特兰特如此想到。
随之从德古拉的身后分别飞出了冈特、米娜、谢拉米和另一个精灵的灵魂,他们嘶吼着,咆哮着,哭泣着,就好像死亡之前的痛苦还未消散一般。
然后,他们飞到了被藤蔓捆住的自己的尸体那边,但藤蔓就好像是一层屏障,四个灵魂根本无法进入自己的身体。
“一次的错过,两次的犹豫,三次的不屈不挠,四次的觉悟……你们的觉悟或许可以满足一个人的等待,或许可以满足一个人的期望,但是你们的觉悟,又有多少呢?”
听德古拉这样说,艾丽的三个伙伴的灵魂变得更加疯狂,硬是要往死里冲进去,反倒是另一个精灵的灵魂,他来到了德古拉的面前,像是在请求什么。
但是除了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嘶吼与悲鸣声,我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唯有德古拉若有所思地点头。
“嗯……非同一般的想法。”
德古拉说完,又把这个精灵的灵魂收进了自己的斗篷里,相当于是这个灵魂自己主动放弃变成吸血鬼的权利了。
仪式继续,三个有觉悟的灵魂打破了屏障,成功进入到自己的身体当中。
三具尸体还需要自己挣脱藤蔓的束缚,在他们挣脱的这段时间里,德古拉继续念起自己的咒语。
“我们有强大的力量,我们有超凡的能力,我们有更多的可能!这是我们的第二次机会,我们会用不一样的方式做出第二次选择!亦或极端,亦或克制,亦或消除遗憾……”
花费了好大一阵子,三个人总算是挣脱了藤蔓的束缚,像一群僵尸一样歪歪斜斜的站着,然后扭曲又渗人地走到亚特兰特睡着的那副棺材旁边。
顿时,地下室的藤蔓全部收了回来并死死的捆住亚特兰特的身体,刺藤将亚特兰特的身体划出一道道伤痕,血液不断地向棺材外流出,只有亚特兰特的嘴留在外面,虽然亚特兰特感觉不到疼,但此景就好像施刑一般让人看着亚特兰特感到楚楚可怜……
接下来,德古拉走到祭坛旁边,端起来两碗艾丽的血,第一碗先给自己喝下,第二碗让亚特兰特先含着,然后德古拉继续像念咒一般喊到:
“以血还血,便是血族!畅饮这天赐恩惠,我们便不再自责,我们的存在,不过是比这自然演化晚了数千年!现在,你们同样需要觉悟,去掰开这命中注定我们将通往腐臭与黑暗的大门,只为我们来之不易的永生,只为补全我们本不该有的遗憾!”
德古拉说完,三只僵尸似乎在犹豫什么。
看到三只僵尸如此犹豫,德古拉便再次强调了刚才的那句话。
“只为我们来之不易的永生,只为补全我们本不该有的遗憾!!!”
听到这里,三只僵尸终于有了觉悟,开始掰开亚特兰特的嘴,随后,他们不断地将食指伸进亚特兰特的嘴里,待自己的手指被染红了之后,他们便开始舔食自己的手指……
然后,他们开始长出獠牙和利爪,眼睛也开始泛红,他们在黑暗中的视线变得明亮,他们开始渴望献血,他们已经是合格的血魔了,他们站了起来,咆哮着,欢呼着,庆贺着……
“众人至此,我已足以,今后之路,唯有尔等自寻初心,现在,灵魂修正,记忆再现,新生复苏!!!”
这是德古拉仪式的最后一句话,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地面产生了极为剧烈的震动,差点没把地下室的灯泡给震掉下来一个。
随之,冈特、米娜和谢拉米又昏了过去,只是没有难看的僵尸面色和身姿,皮肤看上去除了惨白一点以外很健康,原来缝合上去的伤疤也消失了,就好像他们是睡了一顿美容觉一般。
同时,棺材、花瓣、藤蔓等等这些德古拉召唤出来的东西也都随着被地震卷起来的花瓣一并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留下亚特兰特摆着的讲台、祭坛和魔法阵等等。
同样的,亚特兰特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只是还没有穿衣服,惨白的肌肤依旧还暴露在外面。
仪式流程的两大不爽点,一就是躺棺材之前,二就是棺材消失之后了,亚特兰特是这样想的。
尽管德古拉看上去还是那么绅士,但亚特兰特还是害羞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你,你这个老色鬼傻愣着干嘛?!(乂`д´)还不快帮我把衣服递过来!(#/。\#)”
“是你自己说的,我不应该干涉你们的事情,所以这衣服,也应该是你自己来穿。”
好家伙,活学活用!亚特兰特的脸还是第一次像个苹果一样,那么红润,那么健康过。
“呸!臭老头色老头坏老头!(▼皿▼#) ”
亚特兰特无言以对,只能屁颠屁颠的自己跑过来赶紧穿好衣服,带着不耐烦的眼神死盯着德古拉,看样子是要赶紧把德古拉打发走人。
但是中途亚特兰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调整好状态,对德古拉说到:
“……哼!老家伙,我……我还有一个忙要你帮……”
“不要,我忙活完就要走了。( ̄へ ̄)”
“喂!我说过的你不能只帮我一个忙!(▼皿▼#) ”
“那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没答应,而且你说过的,我不应该干涉你们的生活,因为我是老家伙嘛……ಠﭛಠ”
“你这个……(▼皿▼#) ”
眼看着德古拉就要变成一团影子就跑了,亚特兰特没有办法,只好舍下面子了……
“我错了,德古拉老爷子!_(:з」∠)_ ”
亚特兰特诚恳地来了个土下座,活像一个求老板发工资的社畜……
咱们都说,人与人的关系,说好听了就是需要与被需要,说难听了也就是利用与被利用,只要有情况,谁都可以是对方的父亲~(́ಢ.౪ಢ‵)
那老头也是好哄,又回来扶起了亚特兰特。
“什么事?你说。(-`ω´-)”
……
“……这样你们可就真的是往我的脑袋上踩了……(-ω-;)”
“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您的!(。-`ω´-)”
“……行吧,至少你这个丫头不会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