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社畜”，你是否有想过，无休止的工作，是为了什么？
有人回答是为了生存，有人回答是为了实现诗和远方。
有时候，也会因为时间段不同，答案也会有所不同。
通勤的早高峰，繁华的M市人来人往。
地面之上，摩的和公交的鸣笛声贯穿条条大路；地面之下，站台语音播报声昼夜不停。
工地上黄帽子，写字楼白衬衫，大家似乎身份一样，却又不尽相同。
坐落在市中心的金融大厦，门口停放着几辆三轮车，吆喝着豆浆馒头肠粉，岗亭的保安喘着对讲机，时刻提防着这些小摊贩。
叮~，27层，到了
电梯语音响起。
“皇总早”
皇征推开公司前门，无精打采嗯了一声，随后走到打卡地方。
双眼微睁，丝毫提不起劲。
“皇总，您昨晚又加班了？”
眼前说话的，是一位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前台小妹妹，大家都喊她Andy，长得非常稚嫩秀气，每天来公司都会打扮的光鲜亮丽，身上总会充斥着不同的香水味。
皇征看到打卡机上显示成功后，打了个哈欠，缓缓回复道：
“对……，九点多回去的。”
Andy摆出一副惊叹的表情，“这么晚呀~。”
皇征轻嗯的回了一声后，径直的朝办公室走去。
刚没走几步，远处的总经理办公室便传来呵斥声，随着步伐的加快，刺耳的声音越发清晰：
“你这个行政怎么当的！！！这点事都搞不好！怎么回事啊你？！”
“小陈前不久离职了，最近人手不够，所有有些……”
“你别给我说这些！！！我不想听这种所谓的理由，好不好？现在大环境这么不好，大把人找不到工作的，你不知道吗？这个事这么简单！还要我给你讲多少次！！”
砰——砰——砰
敲打桌子的声音猛然响起，里面的火药味愈发猛烈。
皇征此时已走到了总经理室门口，发现有好几个人在排队等着汇报工作，里面传出的对话，成为大家议论的早茶，三言两语欢声讨论着，但他们每个人看着像是绷紧了弦，深怕下一个挨训的人会是自己。
走到座位上坐下，皇征用手撑着僵硬的后背伸了个懒腰，那种久坐引起的腰间疼痛已经开始隐隐作祟，毕业没多久，钱没存多少，身上小毛病倒是攒了不少。
打开电脑，点击邮箱和钉钉，浏览了一遍拉到最底下，然后开始发呆。
一分钟。
两分钟。
……
“皇总……，皇总……。”
皇征缓过神，发现门口杵着个人，急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喊话的这位，是总经理办公室的一位小助理，大家都喊他小李，研究生刚毕业不久，也是他第一份工作，经验为零，办事效率不高，但是为人忠厚老实，把皇征视为老师，每天有事没事就过来问这问哪，好学，但很烦人。
只见小李手上拿着一堆资料，慌里慌张的说道：
“皇总……，总经理喊你。”
皇征立马打起精气神，小声问道：
“啥事？”
“还是子公司的事情。”
哦，皇征轻回一声，不慌不忙的起身，拿着笔记本便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小李紧随其后。
咚~咚~咚~
皇征轻敲三下后缓慢推开门，里面居然站着十几个人，快速扫一眼，公司各部门几乎所有高层都在这。
只见总经理的眉头紧皱，喘着粗气，看见皇征进来稍微收起了威严，做起了面部表情管理，说道：
“小皇，叫你来还是那个事，现在那个半导体子公司要撤出来，公司这边一个月前就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安排，现在就是卡在什么环节。”
总经理话说到一半看向了一旁的行政，语气锋转直下，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不耐烦的吼道：
“说话！现在是有什么困难？”
行政吓得楞了好一会，长吸了一口气：“马总，就是房东要求我们必须交违约金还有免租期的租金，才肯让我们撤。”
行政老大说完，总经理随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情况，然后你算出来违约金和免租期的租金总共是多少？”
“提前解除的违约金24万，免租期租金9万，总共33万。”
话音落完，场面瞬间沉寂，各部门一旁十几个人各个面面相觑，场面的氛围一度让人窒息。
见大家都不发表意见，皇征简单思索了一下，便将解决思路娓娓道来：
“我个人认为，这个事情要分为三个阶段去做，第一点，现在先不要跟房东去谈退租的事情，目前最主要的，是尽快把子公司的贵重仪器还有设备搬回来，做好场地清空，这样我们才没有把柄留在房东上，另外，虽然这份租赁协议约定的违约金和其他条款很苛刻，对我们不利，且从谈判角度，对方愿意松口的几率不大，但是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第二点，人员遣散的问题，最大限度保证公司的利益，以协商为主的主要思路去跟子公司员工谈解除事宜。第三点，设备的处置问题，是做回收还是在总部予以置换。这三点需要分好轻重缓急，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减少损失。”
总经理听完，思考了好一会：“小皇，那这个事情交给你处理，你认为有没有把握？”
“马总，免租期这个好协商，违约金这块，有困难，但我尽力去弄。”
皇征回答完，发现总经理有些失望，很显然这个答复并不是他老人家想要的，但没多久，还是对着大家吩咐道：
“那就这样吧，这个事情由小皇统筹，各部门配合。”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后，皇征慢悠悠回到座位上，小李也跟了过来，带着满是疑惑的语气，问：“皇总，您刚刚说这个事情，既然很难，那为啥您还要接这个活，万一……。”
皇征放下笔记本，笑出了声，耐心的回道：
“这你就不懂了，职场上就跟外面销售一样，要把问题放大，然后指出这个问题哪哪哪很难，然后假设你能完成100%的工作，但一定要说你只能完成60%，这样后面你才好发挥，切忌把所有话都说太满太死。”
小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带着一知半解的知识点离开了皇征办公室。
从周一到周五，皇征每天都在处理子公司的事情，朝八晚九，作息相当的“规律”。
很快，到了周五的每周工作总结，总经理破天荒的参加了这次会议，会议上对皇征处理子公司事情结果，称赞不已，皇征则是谦卑的说这是各部门配合的好。
一通官话、场面话输出完后，又要面对晚上的公司聚餐，人事关系部让各部门管理层参加，皇征则以家里临时有事，婉言回绝。
散会后，已经是晚上的七点，皇征回到自己工位上，正准备收拾收拾走人，发现小李又凑了过来，满怀热情的说道：
“皇总，您真不去参加聚餐？今晚您可是主角啊。”
皇征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年龄大了，身体吃不消，你要是想去抓紧，可以坐谁的车一起过去。”
“皇总，您30都不到，太夸张了，您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皇征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几天也幸苦你了，不去参加也好，回家可以早点休息。”
“欸，皇总，我想问一下，跟房东的事情，您是怎么搞定的？能不能传授传授？”
“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皇征嘴角疯狂的上扬，因为从小李的身上，仿佛能看到曾经的自己，那份初来职场的青涩与冲劲，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求知欲。
“走吧，去楼下找个喝的地。”皇征收拾完后说道。
“好勒。”
本以为今天可以早点回家，但皇征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两人来到一处咖啡馆，准备给这位虚心好学的后辈传授“秘籍”。
“皇总，我说句心里话，我是真的很佩服您，明明租赁协议写了有提前解除的违约金，您是怎么跟房东谈的，他居然一分钱也不要了？因为我本研学的都是法学，哪怕是走到诉讼这一步，公司也是必输的，所以很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
小李一边说，一边翻开小本本随时记笔记，从他的双眼里，能看到闪烁着无比崇拜的目光，这番话跟会议室那些同事的祝贺明显不同，有的人会因为你的能力嫉妒，有的人会嗤之以鼻，而小李的真诚，没有半点虚假。
“其实吧，没有那么玄乎。”皇征停顿了一会，抿了一小口卡布奇诺后继续说道：
“我第一次去跟房东谈，就没有谈要退租的事情，而是跟他谈要准备扩租，不仅6层不会退，第7层也要租下来，等我把公司方案布局这个大饼画给房东的时候，他很是开心，所以第一次谈的很愉快，第二天我又过去找房东谈，跟他说他们这个整体报价太贵，我们找了一个更便宜的地方，但是可以介绍新的客户给他们，房东也欣然同意了。等后面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皇总，还是您人脉广，要是可以找到下一个租客，房东肯定不会说什么吧。”
小李的这个回答呛了皇征一鼻子咖啡，咳嗽了好一会，无语的解释道：
“你笨啊，怎么可能找得到，现在大环境这么差，写字楼厂房空置率都在40%以上，能找到我还折腾两天过去，直接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那……，那万一房东发现……。”
“这第一步，叫缓兵之计，等签了解除租赁协议，后面怎么样就不是房东他说了算了。”
“emmm，皇总，不是我质疑您，这个房东应该不会傻到先签解除协议，再等您介绍租客吧。”
“不错，前面已经给房东发了信号，明确告诉了他，我们要撤了，然后第三天我又过去了，跟他说我们这个企业比较特殊，有易制毒易制爆危险化学物品，如果厂房要搬迁，清理起来非常困难，还要找公安，卫生部等各部门配合，而且这个危废弄不好就会造成严重后果。说到这，那这个房东一听就怕了，他一个靠租房为主要收入来源的，肯定怕这个东西会不会影响他后续出租，所以昨天我都没去找他，他就过来找我谈解除协议事情，主动权在我们这了，那这个一切都好谈了。”
“原来如此……，那皇总，清理这个危废还有什么危险物品，是不是真的很麻烦？”
“说你木脑袋，你还真是木脑袋，我们干这行的，各部门那都熟的很，而且清理费用撑死也就一万块不到，他房东外行不懂，嫌麻烦，这才让我有机可乘。”
“那万一房东来硬的，按照租赁协议退出是要清空场地，以这条为由要收我们占用费和其他违约金怎么办？”
“我有说不清理吗？房东他要我清理，可以清啊，犄角旮旯都可以给你清理干净，但是等第三天时候，你场地只剩下危险化学物品了，小李，你觉得是房东着急还是我着急？”
讲解完毕后，小李激动到不停摇头，一副五体投地的表情，“原来如此……，后面我知道了，皇总您是不是就跟房东谎称说清理的费用很高，大概跟违约金一样高，但是清理的话我们会帮你解决，然后下一位租客的事情我们也会帮你解决，靠着各种忽悠让房东先签了解除协议。”
皇征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徒弟不算太傻，稍微告诉一下就能悟出来。
小李记完笔记后，看着密密麻麻的知识点，缓了好一会，惊叹道“皇总，您这一招真绝啊，这一万花出去，省下三十几万违约金，要是我，我肯定就中规中矩跟房东讲合同条款，讲大道理了，然后再卖个惨，要是还谈不拢的话，感觉能想到的只有走诉讼了。”
皇征轻轻地拍了拍小李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小李，多学点沟通技能，多学会利用人性，比只用法条公式要强。”
“皇总，我还想听您说说第二件事，半导体那个子公司员工有100多人，您是怎么做到让他们放弃N+1的，他们居然都不去仲裁，您是怎么跟那些员工谈的？”
皇征轻咳了一声，看了眼表，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于是加快了语速：
“小李，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就长话短说，还是分三步走，第一步，先出个延迟发放工资的通知，等乱成一锅粥时候，第二步，找出他们带头闹事的人，把他拉拢过来，从员工内部瓦解，这第三步就容易多了，具体的明天再跟你说，我喊的车来了。”
话落，皇征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提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听的津津有味的小李，手里的咖啡那是一口没动，因为获取的新知识太多，眼神显得非常木讷，听到皇总要走，手忙脚乱的帮忙收拾：“皇总，今天非常感谢，不好意思弄的这么晚了。”
“没事，都是小事情。”
小李将皇征送上车后，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目送着皇总远去。
网约车开出好一段距离后，司机瞅了一眼皇征问道：“你这单是拼车的，大概要绕一点路。”
皇征笑着回道：“哦，没事。”
“现在这平台真抠，跑了一整天了，单没接几个，就三十块的单要拿走三分之一。”司机埋怨道。
皇征没有接话，只是心里不禁感叹，又少了三十大洋，现在经济不好，能省一点是一点，而且公司也不像前几年，一个上市公司，30几万的违约金都不想出，连总经理都要亲自处理，这些事情皇征越往深处想，越是感觉生活越来越没有盼头，连连叹气。
坐上车不久，皇征就感觉眼皮架不住往下掉，闭目养神了一会后，迷迷糊糊的听到声响，微微睁眼，看到一位穿着校服的小女生坐上了车。
司机热情的问道：“怎么这么晚才放学？”
“上晚自习。”
“这样啊，没事，现在好好读书，等上了大学，出来工作就轻松了。”
皇征看了眼坐在副驾的小女生，半睡半醒的接了句：
“是啊，我以前上学每天九点回家，现在工作也是每天九点回家，钱少活多，确实轻松了不少。”
听到这话，小女生顿时忍不住了，抱紧书包默默地小声抽泣。
司机也没有再吭声，车内压抑的气息笼罩着三代人，大家似乎都有话要说，但又都觉得没有必要开口，没人说话后皇征也不知睡了多久。
再次睁开眼，叫醒皇征的，不是司机，也不是副驾的女学生。
而是一个陌生又神秘的女声，嗓音犹如天籁，如同冰冽雪山中的清泉，那样幽静深远：
“你醒了~？”
皇征看着眼前一团漆黑的场景，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是哪？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是众神殿，看不见是因为你已没有实体。”
“实体？众神殿？”皇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砰——
铁器敲击地面的声音突然响起。
霎时间，数以万计的光点聚集过来，如同只身冲进流星雨中，又如同置身在璀璨的极光之下，让人眼花缭乱，无法分清。
汇聚完毕后，皇征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闪烁着浅蓝色荧光，伸出双手，手臂内的血管、骨骼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穿梭中的红细胞，一条条血管和神经细胞构建出庞大而又复杂的生物系统，看的皇征目瞪口呆。
“我这是怎么了……。”
不安、恐惧、还有迷茫顿时涌入心头。
“没什么好担心的，很快你就要转世了。”
转世？我是死了吗？？？不对不对不对，皇征察觉到情况不妙，立马开启大脑的过载模式，用上毕生所学和所有人情世故知识，在思索了短短几秒钟后，便开口打断道：
“请等一下！”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后面还有很多工作。”不耐烦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皇征环顾四周，在黑茫茫一片中不停的寻找着声音来源。
眼下情况令皇征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很快稳下焦虑的心，有条不紊的说道：
“您似乎有一些烦恼，鄙人虽不才，但希望能替您排忧解难。”
“嚯~，小小贱民，竟敢大言不惭。虽然身份低下，但是……，居然是来自地球。”
虽然不理解此话的含义，但是皇征发现这位“神明”似乎对地球很是在意，心想无论是在意什么，现在需要的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没有半点犹豫，快速回道：
“是的，我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对地球非常的熟悉，包括各国发展历史、还有经济……。”
还没等皇征说完，就被陌生的声音打断：
“我知道，其实你在想什么，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所以没有必要。”
听到这话，皇征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想说的台词还有想到的歪点子，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地球贱民，竟然可以来到众神殿，真是稀奇。”皇征一边仔细聆听，一边分析这位神明话里含义。
“你在地球有认识什么神明吗？”
皇征连忙摇了摇头：“没有。”
斯，一阵冷风吹过，陌生的女声不悦道：“嘁，我闻到了撒谎的味道。”
啊？撒谎？？？我有认识什么神明？皇征的大脑开始高速旋转，一时间，从皇征出生到小学升学考试再到初高中，所有记忆来了个轮回。”
我最后有记忆是在哪来着？
难道小李是神？
总经理？
我亲戚？
还是我家猫？
不对不对，皇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有可能是自己认识，但是神明不认识自己，那这样就说得通了，于是语气坚定的说道：
“是玉皇大帝！”
“？，你在胡扯什么？”鄙夷声夹杂着不屑回应道。
不是吗？那是哪个？
“元始天尊？女娲？盘古……。”
皇征越往下说心里越没谱，说了这几个也没等到回复，心想肯定是完了。
忽然，只见一束束金光从远方飞来，朝着身后飞去，在黢黑的环境下凝成一个人形，皇征往后望去，耀眼的光茫笼罩在人形边框周围，勾勒出一副纤细苗条的少女，从身高体型来看，仿佛在15岁左右。
看到这一幕，皇征还没等这个小金人开口，决定冒险一次，凭着直觉发出恍然大悟的语气：
“我想起来了……，我认识的这个神明体型和您很像。”
“对的。”
猜中之后，皇征咽下了慌张的口水，再次铤而走险的说道：“这个神明想必是您认识的人。”
小金人停下了步伐，顿足在原地，有些吃惊的回道：“是的，这你都知道，看你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八成是猜的吧。”
皇征没敢吭声，虽然没有了触觉，但能感觉到额头疯狂往外冒汗。
小金人绕着皇征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道：“从你身上，我能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解释通为什么你一个外区贱民，竟然能来到众神殿，说吧，把你最近去过的地方都标注出来。”
话音一落，小金人伸出右手，手掌心直接凭空出现一个地球模型。
磅，一声响指后，地球模型瞬间放大无数倍，将两人带到M市区。
皇征没有任何疑虑，快速的指出自己去过的所有地方，包括自己的居住地，随着小金人又一个响指，全息地球化作一缕缕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您……，是要去一趟地球吗？”，虽然能大致猜到，但皇征说完这话立马就后悔了。
“对，不过这不是你该问的。”
皇征听后马上紧闭嘴巴，想为刚刚的一时冲动道歉，甚至恨不得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小金人似乎发现了皇征的畏怯和害怕，语气稍微放缓和些，说道：
“虽然你只是一介贱民，但是你帮了我，我也不想欠人情，说吧，你有什么愿望。”
“鄙人不敢，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小金人听完这话有些不耐烦，语气显得非常的着急：“算了，看你也不想回地球，刚好这个世界也缺一个灵魂，也不知道你要什么，我就把之前那些贱民许的愿望都给你好了。”
此话一出，皇征在心里反复确认，不用回地球？？？全部愿望？？？啊？？？是那些电视剧还有小说主人公选的全部愿望？？？
皇征极力的想要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压住内心的狂喜和疯狂，随后慢慢的回道：
“不……，不……胜……感……激。”
小金人摆了摆手，“没什么感谢的，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依我看，应该难不倒你，新的人生，好好存活下去吧，小贱民~。”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不简单？那是有多难？
随即，又听到小金人补充道：
“哦，对了，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被我安排转世的人，毕竟这个工作之前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要怪我。”
听到这么一说，皇征心都凉了半截，这……这……这……这，这是新来的神还是上个神的离职交接没做好？？？要是转世转砸了，有什么能投诉的渠道吗？
随着最后这一句吩咐，小金人也消失在黑夜中，皇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本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愫，又被最后两句搅的翻天覆地，但皇征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浑身透明的身体，正在慢慢消失，五官的功能也在逐渐丧失。
这会突然想起：
自己好像没有问是怎么死的。
忘了问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勇者吗？还是恶魔。
哦，对了，手机浏览器、电脑浏览器……
应该是还没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