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漪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游荡了好久,自己这在哪啊?就是被炸了一下而已啊,不至于吧,看着头顶上灰蒙蒙的天空,这还是国内吗?这给我整那里来了。
范漪正在迷茫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了微弱的光亮,心中十分激动,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奔向那远在大地边缘的光源,但是跑着跑着,范漪就感觉不太对劲,自己越跑光球变的越大,但是自己累的走起来时,光球却越变越大了,这光球咋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来了啊,站在原地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光球啊,这是一颗陨石啊。
就在下一刻,陨石没入大地,掀起巨大的尘埃,不等范漪反应,八根巨大的柱子拔地而起,在陨石的下落处形成一处祭坛,祭坛的中心弥漫出灰色的雾气,几乎凝结成了实质,脚下的棕褐色土壤迅速变黑,灰红色的草在黑色的土壤里迅速生长,并在一瞬间长到一人多高,大地上仅存的树木被红色的血管状的绞杀类植物包裹,树皮立刻变成了无机质的灰白色,树叶落光刚想看清树的具体情况,茂密的高草立刻遮挡了视野,灰色的雾气如影随形,遮挡了人眼,给人一种无限压抑的感觉,直到此时,范漪才明白过来,这颗陨石,正在改造大地。
高大的拔天杵地的触手状的怪异扭曲状物毫无征兆的破土而出,再给范漪眼前的画面再添怪异感,眼前的一切不合理搞得他快要疯了,空气里弥漫着孢子样的怪异物质,眼前的一切都被浓郁的诡异灰色雾气笼罩,雾气不是水,不会给人扑面而来的潮湿感,耳边时刻传来细微的摩擦声,节肢的碰撞声,血肉拍击的啪啪声,让人心生烦躁,却同时带给人恐惧。
范漪拨开眼前的灰红色高草,在异象滋生的大地上蹒跚而行,这是植物吗?动物?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只狗一样大的黑皮怪物从自己身边窜了过去,范漪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强力的撞击感,那生物恐怖异常,身上覆盖着厚厚的角质,嘴巴上生满利齿,脑袋与身体形成怪异的比例差距,脑袋大,身子小,看起来像是一只诡异画风的穿山甲,它半伏在地上,似乎是在倾听,听了一会儿,它刚想起身,远处的高草丛中飞窜出一道诡异细长的身影,它速度极快,即刻就来到了范漪的面前,用细长的前肢抓起那生物,张开那竖起来生长的半米长大嘴,一嘴就把那东西吃了进去,隔着灰色的肉膜,范漪清楚地看见了那狗一样大的生物,还在蠕动挣扎,再看眼前的生物,它没有厚实的角质,而是皮包骨肉,露出那强健的骨骼,这玩意看了就反胃,前肢细长,锋利的爪子取代了前足,后肢短小而精悍,而最大的特色就是眼前的一张竖着长的大嘴,内外利齿遍布,红色的血管里流淌着黑色的血液,范漪知道,自己不能多待了,他必须立刻逃离,至于去哪,暂时没有目的地,走着看吧。
边走边看,范漪才渐渐明白,眼前的生物并不会对自己产生敌意,自己就像是它们身边的怪异草木一样被对待,一路上,范漪看见了强悍的触手植物,把擅自闯进自己领地的生物绞杀殆尽,像狼群一样群体狩猎的群居怪物,更有各种依靠共生关系捕猎的叫不上来名字的怪异组合,这片土地上时刻都在上演着厮杀,一次又一次地用血腥与恐惧冲击着范漪的底线。
走着走着,范漪进入了一片开阔地,这里没有长草,土地平整,各种狩猎工具整齐摆放,是人类吗?范漪不能确定,范漪摸着自己的胸口,缓缓靠近眼前的空地,看见了手工搭建的棚屋,刚刚熄灭的篝火,范漪心里感到了无比的安心,太好了,文明,自己看见了文明。
还没高兴多久,眼前的草丛里排着队伍走出一群皮肤苍白的人型生物,他们皮肤褶皱,泛着不太健康的紫色,瘦骨嶙峋却扛着巨大的诡异生物的断肢,看起来他们刚刚狩猎回来,成果不错,看起来这是一个原始部落。
他们生起火焰,带来了一丝温暖,等火烧旺了开始烤肉,巨大的断肢架在火上烤,冒出蓝色的雾气,一群人在火堆旁载歌载舞,说着混乱的听不懂的语言,跳着类似于旺盛生长的植物的原始舞蹈,用着皮鼓打着节拍,欢庆盛宴。
但是随着眼前的断肢烤熟,从火焰上拿下来,几个身上的皮衣服相对完整的家伙杵着权杖样的东西走进棚屋后的树林,但随后发生的一切,彻底击碎了范漪的三观,那几个男人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大家伙,浑身生长着触手,皮肤惨败上面生长着大片的菌斑,在大地上缓慢地移动,部落里的人像是神明一样祭拜着眼前的怪物,把辛苦得来的食物供奉给它,它吃完了似乎还不满意,触手肆无忌惮地拍打着身下的土地,为首的几个男人看向了范漪,范漪一低头,自己身上的衣着变了,变成了裹在身上了原始皮衣,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把脸埋进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丰满的胸脯,瑟瑟发抖。
为首的酋长样子的男人,一把抢过范漪怀里的婴儿,一脚踹翻了范漪,像供奉神明一样献给了眼前的怪物,怪物用完后似乎十分高兴,身上的触手肆意延伸,缠绕住每个人,啪啪的拍打着眼前的鲜活血肉,释放出灰色的孢子,带给人们奇异的幻觉,满足人们的欲望,饥不饱食的部落迎来了狂欢。
范漪抗拒着,反抗着拍打着自己皮肉的触手,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孢子,一下子陷入了幻觉,眼前的大地上布满了食物,各种赤裸的男女在大地上自由自在地追逐嬉戏,空气中充满了甜蜜的气息,范漪彻底迷醉在了其中,但是最后的理智提醒他,快醒来,快醒来!!!
“啊啊啊啊!”范漪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身上已经让汗浸透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