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前奏

作者:ahviacus 更新时间:2024/9/1 14:04:45 字数:8394

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的是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屋外的积雪也在不久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春天带着雨水悄无声息地降临到大陆;而此刻的歌白却正摆着一副犹豫的模样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桌上随意摆放的书籍看起来相当的杂乱无章,歌白的内心也随之混乱起来。

离开吗?原来已经到春天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去年这时候还在学习语言文字,当时的自己能想到自己现在即将面临的处境吗?还真是为难啊...

歌白不禁在内心这样感叹道,自己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聊起过这个事情,但歌昼要是知道,恐怕也只会全力阻止吧?难道要悄无声息地离开?不不,这样未免太过于让人感到伤感了,不仅仅是对自己,对久棕和歌昼来说亦是如此。

“歌白,已经很晚了,差不多该去睡觉了哦!”

随着书房的木门被歌昼推开后,歌白才将自己从繁杂的思考中抽出,接着便尽力地尝试挤出笑容回复着“我明白了。”但在歌昼看来那表情相当的疲惫,话语中也尽显歌白并不算好的精神状态,这一幕场景令眼前的歌昼相当担心。

她立马地想到了之前歌白与久棕接取委托的事情,后来听久棕说当时情况相当的危机,可能差一点她就会死在那,难道他还没有从那一次的阴影里走出来吗?

“歌白...上一次与冰鸭子战斗的阴影还是挥之不去吗?要好好地跨过眼前的困难哦!每天这样无精打采的模样可不好。”

“我明白啦...歌昼你就先去好好休息吧!我马上就准备睡了....”

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屋外小雨的滴滴答答声中更显颓丧,看着眼前模样的歌白,歌昼虽然略显无奈,但依旧好生嘱咐后便离开了书房,最后屋内就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只剩歌白一人独自地呆在书房内趴在桌子上苦恼着。

果然还是...不愿意啊!一个人的旅途应该相当孤独吧!之前那股勇气究竟到哪去了呢?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了。

随着意识脱离现实,在朦胧的画面中,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黄沙,被插上剑而倒在地上的自己,所见之处皆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而在视线的不远处,一道不存在于记忆之中的黑影此刻正直直地站在那儿。

这是...梦吗?内心不自觉地冒出这样的想法,但随即又在下一刻被立马打消。腹部处被刀剑刺穿的痛感深深地传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下一刻自己仿佛就要被疼得叫出来一般,但却什么都做不到。

身体逐渐与沙子融为一体,各式各样的昆虫此刻已随着伤口钻入我的身体之中,但即使如此意识依旧清醒,目光依旧清澈,仿佛就像一具尸体突然间又散发出生命的气息一样。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你明白吗?拜你所赐,世界已经没救了。”

那道黑影突然间开口发话道,接着视线里那道黑影便逐渐变成了我自己的模样,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未来的模样,脸上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但却并没有穿着魔术师的长袍,他的衣服已满是灰尘和战斗留下的补丁,一看就给人一股身经百战的老者形象。

与此同时,那个自己又开始逐渐消散,最后再次变成一道黑影浮现在歌白眼前,接着黑影又再次化为了另一幅自己不认识的人族模样;与自己一样有着漆黑的头发,虽然头发已经长到掉到地上,但他依旧会让人一眼看出是一个男生,黑棕色的瞳孔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杀气,仿佛死亡近在咫尺。

“你这家伙...果然死亡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吧!因为你...我多久以来地努力活下去都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拜你所赐,世界...死亡了,但是那都无所谓了,现在世界上就只剩我们两个了,虽然已经成这个模样了,但是你至少还可以再陪我聊聊天,我不想杀死你...但想必你也很后悔吧?”

只不过作为一具即将成为死尸的我并没有做出回答,而那名男子看到这样的我,则是无奈地叹着气,随后便再次开口道。

“走吧!至少你还能陪我聊聊天....”

随着男子的话语落下,便朝着远方走去,而接着在后的则是那个被插上剑的自己。

歌白对于这一系列冲击性的画面不禁在内心惊叹道,他对于眼前的现状实属难以理解,但在两人离去后歌白努力地尝试平静下来后,便不自觉地想道两人是否是想要传达出什么信息给自己吗?难道说如果自己此刻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结局就会变成这个模样吗?

歌白不敢细想,也对此感到了深深的恐惧,男子说过世界上就只剩他们两个,那么就意味着....意味着歌昼久棕两人会死...会死吗?或许自己的猜测可能真的属实,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自己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必须要...

随着歌白这样下定决心后,梦逐渐朦胧起来,再次睁眼后,一切最终归于了平静,只不过自己此刻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梦.....吗?还真是吓人啊...不过....原来时间都已经过去一年了啊!真是想不到还能看到那样的景象....”

歌白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缓缓地挺起身子,说话之余还顺带用着手揉搓着眼睛;看着窗外春雨后的景象,内心顿时百感交集起来。

此时他十分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内心的顾忌却不断地抑制着自己将内心的想法给强压下去,或许自己并不擅长口头表达自己的想法,毕竟一旦看到歌昼担忧的神情,久棕悲伤的泪水,自己就会变得不善言辞起来,没准最后只会让自己没台阶下,让自己一直在飘摇不定中继续躲在温暖乡中。

清醒过来后的歌白从床上缓缓离开,来到客厅后的他看着莫名有点孤寂的房屋,孤独感油然而生;随后在洗漱完后又习惯性地来到了书房,不知何时起,这里已经成为属于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家也有了自己的一份位置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也能感受到生命的跳动了,这或许就是名为幸福的感觉吧?写作平淡的日常。

感叹道这一切的歌白不禁在内心略显得意地夸赞道自己的文学素养还真是不错,没准以后自己可以当个作家?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嘛!

但即使这样想着,自己担忧的目光还是紧紧地落在了窗户的外面。

走到书桌旁后,昨日杂乱无章的书籍此刻已被整理得井然有序,而干净整洁的桌面上除了那根歌昼送给自己的魔杖,正中心位置处一碗热腾腾的饭菜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一旁是一封不知谁留下的信。

接着歌白的脑海中立马浮现了歌昼的模样。

坐到椅子上后,歌白便开始一边吃着饭菜一边仔细地阅读起了信件。(以下为信件内容)

今天的饭菜还好吃吗?歌白,虽然跟平常的别无二致,可这次自己可是认真地去做了哦!别看我平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在这种事情上,我认真起来也可以做得很好。

闲聊到此结束,距离你来到这个家中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年吧?这一年时光还真是让人久违地感到了充实啊!虽然这对精灵来说这点时间不算什么,但是我过得很高兴哦!

一想到你当初刚来到家中时,还是个想和我套近乎的小孩,就感觉这一年的时光真是不可思议,不知何时你也成为了一位能独自面对困难的魔术师了啊!虽然魔术造诣上肯定是我略胜你一筹,但是这一年的变化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无论对我,亦或是对你,又或是你带回来的久棕,总感觉内心百感交集呢!这是难得让我一个精灵觉得时间这么漫长。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你也知道吧!精灵因为寿命原因一生的思想都比较固执,生活都是在快节奏里度过,即使有点难为情,但是真的很感谢你,让我久违地感受到了生命在慢节奏里闪耀出的光辉呢!你老妈我还是有几分看人眼光的吧?你很聪明,学习魔术即使不是人族也算是有着数一数二天赋的人,我真的打心底对你感到骄傲,感到高兴,即使你有的时候老是做一些自作主张的事情,我也依旧在内心接受着这样独一无二的歌白。

但是,最近的歌白是不是稍微有点做得太过了;我可以理解小孩在逐渐的长大中会有独立自主的想法,会总是想着把问题留给自己,但是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地与我交流,分享你开心的事情,烦闷的事情,又或是你担忧的事情;当然也不是让你毫无隐私的将你的所有全盘托出,只是,我希望我们作为家人,我可以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帮上你。

对于你偷偷跑出去做冒险者的事情,我并不反对,但是即使你也有失手的情况吧?即使是你也有难以应该的艰难战况吧?更何况你还是个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做,但想必是什么我这种俗人所不能想到的事情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也求求你,不要做那么冒险的事情好吗?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喜欢与你的生活,而你的话应该是活不到我死的那一刻吧?至少...至少让我和你一起的时光在多一点吧!

信件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长了啊!想必你也明白我到底想说些什么了吧?嘛!毕竟你是世上难得的人族天才,我这样做莫名也太过自私了,不过我尊重你的意见,毕竟你总是能做到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呢!真好奇下一次你还能带给我怎样的惊喜,但是在那之前至少要好好地活下去。

信件的内容到此便结束了,看完后的歌白内心再次百感交集起来,泪水也在不知不觉中参透了碗里的饭菜。

至死不渝的爱吗?这就是母亲啊!只不过...这次的惊喜应该也不叫惊喜了,而且这么自私,还真是辜负你的期望了...对不起,但是我会努力地活下去的,爱你老妈......

随着歌白在内心这样给自己发过誓后,便从书房离开;将碗用热水认认真真洗干净过后,接着便穿上长袍前去寻找了佛尔斯爷爷,毕竟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有点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你说...你要离开吗?还真是像是年轻人会做出的事情啊!不过你小小年纪,搞这一出有点太....”

“是的...我明白这些,但是你相信世界会毁灭吗?”

“年轻人尽讲些扯淡事,世界毁灭?那种事情就算往后100年,甚至500年都不可能,能毁灭世界的只有神,而勇者已经切断了神界与这个世界的联系,除非说世界上又诞生了一个半神,但是就算有想必也会在出生的时候被杀掉。”

听到这里歌白莫名地感到疑惑起来,半神这个词还是歌白第一次听到。

“半神?什么意思?你是说世界会自己孕育神出现吗?”

“不错,不过那种神一般出生之际就会被杀掉,毕竟这个世界的各族都对神这个东西很敏感,一般出生就会死掉。”

“这...样啊?看来这个世界的人都很讨厌神啊!”

“那可不是,不过半神其实就是觉醒出来一双或者一只神眼的普通人而已,但是神眼嘛!也不过就是个可以长生的身体部件,属于是那种违背世界法则的东西,毕竟有了神眼就可以永生嘛!所以历史上的众神基本只有因外界因素才会死掉。”

“原来如此....”

到此歌白也稍微理解了神销声匿迹的原因,随即又再次回想到了梦中的男子,他会是神吗?毕竟他散发出的气质极其恐怖,虽然没有到那种让人厌恶的地步,但却能让人感受到生命被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恐惧感。

“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想着要去世界树那里,那可是兽族的国度,遵从强者至上的信条,不过说来也搞笑,这样的国家竟然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地方,还真是让人搞不懂这个世界啊!”

“那个...佛尔斯爷爷,接下来我说的内容恐怕有点让人难以置信,甚至会让您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但是....”

“好了好了,不管什么先说来听听吧!真是的小鬼,你爷爷我活这么大离奇的事情见得多了去了。”

老者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回复道,随即便喝起了桌上热腾腾的茶水。

“其实,我在梦中梦到了世界毁灭的模样,梦中的世界一副漫天黄沙的模样,而且您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世界树都已经被勇者斩断了,为什么现在还存在于世界上?”

听到这里的老者神情顿时一变,但是他至今为止还没亲眼见过世界树的样貌,只是从书籍和他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世界树是一棵通天大树,其根基差不多有五六个城镇那么大,并且世界树的内部满是迷宫,至今还没有人到达世界树的顶端;而听到歌白的疑问他也向自己问道世界树为什么还存在这个问题。

“或许是?它又长出来了?”

“佛尔斯爷爷您的话太草率了,哪有树被砍了还能长出来。”

听到这老者沉默住了,随即便开始回忆起了至今为止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但在一阵沉思后,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此也是毫头绪。

“所以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吧?”

“但仅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世界一定会毁灭啊...更何况我们还没亲眼见到过那里的具体情况,怎么可以....”

“所以啊!不应该去追寻真相吗?”

歌白将老者的话语打断后,才后知后觉起自己的不礼貌行为,但老者对此并没有多言什么,随即房间便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这样吗...还真是有冒险精神啊!我并不讨厌就是了,年轻人就该有这种勇于探索的精神,不过....这些事情交付于你一个孩子来说,担子未免过于沉重了,敢于走在世界前方的往往面临着死亡等各种困难,你还这么小,没有必要让你去冒这个险....”

在许久的沉静后,老者的再次发话还是不同意歌白的想法,而歌白虽然理解,但他依旧想去做,不是因为年轻人的一时冲动,更不是小孩想要做英雄的幻想故事,而是自己内心中想要世界活下去的真挚情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大义精神,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但是啊...我不希望大家会因此死掉...在梦中我还看到了一个人,说因为我世界才会死去,虽然不能确定其真实性,但是内心莫名地有一种感觉,很熟悉很值得信赖的感觉,我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有一种直觉让我去这样选择,所以...”

“所以你想冒着个险吗?真是的,过于迷信了吧!不过嘛,并不否定这种可能性,只不过一个人的旅途可是很辛苦的,而且还有可能成为奴隶。”

“奴隶...吗?真是个不好词啊....”

“对吧?所以还是劝你...”

“但是啊...你说过人要在关键时刻拿出勇气啊!佛尔斯爷爷,我在这个时候却唯独不想退缩呢!”

随即老者便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还真是年轻气盛啊!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只好给你送上祝福了,你道别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好好活下去,少年....”

最后老者纵使内心有万般的不放心,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事到如今已无力去改变什么,只得送上祝福,保佑眼前的少年能够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再次见面。

“那么,再见....”

说完后,老者便微微一笑,接着便目送着歌白从家中离去。

回到家中后的歌白,内心莫名地舒畅了不好,虽然道别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同时也是自己迈出的一步,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歌白?怎么今天下午才回来,你不会又独自跑去冒险者工会了吧?都不叫我....”

久棕略显有点不满地说着,随即便鼓起脸颊来。

“嘛!没有那回事了,就是和那天的爷爷聊了聊天,内心稍微舒畅了不少。”

“明明有事也可以和我商量的...”

“好了好了,我也很信赖久棕你的,只是...”

准备说出的话到了嘴边再次犹豫起来,面对家人肯定都是报喜不报忧吧?要是说自己接下来要去完成的事情很危险的话,想必她们定会极力反对的吧!换一个稍微能让人接受的理由吧!对,就这样做。

“那个,其实我想回人族的国度看看,毕竟很好奇诞生勇者的人族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啊!”

“诶?人族的国度吗?听起来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我记得勇者就是人族的吧!想必那里有很多实力强大的强者吧!”

久棕的话语听起来相当兴奋,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要分别的事情,不过这样的话就让歌白有点犯难了,毕竟自己就是为了不直接说出要离开这件事,才这样说道,结果她根本没意识到吗?

“歌白...你打算离开吗?”

熟悉的声音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耳边,转头望去,是歌昼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话语之后,随即浮现出一副不可思议中又带着一份伤心的表情。

她的身体接着颤抖起来,一只手上端着的盘子器具也在晃晃悠悠中掉落在地,整个客厅顿时寂静下来,而此时歌白就像是一位罪人一般站在两人之间,好像再多说些什么都会被视作狡辩。

“等...等等,歌白你要走吗?为什么?”

久棕率先发话了,望着她起初开心的面容此刻已不断地涌现着泪水,歌白的内心顿时混乱到了极点,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这样啊......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你的想法啊....”

歌昼的声音带着数不尽的悲伤,如同自己期待已久最后落空的失落感;此刻的她也再也无法忍受,热泪也随之从眼角逐渐流落下来。

望着这一切的歌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不清楚此刻应该说些什么,要否定吗?那自己拿出的勇气又算些什么...要肯定吗?但望着两人的泪水,目光也迟迟不敢与她们对上,自己又退缩了。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众人也已散去;歌昼离开了家中不知去了哪,而久棕则是独自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愿再与歌白说任何事。最后歌白则是失魂般地依靠在餐桌前的木椅上。

自己把一切搞砸了...原来自己在她们心中早已变得非同寻常起来了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呢!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去做呢!世上果然没有两全其美的答案啊...

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自己的内心不觉地落寞起来,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告别不应该是这样充满悲伤和遗憾的,自己...或许应该做些什么;要追上去好好地说明情况吗?要一直这样互相冷漠对方吗?还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歌白心中找不到一个正确答案,她们心中也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对于精灵来说,离开就意味着这辈子不会再相见的残酷现实;在自己与歌昼初次去城镇时,她就告诉过自己这些。

而自己却着急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仿佛就像养了一个白眼狼一般连最基本的陪伴都不愿意答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想到这些呢...但就算早点想到,又有什么意义...既定的选择依旧不会改变,她们也依旧对此无法放心吧?

伴随着一系列头脑风暴,歌白最后便在懊悔中沉沉地睡去,而那个令人不适的梦境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朦胧的画面中,翠绿的草地,湛蓝的天空,流动的河流,柔和的清风,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让人向往,那样的熟悉...

“真是不可思议啊!只不过这一切都很难发生了....可惜啊!”

“等...等等,什么意思?是世界会毁灭吗?你在开玩笑吧?那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的吧?”

眼前没有任何事物,但我却能清晨地听见一个清晰的人声在我耳边这样说道,看着一望无垠的远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仿佛世界最开始的模样一般,让人不禁感叹道世界最原始的美。

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耳旁声音的话语,歌白很确信这个人说话的真实性,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一种内心的直觉让自己去相信他。

“等等,你....渍,你这家伙有点面生啊!你是则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诶,硬要说的话...不过就是做了个梦而已,难道这真的只是个梦吗?”

“梦?嚯,你这小子,做梦梦到你大爷我这里来了,不过究竟是谁把你放进来的,没道理啊?真是搞不懂...”

“那个...我也很搞不懂现状啊!”

“好了好了,小鬼,你搞不懂现状就给我滚出去,我这里可不是欢迎你这这种等闲之辈的地方...”

“什么啊!你就这态度吗?我又不是自己想进来的,真是的,哪有一这样招待客人的啊!”

“人小脾气还挺大,算了算了,我为人大度,不和你计较这些,你自己快点想办法滚出去吧,烦死了...”

听到这样回答的歌白很不爽,他不清楚眼前的声音究竟是什么野路子,态度这么恶劣,感觉也太随心所欲了一些,不过他的话语中曾说过可能与世界死亡有关的消息,或许可以在他这打听打听,没准可以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随后歌白便态度一转,刚刚还不爽的神情,此刻立马变得谄媚起来,看起来让人十分不适,甚至说是精神上的折磨。

“等等,你这家伙不服就这样搞我是吧!现在人都什么素养啊....”

“那个...不是啦,我是想找你问问关于世界死亡的事情,您这么神通广大,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嗯嗯,这话我爱听,不过...世界死亡,你这个小鬼怎么会知道这些内容?”

“这个嘛!做梦梦到过,感觉挺恐怖的就想从你这确认一下真实性,但说到底只是梦而已,肯定是假的吧?”

自欺欺人的说法,完全是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好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留在这里的理由而已....

“是真的哦!世界就是会死亡,你做的梦还真是厉害呢!”

听到回答的歌白随即便摆出一副果然是这样的模样,接着内心便不自觉地低落下来;这声音不像是在说慌,明明之前还满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直到刚刚,即使无法看到他的神情,那严肃到有些令人害怕的声音则确确实实地让人很难觉得是说谎。

“这样啊...真是遗憾啊!”

“好了好了,小鬼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补救,但是我会尽可能让你活到世界死亡之前的,你就别担心自己英年早逝什么的了,放轻松。”

“没听懂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是神吗?”

“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怀疑我,我知道神在你们世界风评不好,可是我是好神啊!直白点说就是我的存在才能支撑你们这个世界还活着,所以先别忙着讨厌我行吗?”

“这...样啊!那你还真是伟大呢!这样都没在历史上给你留下一个好名声,你也真是惨啊!”

“我不在乎这些,好了好了,你快回去享受你的生活去吧。”

“你还真是不求名利呢!不过话说回来,每个神都有绰号什么的,你和我说说我没准能帮你改善一下风评哦!”

“啊这.......魔神/多莱姆,这样你满意了吧?快点走吧!”

“魔神?等等,魔神不是叫梅里普修斯吗?我从来没听说过多莱姆这个名字..”

话语还没说完,自己便被那个名为魔神的给送回了现实之中,但是歌白感觉到了他是在说谎,只不过此刻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的。

醒来后的歌白开始重新整理思绪;他觉得刚刚梦中的自称魔神的家伙话术太可疑了,感觉有一种刻意不告诉我更多事情的感觉,说话又老是一种这个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能知道太多的刻意感。

随后歌白便立马联想到他可能是伪神的可能性,毕竟敢冒充魔神的世界上应该没有这种傻子吧?更何况他还处于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更加确认了伪神的可能性,那既然他越是阻挠若是自己真的如他心意,那么可能就真的会在不久的将来后悔,听从恶魔的安排,这样的事情歌白做不到。

接着歌白又再次回想到了白发男子与树中人的对话,直到此刻歌白才终于敲定了这种可能性,自己也可能是为此而被送到这个时代,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又是怎样的?歌白完全搞不懂,甚至说没有一点头绪,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过往的一切如云烟般消去,前行的道路依旧漫长,在旅途的开始至少让这离别的前奏,成为回忆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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