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诀帮忙搬完图书馆门口的箱子后，天色已晚，晚风吹得两扇玻璃门嘎吱作响。
来图书馆的学生不多，还都是女生。
想必是季桃她们抓壮丁的消息传开了，男生都闻风而逃。
杜明诀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放松着疲劳的身体。
“有劳了，杜同学。箱子里的书会由我们进行归类。呀，衣服都汗湿了，我帮你擦汗。”
季桃递来一瓶矿泉水，见杜明诀满头大汗，急得掏出手帕上前擦拭。
哪怕穿着话剧用的亚麻布戏服，她身上也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闭上眼，仿佛身处花田之中。
“谢谢。呃...”
杜明诀能闻出这香味来自某种高端香水，不禁面露忌惮。
又发现季桃踮起脚凑得很近，胸口那雪白肌肤就在眼前，便条件反射般地后退一大步，说道：
“我回去就会洗澡，不劳你费力，脏了你的手帕。”
“那...好吧。”季桃略遗憾地收回手帕。
“非常感谢，我并不打算用如此简单的方式报答你，请来一下柜台。”
“不需要报答，我是自愿帮忙的。”
杜明诀看到季桃已经往柜台走去，只能跟上。
慕容铃也匆匆跑来，说道：
“原谅我们不能以金钱相报，不过金钱以外的都可以，不能让你白忙活呀。”
“嗯嗯，你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
季桃的双手合在微微隆起的胸前，慕容铃刻意观察起她的样子，目光中带着担心。
“我说过，只需要多借给我几本书就好。”杜明诀笑道。
“不行，借书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不能算报答。我听说最近男生很向往某件事情，可以试试看...”
“但是小桃，这个太羞耻了，上次你都没做到。换别的吧！”
“这次不一样...对杜同学，也许就可以。”
什么事？对我就能做到，我有什么特殊的？杜明诀心想，警惕起来。
季桃没有听慕容铃的劝，吩咐她关上正门，监视内部有没有人要出来，自己则爬上柜台。
长裙凸显着她苗条的腿部轮廓，露出的脚踝洁白如玉，双脚穿着淡色绣花布鞋，悬在半空中。
“我知道这样做有些不检点，今日分拣书籍行走多时，脚部难免沾有汗水，且没有穿袜子无法吸汗。我非常，非常害羞...请允许我闭着眼...”
季桃的肌肤从脸一直红到脚踝，仿佛是一块烧红的炭。
“等等，你要做什么？”杜明诀眉头一皱，似乎明白了什么。
下一刻，季桃用脚跟蹭着柜台，布鞋随之脱落，她紧闭双眼，用小手捂住脸颊，把脚向杜明诀伸去。
“别...”
杜明诀来不及阻止，眼前是一对如玉般的小脚，足底弯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圆润可爱的脚趾依次排列，涂有红油的指甲仿若嵌在玉石中的红色玛瑙。
为什么这个女人连脚都这么精致呢？杜明诀这么想着，又不知道该如何赞美，支吾道：
“很...很漂亮。既然这么害羞...已经可以了。”
哪怕她说自己走了很多路，那股浓郁的花香中也没有混入一丝难闻的气味。
杜明诀想着是不是该帮她擦一擦脚汗来表示礼貌，但白辰没有教过，擅自这么做后果也许会很严重，他不敢妄动。
“慕容同学...铃儿！过来帮忙...我，我身体羞到动不了了。”季桃说着。
之后慕容铃匆忙赶来帮她穿上鞋，代替她向杜明诀点头，说道：
“不用客气！不过，小桃的意思是希望你考虑加入我们文学社，虽然还没到招新季...你要想加入也可以提前！”
“那个！刚才的回报...和此事没有关联，请你自愿决定。”季桃红着脸逞强道。
“我会积极考虑。今天实在太晚，书就等明天再来借吧。”
杜明诀想起家里还有个饿着肚子的云荷，便决定早点回去，于是向两人道别。
来到室外，夜风吹在他汗湿的衣服上，原本该觉得冷的他却呼出一口热气，抹掉脸上逐渐蒸发的汗水。
这是他离家出走后第一次看到陌生少女的隐私部位。
刚才为了掩盖住心跳加速的事实，他已竭尽全力，再不撤就晚了。
难道现在这种癖好连女生都知道了吗？甚至像季桃这样的文雅少女，也如此了解吗？
杜明诀想着。
步行离开学校时，他嘴里轻声嘟囔起来：
“或许加入文学社也不错...因为我很喜欢书。等下，社团是什么？”
* * * * *
和往常一样，云荷打开房门欢迎杜明诀回来，不过今天家里的气味很好闻，满溢着饭菜的香气。
“云荷姐，你是饿到自己做饭了吗？”杜明诀脸色一黑。
“不是！姐姐刚从外面回来，知道你喜欢河鲜，就买...”
“没爆炸就好，我先去冲澡，你把炉灶先关好！”
“明诀！？怎么这么急...”
没等云荷唠叨完，杜明诀就径直走向浴室，他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
刚把衬衫脱掉，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他惊恐回头，只见到疑似是围裙的残影，然后就被紧紧抱住。
“明诀哥哥~我来玩了，笨姐姐说你想吃我做的菜，我马上就赶她出去买了。没有我果然不行吧？看笨姐姐把你饿得瘦成这样！”
云沐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沐沐？早上才刚见过面，怎么...”
“你亲口允许的，你听！”
云沐掏出一支像笔的东西，“……不被发现的话，你偶尔可以来这里。”，里面传出杜明诀的声音。
“你随身带着这个？而且你懂‘偶尔’的意思吗？”
“我不管！你说过可以来，以我的身手也不可能被人看到。除非你现在说，‘我不相信云沐，还讨厌她’。”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
杜明诀脊背冒汗，云沐的攻势实在让人是难以应对。
“呜呜，哥哥是爱我的——”云沐抱得更紧了。
“我也没有这么说过。”
“切！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说，这支录音笔的耳朵可灵了。”
“我会的。你先松手，你们俩姐妹比以前还要黏人，都是怎么了？云荷！过来管管你妹妹！”
“你不许叫她！！”
杜明诀本来就快被抱得喘不过气，这下云沐直接爬上他的肩，把他的整个脑袋都抱进怀里。
浓郁的荷尔蒙香味闷得他心跳加速，不由得起了生理反应，慌张地手舞足蹈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浴室的门又被打开。
“沐沐，你在干什么？这样是不允许的！下来！”赶来的云荷严肃地命令道。
“不要，别拽我！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做过差不多的事情！不要狡辩！”
“下——来！！作为姐姐，安抚弟弟是很正常的事。你的动机不纯，是不被允许的行为，快点下来——！”云荷急得叫着冲上来。
“笨姐姐，我又不是杜家的女仆，明诀现在也不是杜少爷！”
“就算这样也...”
杜明诀被两股力气拉扯着，脑袋歪来歪去喘不过气，只觉得一阵晕眩，说道：
“...云荷姐，这样我要，撑不住了。”
话刚说完，他重心一歪直接向下倒去。
“呜啊！！”，“哇——！”，随着一阵叫声，三人一同摔在地上抱作一团。
幸亏女仆姐妹的身体足够柔软，韧性也足，没有人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