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仙？”
对于这个问题，在这个世界有些不好解答。叶秋注视着暗金色的蛇瞳竟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黑蛇没有直接一口吃掉她就说明了她现在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十分肯定这条黑蛇就是柳雨初的某种手段，甚至是她的化身。所以这个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对方对于她的考验。
这个世界不存在仙。
但硬要把天使和序神归类为仙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柳雨初也不会问这种几乎是常识性的问题。
五家仙也不过是人恭维高序列的魔兽的称呼。
但这样说大概率不会落得个什么好结果，叶秋用余光观察着再次盘成一团的黑蛇。
柳雨初给她一种好像是从精神科跑出来的感觉，有时候冷漠得就像是屠夫一般，面无表情地说出屠城这样的逆天言论；有时候又突然发癫，各种找茬问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问题。
所以这个答案不一定要正确，但一定要令对方满意。不然保不准就因为对方心情不好，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
“拥有着大神通，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高序列者。”
霎时间，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叶秋只感觉面前的黑蛇身上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身上仿佛好像冒着黑色的戾气。
柳雨初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令人感到阴寒的笑声。
“呵呵…高序列者…不受拘束？”
叶秋心下一沉，这个回答对方貌似不怎么满意。
但柳雨初也没有了继续为难她的意思，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后，低下蛇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叶秋的面容，仿佛要将她牢牢记在心中。
“叶秋吗？好！不愧是神女看上的人。”
“希望你以后还能这样想。”
随着话音落下，巨大的身躯如同幻影般慢慢消散，随着一阵风吹过，除了身边仍残余着的淡淡腥味，仿佛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终于走了。”
叶秋心中默默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查看沐夕的状态，所幸对方只是睡着了。
“？”
轻轻晃了晃小姑娘，沐夕便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叶秋。酒红色的眼眸难得透露出了些许疑惑。
思考了片刻，叶秋便选择向小姑娘隐瞒了刚刚的事情。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
看着小姑娘疑惑不解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身上还有这么一尊大仙。
暗自感慨灵妙西对于沐夕的重视程度，带着沐夕在小巷中七绕八拐地来到了一扇门前。
这是一处地下黑市的入口，也是叶秋知道较为安全的一处。得益于离巡捕的夜巡路线比较近，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这处。
叶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顺便帮小姑娘也认真打理了一番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有节奏地敲了五下门。
“谁呀？”
门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年纪并不大，声音中含着几分不耐烦，仿佛对于敲门者大半夜的扰民行为表示不满。
“大舅哥。是我，小苏。”
叶秋压低了声音，贴着门缝轻声回应道。
门内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好像屋子的主人正在换着衣服。
叶秋感受到小姑娘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她轻柔地回握了一下，比了个嘘声。
“不是说好明天来吗？怎么来那么早？”
门内再次传来好似漫不经心的话语，但是叶秋知道，成了。果然暗号还是与游戏中一样，她心中暗喜，连忙回应道。
“这不今天路顺嘛！哈哈。”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里面的壮汉探出了半截身子，示意她们赶紧进来。
叶秋赶忙拉着小姑娘进了屋子，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显得有些昏暗。除了和她们对暗号的那个壮汉，还有两人在这个房间里。一个在灯火下看着话本，但是手却不动声色地握上了腰间的小刀；一个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睡觉，怀里却抱着一根铁棒。
“谁推荐你来的？”
“是黑蛇。”
闻言壮汉不再说话，拉开了屋内的一扇刷着漆的门。叶秋没有犹豫，直接带着沐兮走了进去。
门的后面是一段很长的阶梯，里面没有光，只能依着墙慢慢地向下走。叶秋本来担心沐兮会紧张，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小手，黑暗中的红色眼睛歪了歪，无声的询问着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叶秋猛然想起貌似黑暗对于身边的少女影响不大，尴尬的收回了手，装作无事发生地往下走去。
走着走着手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少女轻轻摸上叶秋的手，反而主动牵着她向下走。
崽崽长大了。
叶秋心里没由的浮现了如同老父亲般的欣慰。
有了沐兮的帮助，这一段路走得很顺利，楼道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叶秋摸到了尽头的墙面，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把手在哪，最后还是沐兮实在看不下去，主动帮她打开了门。
眼前瞬间豁然开朗，黑市的街道上虽不如外面早晨那般热闹，但也是人来人往的一副景象。街边开着许多店铺，也有许多人坐在地上就地摆摊，如果不是卖的东西最为普通的都是一些尖兵利器，还真让人以为是那普通的街道。
她们出来的地方是在一个带着京剧脸谱的人的店铺里，店主坐在店铺门口看着街边的人来人往，看到叶秋两人也不奇怪，只是默默地往旁边站了站方便她们出去。
出了京剧脸谱的小店，外面的街道上安静极了除了脚步声、偶尔几声交谈就没有其他声音。
没有叫卖，没有讨价还价。大多数带着面具的客人都是礼貌地点点摊位上的商品，摊主报了个价。觉得价格合理就买；觉得不满意就离开，摊主也沉默着接过钱或看着对方离去后，等待下一位顾客。
叶秋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来这里找一些带有灵性的知识，虽然黑市肯定没有完整的晋升序列途径，但是零零碎碎的知识却随处可见。
叶秋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分兴奋。
那么现在…
寻宝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