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的工夫就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叶秋一身疲惫地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一阵发酸的脖颈。
“为什么会那么累。”
叶秋对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自己那糟糕的睡姿所导致的。
叶秋有些不舍地从被窝中爬起,空气中的寒气令她瘦小的身躯忍不住颤了颤。
尽管对温暖的被窝再念念不舍,叶秋现在也不得不离开被窝,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再错过了用早膳的时间,就只能等午餐了。刚刚还没有什么感觉,叶秋现在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小肚子也适时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提醒着叶秋快去吃饭。
屋内此时漆黑一片,只有门缝中渗进来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叶秋艰难地爬下床,身上传来一阵无力感。她现在感觉全身上下都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扶着墙慢慢向记忆中荧石灯的位置摸去。
一双红色的眼睛突兀地闪现到她的面前,叶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崽崽?”
她有些不确定地小声询问着对方,对方眨了眨眼。叶秋心中安定了几分。在沐夕的帮助下打开了荧石灯,然后就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怎…怎么了?”
叶秋心中如明镜般心知肚明,忍不住一阵心虚,明知故问地询问到。
沐夕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逼近,沉默的身影爆发出与之不匹的压迫感。
“崽崽,我错…唔!”
看着对方越来越恐怖的模样,叶秋再也不敢装傻,连忙大声地想要承认自己的错误,为之前的误会进行辩解。却被对方一个霸王硬上弓给摁在了墙上。
叶秋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来不及反应就被控制了双手。纤细的手腕被牢牢地握住,难以反抗的力量缓缓将双手压过了头顶。
“崽崽…”
眼前的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就如同那天晚上的……
“老黑蛇!”
叶秋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疯狂地挣扎。那个力量和蛮横到不讲理的霸道,她是不会认错的。
眼前的“沐夕”闻言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如同欣赏着一件属于自己的私有物,眼中的疯狂再也抑制不住。
不对!这不像老黑蛇。
叶秋眼前一阵恍惚,突然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再看看对方没有变化的双瞳,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不会的…”
叶秋的双眼逐渐失去聚焦,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脸上的表情慢慢被无助和绝望给覆盖。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贴着墙面缓缓向下滑落,任由对方将她悬吊在半空中。
“姐姐,夕儿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姐姐是不是也好喜欢夕儿?嗯?”
“沐夕”脸色瞬间变得平静,就像刚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叶秋离奇的幻想。“沐夕”温柔地将她拥入怀抱,眼中的疯狂一闪而过,声音温柔地在她耳边询问着。
叶秋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依靠在对方单薄的肩膀上,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吻上了对方的侧颜,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寻找着一丝安慰。
“喜欢…”
“这样啊…”
对方似答非答地轻声回复道,但是下一秒面色狰狞地将怀中的人再一次摁到了墙上。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
叶秋猛地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地擦了把冷汗。回头就看到令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呆楞愣地看着她。
“还好…”
没有等对方说完,叶秋顾不得刚刚睡醒时的身体机能还未恢复的无力,给予了对方这几个月来相处之中最用力的怀抱。
“你…”
“别说话。”
饶是沐夕素来平静的小脸上也忍不住产生了一丝不知所措,白皙的脸庞泛起了如同桃子一般颜色的粉红。
对少女突如其来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
感受着叶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和语气中难得出现的哽咽,最终沐夕选择回已一个更加温暖的拥抱。差点让叶秋被这强大的力量勒得喘不上气。
良久,两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对方的怀抱。一向直接的沐夕难得撇过脸去,有些不适应地挠了挠微红的脸颊。
看到沐夕如此不好意思的模样,叶秋眼中流着泪水,竟是一边狼狈地抹着眼泪一边忍不住地笑着。
少女的笑声中夹杂着沙哑的哭腔是断断续续的,中间还有因为没有来得及顺上气而发出的可爱奶嗝。
看着眼前这一份纯真又温暖的画面,躲在暗处偷看的乐子蛇柳雨初默默扭成了一条蛆的形状。
果然她的出手干预是有成效的。
先前眼看着两人就要有人类狗血小说中你追我逃的局势时,别提她有多揪心了。
所以果断入了叶秋的梦中,为她下了一计猛药,然后事实证明效果拔群。
“这样真的好吗?”
柳雨初闻言瞬间变了副脸色,眼神鄙夷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四道虚影。
“要你管,神女自有判断。”
狠狠地将发出质疑的九尾虚影怼了回去,一甩尾将那些虚影通通拍散。
“最近本座很忙,别来找我。”
随后她继续欣赏起了这名为青春的闹剧,看着自家神女为小姑娘轻轻擦去了眼泪。
“真好啊!”
柳雨初眼中逐渐浮现追忆的神色,一道身影似乎回到了她的面前。摇摇蛇头不再想这些,再次看向眼前的景象不禁面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诶!寿命哟~”
柳雨初悠悠荡荡重新飘回沐夕体内,对外界事物的发展不再关注。
叶秋舒服地躺在沐夕的怀里,默默享受着对方的抚摸。
说来惭愧,经过今天的事她反而发现自己才是备受照顾的那一个。对方总是包容着她做出的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
黑暗的环境此时此刻不再让她感到无助,反而感受着头上的温度,心中就感到十分安心。
沐夕生怕怀中的人会感到疼痛,小心翼翼地解下了带了不知多久的发饰,拿起桌案上的梳子认真地帮对方打理着头发。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都在默默享受着不多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