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已经沉睡了,沉睡在温柔夜下的新国南港。
明月,淡星,也变得疲倦起来,发出了睡梦迷离的光芒。
不过,
萧家庄园却没有熟睡——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仆人仍然在不停的忙碌着。
此时——
水汽缭绕的宽大浴室内。
我颤颤巍巍的裹着和式浴袍,然后一脸娇羞的钻进了浴室。
“过来,到这边来——我们一起洗!”
萧选正襟危坐在花洒之下,由两名穿着薄衫子的女仆擦着健壮匀称的身子。
我却犹豫了。
“能不能……能不能让她们走开……”
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因为我对女仆敏感,而是在我的心里,她们都是外人——
面对任何一个外人,我都不希望被她们窥测到个人隐私。
尤其是关于身子的奥秘。
……
两个女仆听了,彼此对望,一起咯咯笑了起来。
“别笑了——你们出去吧!”萧选吩咐道。
“是!”
两名女仆一起捂着嘴巴,然后轻盈的走了出去。
……
“过来吧,既然你把她们都赶跑了,那么就由你来服侍我啦!”他的嘴角露出了邪魅而又轻浮的笑容。
“我……我没力气啦……”我有些为难的嘟着嘴。
毕竟,我很少给人擦过身子。
而且,刚刚被他折磨过一番,此时身子的确乏力的厉害。
……
“那我就给你擦!”说着话,他忽然站起身子来,然后抱起我一起来到花洒下。
淡粉色的印着樱花的和式浴袍被轻轻除下,我那白皙若雪的身子立刻曝露在他的面前。
与此同时,我那醒目的金属饰品和耻辱的纹身也显露出来。
我立刻羞耻的捂住了脸。
“对不起,我倒忘记了,这些……改天帮你取下来好嘛,至于纹身,我以后会找最好的机构帮你祛掉!”
说着话,他走到我的身后,然后环抱住我的腰肢,一只手轻轻抚着……
我微微娇喘,意识到了他的兴奋度,便轻声道:“选,如果你不讨厌的话,我愿意为你留着——”
“谢谢,不过我不希望你受到屈辱的待遇——不过,在彻底除掉之前,我想亲自给你画一张果体写真,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他说着,极为有艺术范的笑了起来。
“好呀——我不介意!”
我脸红了。
事实上,任何女孩子都有爱美的心理——能被爱人用纸笔来欣赏,来留念,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
不安分的手调戏着我,不安分的身子轻轻摩挲着我,我们就这么暧昧朦胧的淋浴着——
跟着,在我的低声惊呼之下,他抱着我的身子来到了宽大的,洒满了泡沫的浴缸内。
借着泡沫的遮掩,萧选做了许多不可预见的动作……就这样等到我们洗好之后,我只有喘息的力气了。
痛楚……甜蜜,无论如何形容,对于我来说,此时真正体会到了男生的呵护之感——
他的确足够温柔,的确足够细心,以至于尽管他的身子是那么的健壮,而我却没有受到太多伤害。
只有皮肤上,以及几许敏弱上……残留了不少的吻痕。
也许嘴巴上多了几许红肿——
连同眼睛也似乎被某种涎水给黏糊上了——
这一切都证明了——
某人似乎总是亲不够的样子。
……
一夜甜蜜。
当明媚的阳光射进我们床上的时候,我终于醒来了。
腰肢、大腿、胳膊,都觉得酸酸软软的——
某处,透着隐隐的痛楚。
我皱眉嘟嘴——
但还好,我的精力不算太差——
这也再次表明了他的温柔和体贴。
不然……要知道“蓝”孩子的承受度是打了许多折扣的。
……
不晓得几点,但看日头的强烈程度,怕是早已超过九点。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居然也没有起床,而是睡在我的身旁,以一个半趴的姿势伏在床上酣睡。
也许——
是昨天太出力了吧。
我捂嘴而笑。
悄悄换好内衣,调皮的翻了翻他的身子,一个高高的箭塔耸立了起来。
诶……
白日里从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真真的要吓死人。
想想这种规格,我居然能够承受得住,我自己都觉得面色苍白。
但其狰狞程度,还是令我无法适应。
一时之间,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啦?”被我这么一叫,他终于醒来。
然后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么一幕。
“蛇……蛇……”
我捂住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么一副可笑且尴尬的场面了。
呲的一声,他终于笑出声来。
“明明你都收养了这条蛇了,干嘛还要怕它?”他一脸邪魅的笑道。
“啊……收……收养?”我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嘿嘿……是呀!”他随即一手画圈,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从圈中套了过去。
呸——
我面红耳赤,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某人,现在想不想收养一下下呢?”他坏笑着凑过身子来。
“喂喂喂……不要啊,好痛的说!”我吓得连忙往后缩着身子。
“如果是那样的话,其他地方也可以筑巢的说!”
“诶……”
居然有这种想法,真是坏透啦!
……
早中餐。
四名仆从在一旁伺候着。
我们俩对面而坐,品尝着从法国空运来的秋冬时令的新鲜葡萄酒,吃着全球糕点大师精心制作的糕点,以及刚刚屠宰煎炸好的松阪牛排时,那名身材高大的管家轻步走了进来,然后躬着腰禀告道:“少爷,您要的假面舞衣服、道具我这边带回来了,稍后请您过目!——这次还专门带了服装搭配师,发型师,化妆师过来,她们都在外面候着呢!”
萧选嗯的一声,随即点点头。
等到管家出去后,他这才眉飞色舞的道:“亲爱的,等会一起去试试衣服和面具吧,今天我要把你打扮成绝代美姬——让萧述的假面舞会,变成你的个人秀场!”
“那样不太好吧……我不想太招眼……而且,还有那位美丽的林外长在场,我怎么可能比得过她……”小口咽下一块精致的甜点,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回答。
的确,过于招摇不是我的性格。
更何况我的身份还不为世人所知——
我虽然才十八岁,但总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被捧的越高,他摔倒时,往往会摔得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