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男一女,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的父母,但是最让叶欣震撼的是,这对夫妻都长着一对角,不同于龙族弯曲粗壮的角,而是细长雪白的角。
叶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长着一对角,但只有黄豆大小。
“咱们的女儿真可爱,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呢?”
“就叫他般若·樱吧,她将来一定会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这是我这一世的父母?但好像不是人类啊。
白光乍现,周围的环境突然转变。
潺潺溪水,背靠着翠绿的森林,远处山峦重叠,一片生机勃勃景色。
“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答应你出来野餐,今天就玩的开心。”
“谢谢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你答应我的,以后每年过生日,我们都要出来野餐,我们拉钩。”
“好好好,乖女儿,爸爸答应你,我们拉钩。”
母亲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这温馨的场景。
耀眼的白光再次出现,这次的场景出现在一处训练场,而师傅正是自己的父亲。
“老爸,能不能休息一下呀,我可是练了好久呢,好不好,好不好嘛。”
面对趴在怀里撒娇的宝贝女儿,父亲摸了摸女儿的头,他当然拒绝不了乖女儿的撒娇。
“真的吗,谢谢爸爸。”说罢丢下木剑,跑出去玩了。
望着女儿的背影,父亲收敛了微笑,叹了一口气。
“天命难逃啊,以后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怪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熟悉的白光再次出现,但眼前出现的不再是安静祥和的景象,而是倒塌燃烧的房屋,满地的尸体。
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是小孩子的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一声怒吼将她从呆滞拉回现实。
“快走,樱,这里很危险。”
那是自己的父亲,可现在他正在和戴着面具的坏叔叔打架,望着满是伤痕的父亲。
樱留下了眼泪,“我不走,我们拉过钩,要永远在一起的。”
“爸爸答应你,等会我就去找你,听爸爸的话,你想快点跑。”
听到父亲答应了自己,樱没有犹豫,转身就跑,因为自己的爸爸是最守信用的,他从来都没有骗过自己。
因为全力奔跑,樱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站着一个人。
哎呀,樱感觉撞到了一面墙,前者纹丝不动,后者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具男按着耳朵上的通讯水晶,“找到了鬼人公主,如何处置。”
“处决,以防后患。”
面具男抽出腰间的弯刀,一步一步向着樱靠近。
“别,别过来。”樱求饶着,但无济于事。
面具男缓缓抬起刀,瞬间落下,刀刃刺穿了樱的肚子……
“别,别离开我,爸爸妈妈,好疼。”樱惊坐起,刚刚那些都是自己的记忆,自己本该有个美好的生活,然而这一切都……
想到这,眼眶湿润,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了肚子上殷红的纱布上。
这时候,房间门被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者进来了。
“怀特伯伯。”樱下意识的叫出了口,他是父亲的挚友,也是除了父母最亲近的人。
因为之前在梦里受到了惊吓,樱哇的一下子扑在了怀特怀里哭了出来。
此时的老者其实心里也特别难受,他完全就把樱当作自己的孙女看待,将自己的孙女哭的这么厉害,当长辈的哪有不心疼的,况且这次的灾难不是自己不想办,而是不能帮,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
“伯伯,爸爸妈妈,他、他们都……”樱梗咽着,“我不想再、再失去家人。”
“没事没事,伯伯在,伯伯永远都在。”怀特轻轻抚摸着樱的后背,便安抚边安慰。
渐渐的,哭声减小了,转而是均匀的呼吸声,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又或许是哭累了,樱就这么进入梦乡。
怀特轻轻的把樱放在了炕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便离开了单间。坐在了门口的小木凳子上,望着着只有稀稀疏疏几颗星星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先带的罪孽要由后代来承担,真是造孽啊,至少樱是无辜的。”
一夜无话……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了樱的脸上,她就这么看着太阳缓缓升起,睡不着,自己家都没灭门了,全族就只剩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变成了女的,自己的小“叶欣”消失了,种种事情都刺激着她的神经,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这段时间,他也仔细观察过这个屋子,这是一个很简陋的木屋,看着木头间的缝隙,她都能想象到这屋子冻冷夏热,也不知道怀特伯伯这么大年纪是怎么熬过去的。
说到怀特伯伯,樱也很好奇,记忆中他是父亲的挚友,可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鬼王”,两者如天堑般的身份差距是怎么成为朋友的,而且怀特伯伯的身份也很神秘,不管怎么问父亲母亲,他们都不告诉我,还说什么打听别人的秘密很不礼貌,自此之后,我也没再过问。
关于自己樱这个身份,叶欣也算是认可了,自己父母绝不能白白的去世,她一定要把罪魁祸首消灭,可见樱对自己的父母也是认可的,即使只是记忆中的温暖。
咚咚咚,“醒了吗,小团子?”小团子是樱的小名,除了伯伯和父母,没人知道这个小名。
“我醒了,进来吧伯伯。”
见樱醒了,怀特也就推门进来了。
“肚子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伯伯照顾,让你担心了。”说完,对着怀特漏出了甜甜的微笑。
怀特看着有些憔悴,却仍在强颜欢笑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的女孩,怀特是真的很心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伯伯这就给你去做好吃的,补补身体。”
“你能教我怎么变强吗,我想要变强为父母报仇。”
话音一落,怀特的背影顿了一下,他知道这条路注定是九死一生,但他也尊重樱的选择。
“你确定嘛,这条路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你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吗?”华特打算用这种话吓吓年幼的樱,让她知难而退。
“有,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无论前路有多艰辛,我肯定一往无前。”
华特回头看着柔弱的少女,她的身影和他的父亲重叠,两者说着一摸一样的话,这使怀特看的出神了。
“行,我知道了,等你肚子上的伤好了,咱们就开始训练。”
“谢谢伯伯。”樱朝着华特深深的鞠了一躬。
历史是现实的,但未来都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