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那个黑袍人摘下兜帽,看着眼前的城主,“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罗兰,”莫德雷德说“你这位教会最忠诚的狗,居然也叛逃了?”
“看起来,教会是要完了?”
“我没叛逃,还有,我的图书馆……”
“那兰罗尔馆长,再见,”
“谢了。”
………………
晚时,
那位已有七十多年出的老人坐于他那图书馆的三楼。
“阁下,居然不逃吗?”一位少女走进了三楼,“你不怕死吗?”
“七十年了,我的实验完成了,我无憾了,”那位老人说。
“那…愿你安息,”少女看着他,但又像是疑问一般说“不过,你那本书里写的现在是什么呢?”
“血色的手抚上了那老人的肩,随后那仿佛未有过人。”
“《书》里的故事,你看完了?”
“故事太长,我还没看多少,”老人坐着,说,“跳了几篇,看见你的了。”
“我这条命,居然需要一名「神」来拿啊,「死」的二代,不过是十三真祖?对吗?”那名为兰罗尔的老人微有惊讶的陈述,“一个时代有两个十三真祖,是「时间」的手笔吗?”
“她不是我……”
“那……洛娅,再见,”那老人最后像是释然了一般,化作黑色的烟气消散。
而那个黑袍人停了半息,
如同故事一样,那老人消失于世,化作半息黑烟逝。
她拾起桌上的书,消失于此。
………………
洛看着洛莉丝,
沉默,
“玩?”
“你关于自己的种族的了解,如何?”洛莉丝眯着眼笑着,“你难道不觉得学习是一种很快乐的事吗?”
“啊?”
洛莉丝手腕流下腥红的血,随后化作一把长镰,一挥
“莉丝!这是在街上啊!”洛喊着,同时后跳闪躲。
“你看旁边的人有动吗?”洛莉丝反问,同时提着镰刀追洛。
“?”洛看向旁边,而四周仿佛被时停了一般。
脖子一凉,那腥红的镰刃横在颈后,
“战斗中可不能分神哦——”洛莉丝说完,长镰虚化,散作一堆血色的粒子消失。
“十三,继续,”像刚才一样,那把长镰又一次挥砍来,
后跳,一块湛蓝的冰块卡住镰刃。
「初燃·永冰」
“哦?”洛莉丝加力,镰下的冰了它承受不了的力量,碎了。
一面冰墙升起,
然后瞬间碎作千块,同时周围被一片血色天空与无边的荒野取代。
“嗯?领域!?”洛突然感觉自己这是在梦里一般。
“「中阶·鲜血坠落之城」,十三,你输了。”
「领域」,和「结界」不同,一个是“墙壁”,一个是“世界”;领域一般情况都是压制除领域本身的元素外的其他元素和将目标和自己强制单挑,不过,这个目标可以多个。我单挑你们全部jng.
洛现在很想问句,所以问了
“不是?!我们有仇吗?”洛说着,将手藏到背后。
“哎呀~我毕竟要一视同人吗~”洛莉丝坏笑着说,默默走近洛卡妮娅。
一抹冰蓝色的光在洛的背后闪过,然后……没有然后
“……”洛默默举起双手,“我投降。”
这TM的,魔法根本放不出!
“想用元素?”洛莉丝咪眼笑着,“我的领域对元素的压制……又忘了,你血还了。”
“我的领域会压制元素,然后死亡,所以无法使用元素,”洛莉丝拍了拍洛,“所以……你的「血魔法」,或者说「血咒式」呢?”
洛莉丝说着,一个大约宽长两米腥红的方块落在洛的面前,随后塑作棋子状,
「血咒式·棋」
“这个魔法的原形是「块」来着;但是为了美观,我改了下形态,棋子就很不错,”
“这种棋在血域里被称为「西棋」来着,但我还是喜欢叫它为「国际象棋」,”洛莉丝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棋子是「战车」。”
“这个……?”
“我们血还后应该还会剩下一点基础的魔法,「点」或者说「泪」你还会吗?”
几颗血珠凝现在空中,
“这样?”
“是的哦,然后将这些血珠作端点以连线,”
洛莉丝同样凝聚了血珠,然后一根“红线”将两点链接,
“就像这样,”
“点动成线?”
“是的哦~”洛莉丝看向洛的视线带上了一丝玩味,“那线动成面,面动成体之类,你也知道吧。”
“老师有教,”
“那个兰罗尔?”
“是的。”
“……”
半晌,
血色的天空与荒野消失,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协会二楼的小房间中,洛莉丝不知去哪了。
门又被推开了,是洛莉丝,
“我真想不到你敢在血域外血还,”洛莉丝似乎微有责怪的说,“在血域外不会有我看着,你出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好了好了,这不也没出事吗,”洛卡妮娅说,
“……”洛莉丝看着洛,欲言又止,
“我接了件协会委托,”
“?”
“对血族来说的玩可是很特殊的哦~”洛莉丝眯眼笑着,“作为真祖,我们维持血域的秩序,对妄想反叛的血族进行打扫,对不合格的女皇令其退位,以致于「审判庭」的组成,战斗的本能是血族的基础。”
“但血族内部和平了,精灵不敢来‘玩’了……”
“新的血族没经历过战争,不知敬畏死亡,”洛莉丝叹了口气,
“所以?”
“先休息吧,”
………………
“烧死她…”
“烧死这个魔女……”
不知何人的喊声传来,
我睁开眼,
周围一片炽热,
怎么…“嘶——”
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疼,
“这是…哪?”
视线艰难地聚焦。刺鼻的焦糊味和浓重的烟尘扑面而来,灼热的气浪舔舐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我低下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钉于十字架的两端,
“愿主宽恕她的罪,”一个穿着镶有金边的白主教袍老者的声音低沉而肃穆,穿透了嘈杂的喧嚣,像冰冷的铁钉敲进我的意识。
“于是,”一个低沉中混有微弱的怒气的声传到我的耳边,“我的第一次死亡来到,”
“是承权成神,直接的肉体死亡与精神上的死亡,”
不知何时,我身旁火焰不见,我看着面前如同投影的画面,
在广场上,一片灰烬中,
那个主教从那灰烬中挑出了一块红晶,高举起喊道,
“罪恶的恶魔已去赎罪……”
我不知何时来到了一片湛蓝,
旁侧出现了一位和我一样白发的闭眼少女,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斗蓬,在平坦的胸口上有一个银白的倒十字扣将斗蓬挂在她的身上,“那时,教会视红瞳为恶魔的仆从,而我生下来就双目血红……
我未见过生父,那时我没有名字,而我的母亲独自将我带至八岁,
然后死了。
她是病死的,用你听的懂的话来说,就是肺结核,
对我而言,在她死后,那个微有遮风的巷角上的“家”就已不再存在,
我裹着灰棕的麻布离开了我的出生地,那个灰黑的小镇,
或许真有神佑吧?不吃不喝七日多,我居然没死。
我徒步走了十来里,到了最近的城「那塞勒斯」
我如同母亲一般倒在地上,
也如同她一样在一个巷角上,没人会救我,
那时我大概已是死心了,
但城里颇有名气的盗贼,我的养父,他叫「洛塔西姆·埃本夏多」
他是一名贵族,在教会东征失败后落魄做了贼,
“呃——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她睁开了眼,也是血红的瞳孔,“唉?下一幕了……”
眼前的场景变化……
在广场上,一片灰烬中,
一个黑斗蓬包裹着的少女站立于此,
而于此观看“魔女”审判的人又不知去往了何方,
少女手中有一柄巨镰,
一柄漆黑的巨镰,在镰尾处有块猩红的“水晶”
又是场景模糊,我又来到了那边湛蓝的空间
“一个权柄往往须要获得者亲身经历这个权柄的「体现」,就像我是「死亡」后成神,不过,又为何是我呢?”少女叹息道,身上的斗蓬如被风吹过,露出了斗蓬下黑色不透光纱衣。
“我一路向东,路过城镇,我都停上半日,如果有来审判‘女巫’,我就给他们一场「长眠」,直到我到达东域,”
“唉?结束了?”少女仿佛十分惊讶的表情一闪,一副如同十分遗憾的表情出现,“那先再见了,下次再说了,”
“什么啊!”我未来得及说完,眼前仿佛被一片漆黑吞噬。
“小伊,那是不是有个人啊?”一个少女音最后在我耳边闪过,
………………
“!”我起身,看了看身上,“嗯—”
“还是那件法师袍,没变…
话说,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