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粗犷男人猛喝一口酒后将酒杯重重地扔到木制桌子上,他赤红着脸,也不知是谁触了他的逆鳞,反正就是骂,骂天骂地骂命运。
“诶团长,您少喝点,今个可是这里的弥撒,骂太多的话...”
“怎么?”
此人就是山牙冒险团的团长库尔勒,他和他的团员原本是在蛮荒之国西格劳伦活动,听说普林德附近发现了一座新遗迹后寻思着反正普林德也离西格劳伦近,就带着团员迅速地来到了这地方,谁知道...
“你就说说,凭什么白鸟冒险团的狗东西们又先我们来一步?哦,他们把遗迹搜刮干净走人了留下一堆破铜烂铁给我们看?有这么瞧不起人的吗!”
库尔勒愤愤不平,看着其他团员也附和自己以后越说越起劲。
“这里不是以英雄之名命名的瓦尔德罗国吗?不是生命女神诞生的地方吗?怎么看着还没西格劳伦富裕啊啊哈哈!”
白鸟冒险团,是最近才崭露头角的新人冒险团,可是却已经在世界各地连续攻略了数十座遗迹,让冒险者这份犹如死水一般的职业立刻溅起了水花,要知道,冒险者可不是人干的事,是,攻略遗迹后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但是生命危险却比其他职业高出了数倍,无固定收入无编制,买卖宝物免不了要和别人谈价钱到打一架的局面。因此,除了少部分有崇高理想的人,其他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家伙才会成为冒险者。
山牙冒险团就是这样的。
而这种人,就不要期望他们的道德有多高了。
可惜,地处边境,地域封闭,信仰单纯的普林德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因此,悲剧发生了。
“各位客人,上菜了。”
“嗯?”
库尔勒原本充满怒气的脸一看到女子的身影后立马柔和下来,他原先没有在乎过这里的任何女人,因为这些女人不过都是没有面容的“娃娃”罢了。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短暂地抓住了他的心,使他的视野被她所深深吸引。
也行,反正长得也还可以。
库尔勒粗壮的手抓住了她。
另一边,随着教堂大钟宣告了了8点钟的到来,弥撒在所有普林德人的期待中到来。
女孩被无能的野兽压到桌子上,她奋力地挣扎,只招来野兽们引以为傲的打骂。
“那么,愿神明都可以注视我们——”
女孩的父亲愤怒地冲上前试图让这群野兽离开他的女人,被打扰的野兽头领愤怒地抽出剑,毫不留情地将女孩父亲的身体刺得稀巴烂。
“直到永远。”
西蒙不知道的是,当他一如既往地为普林德的人们祈求神明的目光时,有一个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吼被一群男人们轻描淡写地揭过。
野兽们大笑着,他们本就来自蛮荒之地,习俗恶劣,只跟从欲望行事。规矩?规矩算个屁,它们就是规矩!
而服从规矩的人,就只是满足一晚欲望的牺牲品罢了。
艾莲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和父亲共同经营着一家酒馆,这家酒馆是他们未来的希望。
“等我们赚够钱了,”她的父亲笑着对她说,“我就带你去王都,去那里找好的老师教你知识,你一定会考上大学。”
艾莲娜同样笑着回应,她期待着王都的风景。
而今天,她明明只是和平常一样为客人们上菜而已。
可为什么...她的身上一个接一个的男人涌上来,旁边躺着的,是自己父亲冰冷的尸体?
“爸爸...爸爸!!!!”
艾莲娜祈求着,祷告着,渴望着,她的泪水已经流尽,可是酷刑远远没有结束。
“tm的,哭的真让人心烦。”
库尔勒又骂了她一句,然后起身从艾莲娜身上离开。
结束了吗?艾莲娜此刻无比恳求着。
可是,就在她以为要结束的那一刻——
“划拉!”
库尔勒锋利的剑划过了她白皙的喉咙,她甚至来不及说一句咒骂这群人的话,就离开了人世。
团员们自然知道团长要做什么,既然遗迹已经被白鸟冒险团的孙子们探索完了,那么总得谋取些福利才行吧?
野兽们将目光锁定在平静安详的小镇。它们知道,只要它们发出一声嘶吼,它们的同类就会立刻从房间里奔出来。
说到底,白鸟冒险团溅起的,也只是水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