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
一言不发的，林雪转身小跑而去。
杨炎驻足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似乎到此为止了。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彼此的身影在雨中变得朦朦胧胧，最终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然而终究还是逃不掉。
从手铐上传来的力度渐渐变弱直至消失，锁链也无力地垂下。
杨炎迟疑着，还是向前踏出了一步。
林雪抱腹蜷缩着跪伏在地上，头低垂着，传来轻微的啜泣声。
杨炎走到她身边蹲下，用伞遮住两人的头顶。
“……回去吧？”
“回去？我还能回哪里去？”林雪哽咽着。“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吧？”
“总之……先回我家吧？”
“哈？”林雪抬头正视着杨炎，眼里泛着幽蓝的泪光。“这算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林雪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我真的不知道……”杨炎侧过头，回避着林雪的目光。“看见你这样，我也很难过啊！想要帮你做点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我还能怎么办？！况且……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做些什么呢？我们终究也只是朋友罢了。”
“……那算什么。”林雪别过头，望着另一边。
空荡荡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心里，似乎有了点什么。
“回去吧？”
“……嗯。”
伞外风雨飘摇，伞下相依而行。一人一幽灵，又将会走向何方？
————
回到家，两人十分默契的保持着距离。一句话也没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杨炎打开电脑，登录QQ，一条消息映入眼中。
「市医院住院部，7楼27床。」
隐约猜到了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是……
……没有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朋友的自己没有选择的资格。
但，心中的苦闷却久久挥之不去。
“这到底算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