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埋在里面了吧?”赫比斯看着被石块掩埋的教室。
“嗅嗅……没有闻到血腥味喵,”康姆俯身寻着气味,“两人的味道还在更深处。”
“更深处?”艾富伦特皱眉,“教室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们还能打洞不成?”
“先把废墟清出来吧。”赫比斯撸起袖子就要搬石头。
“等等,”艾富伦特举剑刺入地面,魔力萦绕剑身后发出淡雅的光芒,“磐石之坚岩砦之固皆从地起,精血之珍灵魂之贵皆由心生……”
“有功夫摆架子不如来搭把手。”赫比斯不耐烦得甩着尾巴。
“不要打扰他喵,”康姆聚精会神注视着艾富伦特,“好多亮闪闪的精灵在不断向他周围汇聚喵。”嘴上说着不打扰但康姆却本能般用肉爪撩拨着漂浮在空中的亮点。
“现敕令尔等之力皆为吾所用!”精灵剑四周亮点突然黯淡,过了片刻眼前的石块龟裂,破碎,重组,一根根石柱重新撑起,岩壁逐渐恢复原来的样貌,而与先前教室不同的是——一个阴森的洞口陡然出现在角落。
“不愧是矮人还真在教室挖洞了。”赫比斯感叹道。
“这洞里有两个人的味道喵!”
“还不整快点!我撑不了多久!”艾富伦特破天荒地放下了态度,甚至有些粗鄙。
“这就去喵!”
“唔。”
见两人毫不犹豫地跳入矿洞,艾富伦特也松下劲来单膝跪地,石柱顿时化为齑粉,岩壁石块也纷纷脱落,教室重新变成废墟模样。艾富伦特的手掌沁出殷红的鲜血,大口喘着粗气。
“祝武运昌隆。”轻声吐出这几个字后便脱力倒下,昏迷不醒。
与此同时——
“这帮畜牲怎么没完没了……”坦培拉来回挥舞着铁锤,被击中的老鼠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渐渐地坦培拉也难以应付,腐朽的铁剑好几次透过盔甲缝隙划伤她的身体。
“啧,身体好沉重……”这剑上定是淬了毒,粘稠的脓血逐渐渗出铠甲,顺着臂铠流到了手上。
“喂,我可没功夫护你周全。”看着发呆的小帅坦培拉还是帮他挡下了大多数攻击。
见坦培拉气势减弱,越来越多的老鼠围了上来,好像看着两块肥肉一般龇牙流着口水散出恶臭。
“喝!”坦培拉卯足劲发出最后一击爆裂铁锤,虽然击杀了数只硕鼠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包围圈越来越小,小帅还是在原地愣神毫无反应。
“是个男人就给我站着死!”坦培拉怒吼道,“给我砸!”舍身一击又带走了几条鼠命,但是娇小的身躯上却插入了一把肮脏的匕首,坦培拉战至力竭。
“窸窸窣窣吱吱呀呀……”老鼠爬向了坦培拉的身体,在铁桶般的铠甲上留下一道道牙印。
“可恶!可恶……”坦培拉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还不想要这般悲惨的死法……”
老鼠发觉这矮人的肉质太差,一时无法突破甲胄的防御,目标便转向了那一身轻装的小帅。
“喂!”坦培拉用最后的气力向小帅发出警告,“快闪开啊!”
一霎那间,原本应该刺入小帅胸膛的短剑被定格在距离身体一拳的半空,仿佛有一面无形的墙壁将鼠辈隔开。
“闹够了没有……”北辰双手插兜不屑一顾,“是不是轮到我的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