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礼服也是用成品现改的？”
“没有啊。”
莉莉安摇头否认：“兄长大人的燕尾式礼服是我一早就做好了，现在只需要根据您的三围数据做些微调整，就可以直接穿啦。”
测量三围啊......
柳生不免回想起雪菜狼狈离开的样子，然后果断拒绝。
“啊？为什么呀兄长大人，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
“反正我的身材最近也没什么变化，所以还是算了吧？啊，对了，现在是不是到饭点了，总之先吃饭再说。”
“兄长大人！”
任凭莉莉安怎么挽留，都阻止不了柳生干饭的心。
是了，民以食为天，干饭人缺少任何一顿饭都是不被允许的。
晚饭是柳生参考教廷圣餐制作，主食盐煮土豆、芝士烩饭，佐以蛤蜊清汤以及应季水果。
莉莉安的小肚腩饿得咕咕叫，闻到食物的香味，她也不得不放下做衣服的事，安心就餐。
“兄长大人，您是怎么看待雪菜姐姐和提丰姐姐的？”
没由来的一句，莉莉安用她塞满食物的嘴巴发声道。
两腮鼓得就像花栗鼠一样，可惜，花栗鼠不会说人话但莉莉安会。
柳生搪塞过去：“一个是我小时候，在普尔西斯领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我颇为敬重的玫瑰家族公爵继承人。无论是谁，我都对其予以重视，友善相待。”
“哦，真是非常明哲保身的发言呢！”
“这叫‘时刻保持理智’。”
“但是我更在意的是兄长大人的癖好啦，比如：‘您是站贫乳系，还是站巨乳系’这样的？”
莉莉安用叉子轻敲盘子边沿，替柳生苦恼抉择。
“果然我还是更倾向雪菜姐姐贫瘠但又有一点发展空间的身材！虽然提丰姐姐很大很饱满，摸上去又有点爱不释手，对宝宝来说也不会缺乏食物......唔——但是，这样的人只能穿定制的衣服吧？会变得离不开我和母亲的说。”
“呐，兄长大人觉得呢？呐呐？”
莉莉安不停追问。
“不是挺好的吗，莉莉安？我指的是你的幻想。”
“真是的，兄长大人可真无聊呢！”
“唯独不希望这么被你教训......我吃完了。”
柳生放下刀叉，吩咐留守在店面的暗刃刺客收拾桌面。
这批直属柳生管辖的暗刃都有自己停留帝都的身份，大部分是士兵、巡逻队员，少数是柳生的街坊或者管家，一般不出现在外人的视野中。
“今天也麻烦你了，管家。”
莉莉安朝暗刃管家露出甜美的微笑，离开座位方便他打扫。
“......（不辛苦，莉莉安小姐，这是属下分内之举。）”
管家默不作声，以最快速度清理完桌面，临了向柳生和莉莉安鞠躬退走。
能被柳生留在身边使用的，全部是暗刃中仅次于首刃的成员，忠诚度、执行力、潜质都称得上无可挑剔，站在身边也不会让主人觉得不快，完全扼杀个人意志。
极致的工具意识来自维克托家族的规训，但是，跟在柳生身边做事，有一些细微的地方似乎和以前不同。
柳生固然接受暗刃作为维克托家族可用可弃的弈子身份，但在那之余，柳生也毫不吝啬，在合理范围内放任他们自由，还让他们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
自暗刃建立伊始，他们还从来没有除代号以外的称呼。
柳生离开座位，道：“我先上楼了，莉莉安，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关店吧。”
“嗯，还有我待会要来兄长大人的房间拿一些扭曲魔晶，门不能锁上哦。”
是修改衣服尺码要用到的东西？看来，改天我可以测试一下莉莉安的魔法等级。
柳生在脑中恶意安排考核，答应莉莉安。
洗漱完回到房间，柳生盘坐在聚能法阵中心，冥想查看。
没有接受命运之星的邀请，意味着错过一次魔力升华，导致柳生的魔力水平还停留在暗星境界，低于提丰、庞德等人。
虽然绝大多数斯图兰卡学员在升入高等部之前，几乎都是这个魔力水平，但对于柳生这位前世登峰造极的圣贤来说，这个提升速度显然是刻意压制的结果。
天命师的天命轮契是其全部才能的体现，沿着命运赐予的路线摸索，才会有最大可能触碰禁忌，越过圣人与凡俗之间天堑。
非天命师的修炼者大多就在前三境徘徊，琅登酒馆的雇佣兵，登记最多人数都在白银级以下，而白银级的门槛就是魔力水平达到魔导师级别。
“能否在暗星境就凝结出禁忌种子......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是没有。”
柳生低语思索。不过，穿着白丝的脚丫和木质地板间踏踩声，暂停了柳生的思考进度。
“兄长大人，我来拿扭曲魔晶咯！”
头发还没有晾干，莉莉安就迫不及待地闯到柳生的房间。
刚经过洗浴的莉莉安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发湿哒哒地落在裸露着的双肩，顺着肩胛骨往下滑进娇小可爱的胸部；一双透亮圆润的脚丫，仅隔着一道白丝就踩在木板上，纯白无暇，秀色可餐。
冒失的家伙，记得穿白丝袜不记得好好穿衣服么？
柳生拿出身为兄长的人格，指挥白丝......呸！指挥莉莉安到书架上拿魔晶，自己则是全程不离开法阵。
“库库，这是帮兄长大人和家族准备的礼服哦！”
“和家族有什么关系？”
“唉，还在装傻吗？兄长大人以后肯定会选择一个深入发展关系，到时候那人就是维克托家族的伯爵夫人了！是雪菜姐姐？还是提丰姐姐？唔，好难猜！”
“莉莉安，可以的话，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好吗？”
柳生叹了口气，想靠冥想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
莉莉安见柳生装死不肯回应，心里也有些不快，一着急，不小心把书架上的书碰掉下来一堆。
“哎呦！”
“喂，没事吧？”
柳生连忙靠过来查看，被书本砸中脑袋的莉莉安，头上鼓起一个明显的大包。
“我没事，兄长大人，不要紧的......”
莉莉安忍住疼没有哭出声。那本砸中她的书，落到地上后两侧摊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