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迹罕至的雪原上冒出一缕炊烟,趁着暴风雪停息的时候直勾勾的飘向空中,在这上下一白的环境里面显得十分醒目。
"咳咳……"露娜裹着晓明的衣服坐在篝火旁,面色有些苍白,哆哆嗦嗦的喝下一口刚烧热的雪水,倚靠着晓明慢慢吞咽下去。。
"露娜姐姐……"晓明坐在旁边劈着木柴,轻声说道,"别再想刚刚发生的事了,你可千万别生什么病啊。"
"嗯……"露娜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接下来的路途,她抬头望向蒙蒙亮的天空,一群正在躲避暴风雪的大雁飞过,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个人字,她的肚子忽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哈!"晓明轻轻站起身来,突然扔出了手中的短刀,那把刀在空中回旋,竟砍中一只空中的大雁,大雁凄凉的叫了两声,便直挺挺的落了下来。
晓明右手接住回来的短刀,左手抓住落下来的大雁,放血,拔毛,几乎是一气呵成。
"姐姐。"晓明将手中的热汤递给露娜,语气带着些愧疚,"这里没有调味料,可能会有点难喝。"
"没,没关系……"作为曾经以为食物是自己刷新的富家子弟,露娜还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她接过了晓明手上的碗,有些好奇,"话说为什么你出门会带锅和碗啊?"
"娘亲说过,在外面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忘了吃饭。"晓明笑着说,"我老家那边每年都会发大雪呢。"
"艾丽莎雅那里不是温带吗,怎么会每年发大雪?"露娜用那碗热汤温着手。
"欸,温带是什么?"晓明眼神中透露着没有被知识所污染的清澈。
"没,没什么。"露娜将那碗热汤端到嘴边,泯了一口,"唔……"
"怎么了?"晓明有些担心的问。
"很,很好喝。"露娜小声说道,面色红润起来。
"呼……"晓明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从随身的一个小包中取出一张纸。
喝着汤的露娜好奇的凑过来:"录取通知书?你也是克里莫娜学园哒?"
"嗯?嗯,我在老家那边的武举上拿了第二名,然后我就被录取了。"晓明摩挲着这张略显寒酸的录取通知书,叹了一口气,"我还跟我娘说等到了那里就给他传信的,但是我到现在连怎么去都找不到路了。"
"我知道。"露娜嚼着大雁的肉,露出幸福的表情。
不得不说虽然没有调味料,但这大雁肉汁水丰富,肉质富有弹性,已经是一道十分可口的佳肴了,"你碰到我那个地方再往北走上大概呃……大概几万步的样子吧,不是很远。"
"露娜姐姐,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从那里面冒出来的呀?"晓明随口问道。
露娜放下手中的碗,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飘忽,突然她双手捧住晓明的手,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可能是为了遇见你吧。"
"哈啊……"晓明一愣,心跳有些加速,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应对,露娜的手有些粗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家里务农的母亲,再加上那副眼神,让人实在无法再继续追问下去,"唔……哦。"
"雪要化了。"露娜指着即将升起的朝阳,"这地方应该不是降雪区的,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降了这么多雪,你看。"
晓明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远处树上的积雪掉了下来,露出了下面青翠欲滴的叶子,忽然,一小堆雪下面似乎有东西在翻动。
"啊!"晓明压制住自己跑的冲动,举起手中的短刀,露娜神情也为之一变。
"吱……"一只小鼹鼠从雪堆里面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
"呼……"露娜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露娜姐姐。"晓明凑上前轻轻拍着鼹鼠的脑袋,那小鼹鼠似乎也很乐意被这样做,亲昵地蹭着晓明的手。
"怎么了?"露娜问道。
"还要吃吗?这个感觉肉质挺好的。"晓明轻轻拍着小鼹鼠的脑袋,笑着问。
"啊,不用,不用,我还不饿。"露娜连忙摆手,"那碗汤就够了,我不吃很多的。"
"那你就先跟着我们吧,到时候还要用到你呢。"晓明像逗小猫一样挠着鼹鼠的下巴,也不知道鼹鼠有没有听明白,反正它倒是很乐意钻进晓明就地用树枝编的小笼子里面。
一两个小时之后,被埋在雪下的草地探出头来,露娜也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两位少女收拾了一下,准备踏上前往学园的路。
"露娜姐姐,你也是那个学园的吗?"
"应该算吧。"露娜思索了一会儿,"我是前年被录取的,去年在这里试上了一会儿,今年是我正式开学。"
"文举?"
"嗯。"
"我根本看不懂那文举的卷子写的是什么,露娜姐姐,你的成绩一定很好吧?"
"呃……没有多好,勉强进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