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教主,少教主,您这是怎么了?”
直到教众们喊出声来,少教主才如梦初醒一般。
在西域那种地方,他何曾见过如此诱色可餐的姑娘?这小巧的鼻梁,红润弯弯的嘴唇曲线,还有那精致迷人的五官,都无不让他心动。
特别是这喝酒后,俏丽的脸蛋上,浮现而出的红晕,更是醉人。
烛火跃动的光辉,仿佛映在她的眼眸中一样,闪闪动人。
少教主有些移不开视线,他咳嗽了下,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很确信自己,已经对眼前这女人一见钟情了!
刚才的他连成亲的场景,甚至孩子取什么名字都脑补出来了。
“咳咳咳,她……她是你的女人?”
叶剑扉脸色一变:“说什么呢,她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师尊!”
师尊?!
这个称呼让少教主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果然是这个家伙的女人!
他听说过了,中原的达官贵人都喜欢一些变态的玩法,就比如他逛过的青楼里,很多姑娘都问过要不要一些特别的服务?
比如说‘欧尼酱’‘欧多桑’什么的称呼,能够让某些人群更加兴奋!
这两个人是玩的师徒play吗?
呸,你们中原人真会玩!
少教主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他完全无视了对其怒目而视的叶剑扉,上前一步,冲着应灵华抱拳道:“在下玄冥教少教主南主决,敢问姑娘芳名?”
应灵华喝得醉醺醺的,思维早就不太清楚了,哪里能弄懂眼下发生了什么?
她瞥了眼这位自称‘南主决’的少教主,随后微微摇头:“你也想当我的入室弟子吗?”
入室弟子?
入室?!
这两个字让少教主眼睛直发绿光。这中原女子,居然如此奔放的吗?
他当即点头:“是是是,我也想当姑娘的‘入室’弟子。”
应灵华打量了下他,随后摇了摇头:“你不行,年纪轻轻,根骨不错,但学得太多太杂了,继续练下去当心内功冲突,死得不明不白,你学不了我们雪隐门的功法……”
应灵华的话语,让南主决脸色一变,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么多东西?
南主决贵为玄冥教少教主,自小受到各门派名师教导,他根骨不错,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这也就养成了他贪得无厌的性格。
既要还要,江湖浪人才做选择题,本少主全都要!
小时候这么好学,进步神速,同龄人几乎无敌手,但随着年龄渐长,他的进境却变得极为缓慢,甚至丹田隐隐有些不适感。
难不成真的像这名女子所言,等待自己的将是内功冲突而亡?
她喝得烂醉如泥,随便一眼就看出来了?
教派内的几位长老护法都没说过类似的问题,她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女子,哪能懂得这么多?
少教主眼珠转了转,心中暗骂‘你们中原人真是卑鄙无耻’,想要借此让自己自废武功对吧?
怎么能让你们得逞?
最近玄冥教入侵中原武林,以一教之力,打得各武林大派难以还手,这些人怀恨在心,难免用一些肮脏手段!
不过,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少主的兴趣!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南主决哼了声,盯着应灵华的身段面露贪婪之色,“教众们,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给我带回去,我要好好教训她!”
“是!”
教众们正欲上前,却察觉叶剑扉已经拦在了众人面前,他怒道:“师尊特意提点你,是为了你好,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存有非分之想!你们这些西域人当真是狼心狗肺!”
叶剑扉这番话其实是带着个人喜怒的成分在内的。
他喜好结交各路江湖中人,且仗义疏财(叶家有的是钱),在江湖中的人脉很广,从这些江湖中人的口中,他对于当今武林局势也有所了解。
只要谈及这玄冥教,中原武林往往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个‘魔教’的帽子扣了下来。
‘你都是是玄冥教弟子了,我还和你说什么?’
‘加入玄冥教弄的。’
‘你说得对,但玄冥教是一个由教主……’
以上云云。
叶剑扉自然对玄冥教没什么好感。
叶剑扉刚才打算息事宁人,是不打算在这和玄冥教的贼人起冲突,把事情闹大,毕竟师尊面前。
但眼见这混蛋少主,居然想对师尊做这做那的,叶剑扉当即忍不了了。
南主决打开折扇,一副十分欠扁的表情看着叶剑扉:“怎么,这位‘入室弟子’,打算和本少主打一场吗?”
叶剑扉面色凛然:“正好让我教教你们这些西域人中土的规矩。”
南主决一笑:“好狂妄的口气,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没有你敢说话,有意思,本少主就在楼下等你。”
少教主领人走下楼,叶剑扉正欲跟着下去,却听得应灵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所学的武功都是些基础性的功法,没有厉害的招式,就算你的基础打得再扎实也很难赢得了他……”
叶剑扉一愣,慌忙回头,正看到应灵华正趴在酒桌上,像条死鱼。
然而那对眼眸,仿佛映着皎洁明月般,能够看穿一切。
“师尊,难道你让我忍气吞声?”
“我没说,你一定会输,对吧?”应灵华明眸一笑,“好徒儿,听为师的,不要用什么华丽胡巧的招式,就用最简单的功法迎战就可以了,专攻他的左边下盘,你还有一线胜机!”
说罢,应灵华就摆了摆手,示意叶剑扉下去了。
叶剑扉暗暗记住了应灵华的话,只是他有种怪异的感觉,他总觉得喝醉了的师尊,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但这种感觉又说不清楚。
——
夜晚的崇川街道,遍地灯火,应灵华取了一壶酒,倚靠着顶楼的栏杆,眺望着街景。
从这里往下看去,正好能够看到酒楼下的街景。
武林中人的比斗,在沟通着大胤东西南北的崇川地界,并不算罕见,但因为牵扯到了玄冥教的关系,一下子就成了热点。
毕竟玄冥教徒人厌狗嫌,甚至还有玄冥教徒委屈地哭诉:“玄冥教怎么你了?”
具体怎么了,这些人难道心里没点B数?
应灵华提起酒壶,又往嘴里灌了口,正好眼角的余光瞥到底下的比斗也开始了。
“这少教主天资不错,就是路走窄了,不过比起师兄来,还差得太远了。”
话一出口,她扶着额头,头痛欲裂。
师兄?
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