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沉睡了多久,眼前是一片白芒。
我能感觉到我的意识在慢慢的恢复,手脚也能动了起来。
这……是哪?我记得不是……嘶……
是梦吗?不不,那感觉太真实了。
那现在呢?啊~净是些让人头疼又摸不到头脑的事。
……
静下心来说这一串事对于我这个21世纪新时代唯物主义者青年来说,这无疑不是震撼的,荒诞又充满了不真实,心中仍有余悸。
唉~听天由命吧……无所谓了,无论怎样,就算安乐在这里。
“喂,醒醒了!”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抽离感,我被拽出了这片白芒,我的意识瞬间就回到原本的躯体中。
“啊!”这种感觉就像在做梦然后突然被叫醒了一样,这不由得我叫了一声。”
“‘啊!’什么啊,反而听懂了吗?”
训斥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还带着一丝不满。
?!美一天醒来都是一个惊喜,就比如说现在,我好像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四不透风有着狰狞铁笼的监狱里了。
“你……会说中文?!你也是穿越过来的?”我愣愣地说。
“啊~‘穿越’我可以理解成你到这里来的方式吗?”面前身穿白大褂的大叔如此反问道。
“那你先说你怎么会中文?”我迫切的问。
“哦,小姐您要知道,您看一下您的状况,现在您可是来历不明的可疑人员,莫名其妙出现在魔能区的少女,有可能是伪装混进人群的危险存在。”他指了一下四周墙上奇怪的符文和我手脚上的铁链。
“我要是真的是伪装成人的怪物,我也不会被你们抓来了,还有再你看一下我在和你说话的语气和眼神,这也是能伪装的了吗?”他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令我莫名不爽。
“那谁又能保证不是呢?”
……
“既然不能否定,那就是待定,毕竟我接下了这个委托嘛。”
呵,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对别人意见不闻不见的笨蛋,由于现在发生的事太多又无法理解,我便自发的心大了起来,于是把头扭了过去。
“喂,配合一点,那我就告诉你吧。”
他看我我头继续扭着,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们现在交流的语音叫华言,不过在你们那里好像叫法不大一样。”
“还有更详细的信息吗?”
“你看起来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啊,小姐。”
额,这个称呼真令人头大……
“好吧,那你等一下可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无所谓,我也没什么知道的。”我小声的回答。
“什么?”
“没事。”
“华语是前王都流行的小语种,好有些年头了,后面成为了间谍密探的专用语音,被破译后有人又发现了这语种的便捷性,然后就在学术界流传开来了。”
好像是和我一样穿越过来的前辈,不过那么长时间了前辈还在吗?我还想投奔来着。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关于这些符文和所谓的伪人怪物,听起来像是什么异世界的设定,额……槽点好多。
“看起来你好像还有很多问题,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第一,你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第二,你是谁,以及来自哪里?第三,你有什么目的?”他在我面前来回踱步,依次伸出了三根手指。
……
我在想如何给这个土著解释,就算我解释了的话有人会相信吗?
“看起来我们的小小姐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呢,不过也没关系,这些也是他们让我问的。我看人自认为还可以,你的眼神很清澈就真的像新生一样,总之没有恶意。”他指了指房间外面,然后用他那蓝色卡姿兰大眼睛在不到十几厘米的距离看着我。
看着那向我投来毫不避讳打量的目光,有点让人觉得难为情,我眼神往一旁瞟了一下,这人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只是有点乐子人属性,我忽地这样感觉。
“如果怪物可以模仿人到这种程度的话,嘶~想一想就后背发凉。”他直起神来双手搓了搓肩膀故意作出一个很冷的动作。
如果不是这样的状况我肯定要怀疑他是一个真的穿越者。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那的,你信吗?”
“你觉得呢?”
我收回前言,这种人就该*。
“我没必要啊,我还差点让一个恐怖大虫子吃了。”我想要伸出手比划一下,但却发现我手上这东西挺重。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问题,小魔术在你身上也起不了作用,不过正常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魔术’,就算听到了魔法我也不会太惊讶了,毕竟看到了那么多。
“放心,只要证明你无害,很快你就会出来,这时候他们可没空管这些。我还可以帮你在这里生活”
我合理疑惑地盯着眼前站着的人,一般沈犯人不是一黑一白吗?这家伙一人分饰两角还都没有违和感的!
初来乍到,没有办法,姑且暂时就相信他吧。
“放松,要非常放松,接下来我将会你身体里注入一点魔力,如果你的精神干扰到测试就要重来,准备时间也不算短。”
“哦”。我闭上眼睛,试着让意识沉下去,他一只手篡住我的手背一只手放在我伸开的手掌上,被篡住的手让我意识到了差距,挺大的。
一会儿我慢慢地感觉手掌逐渐热了起来,区别于普通的热这种感觉更温暖,像水一样延绵不绝逐渐深入,到了身体内却又转而无踪,总之挺舒服的,当我想要仔细体验一下的时候这感觉消失了。
“啪!”清脆的响声传荡在空档又封闭的小房间,他松开了我的手,因为手腕上铁链的原因摔在地上,我还差点被带倒。
“你干……嘛”我本来甚至想要骂他,可当看到他那副凝重又震惊的表情时,到嘴边的话就变了软了许多。
软到我自己都打了个寒碜,这该死的声音。
他兀地抓住我的双肩强迫我和他对视。
“你 到 底 是 谁 !”他一字字说到。
……
“回答我的问题!”
“我真不知道,我一醒就在那了……”
“呵!但愿是这样。”
他的语气冷了许多,我实在不清楚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使他前后差距那么大。
“好吧,最后一个小测试”他迅速蹲在地上,就要抓住我的手。
他这个样子让我有点害怕,我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理会,在他专心看着我的手时,我这才看到他的侧脸已经留下了汗水。
牢房的温度并不高,甚至还有点凉,他明明穿的不算厚可却一会流出了汗,那么大概只有一个解释了。
我难道是什么超出认知理解的怪物吗?
我看到他另一只手上金色的颗粒开始聚集,快速的凝成一根金色的细针。
“你……干嘛?”我小声慢慢问道。
“可能有点痛,你注意些。”他甚至头都没抬一下。
说完他径直就拿针往我手扎去,我还没来的及闭眼食指指尖一股刺痛就传达到了我的大脑。
“嘶~啊——!”
本来我以为就轻轻扎一下,放个血,可是那股劲道却完全没有停下去的意思。
“啊!——”我不由得扭曲起来,我的脑中此刻只剩下了痛觉,眼泪喷涌而出,我拼命的想要拽出手来,可那只钳子却纹丝未动。
漫长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了,我抱着手指在地上像一条蛆左翻右滚,疼痛依然存在,漫长且悠久。
过了一会儿,他已经走了,他还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也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他走时喊来了两个守卫说了些什么,不过用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当他们在铁栏杆外面看着在里面的我痛呼流涕在地上乱滚的我时我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我转过身去,在另一侧用另一只手狠狠握住食指没被扎的部分哭泣。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到又累又饿,估计已经半夜了吧,毕竟这里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我蜷缩在潮湿冰冷的地上。
因为痛觉翻滚了那么久没有睡着的我,困意一下就向我袭来,泪珠还拖着泪痕在脸上晶莹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