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剑门,东洲数得上的势力。
前长老月明烟,神秘消失两年之久,回来后仅用短短数月就成为剑门宗主,跻身东洲高手榜,跃居前十之列。
还因她时常的淡漠高冷,加之本就倾城绝世的容颜,俘获数以万计的男修的心意,女修亦不在少数。
在她刚成为宗主之际,便是受到浩然正气盟的盛情邀请,参加一场东洲的正道交流会。
与各方大人物,详谈邪魔外道存在的整治,就如何维护东洲良好修炼环境作重要讲话,因此名声大噪。
而今,月明烟坐上宗主之位刚满一年,俨然成了正派之一的主要代表。
譬如有一次,她独自追杀一伙邪恶势力,手段之暴力,对方十七人无一幸免不说,肢体七零八落拼不出哪怕一具全尸。
消息传开,天下人尽皆知晓,当年她在交流会上的发言并非随口一说。
也正是这份正义的信念,几乎一夜之间,让月明烟成了所有正道人士尊崇的偶像。
但有一件事,是所有人万万料不到的,也永远不可能知道“偶像”深藏的秘密。
就在无极剑门深处,宗主峰的内部,月明烟闺房的地下,自半年前便“囚禁”着一个青年,名叫苏云谏。
严格来讲,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囚禁。
这里的布置格外精心,桌椅板凳样样俱全,日日都有美味珍馐送来,绝对称得上舒适安全。
唯独他脖子上的一圈猩红印记,使得此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受。
近观繁杂铭文交织而成的红色印记,跟随苏云谏的呼吸,微弱红光有规律的明暗交替。
此为禁制,禁止苏云谏离开这里。
这时月明烟如往常一样的过来,坐在椅子上的苏云谏不知她何时出现的,其身姿之轻盈高挑,显得十分不起眼。
可一旦望过去,便会被她出尘脱俗的气质惊艳到,美的惊世骇俗,宛如自画中临世的谪仙。
她来了。
诚然美好。
苏云谏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任由她趴到自己的背上,送来她胸前峰峦的紧实压迫。
“抱歉,我今天来迟了。”
“其实你不用每天过来,我跑不掉。”
月明烟轻声言语,一边吹弄苏云谏的耳朵,只得到苏云谏不咸不淡的回答。
此一幕暧昧,若让外人看见,定然惊到瞠目结舌,冷漠如剑门宗主怎能作出如此媚态。
直叫人无法接受的反差,当真世风日下!
然而当他们认出苏云谏究竟是何身份时,只怕再也不会相信正义的存在。
事关三年前,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曾经一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她遇到男人就杀,遇到完璧之身的女人就带回去,闹的东洲人心惶惶,为此浩然正气盟没少折损人手。
月明烟当年就是战败被俘的女子之一,成为魔头练功的储备口粮。
所谓口粮,每日喂食特制药液,待到时机成熟,将成为魔头修炼的补品。
而负责看管口粮和喂药的人,即是女魔头的弟子苏云谏。
那时因他是邪道子弟,认为他的善良是故作清高,不止一次羞辱于他,后知后觉他和邪道魔头的不同,他之所以拜魔头为师定是有着难言之隐。
后来魔头的一次外出,被正义之士埋伏围杀,寡不敌众惨死当场,一个口粮都未来及享用。
紧接着,被正道人士安上小魔头罪名的苏云谏,在跑路之前,顺便释放了牢狱中的所有人。
之后他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月明烟则安然无恙的秘密回到无极剑门,每每夜深人静,眼前自然浮现被抓进牢狱的那段日子,他压根没给人喂过真正的药液。
被关两年,至今过去三年多的时间。再回首,若无他那两年的冒险照顾,自己早已经死掉了。
月明烟伸出双手穿过苏云谏的腋下,怀抱的同时亦在肆意抚摸。
“不让你出去,也是在保护你,现在外面除妖歼邪的风头正盛,若被人认出,你没有修为无疑危险。”
苏云谏眸光偏移向后,恰好月明烟把脸颊贴上来,固然柔软无比,实在无福消受这冠冕堂皇的理由……
当初隐姓埋名期间,终于等到江湖上讨杀小魔头的风头过去,以为能出去走动了。
忽然天降通缉令,一个接着一个。
经调查得知,每一道通缉令皆为独立,幕后主使皆为一个大势力,却出奇一致的只要求活捉。
而发布通缉令的主谋之一,无极剑门的掌权者,月明烟。
于半年前,一着不慎被她生擒。
本以为她会恩将仇报,杀之后快,不料被她掳走禁闭起来。
后得知,不得已发布通缉令的初衷,集众人之力打探自己的下落。
待人找到了,无极剑门的通缉也就撤了。
此后她一边暗中包庇“小魔头”,一边对外仍高调除魔卫道,用以排除无极剑门的嫌疑,换谁都难相信她竟如此双标。
“那你打算关我一辈子?”苏云谏放下书本,转头盯着她。
月明烟温柔莞尔,来到苏云谏的面前,轻抬翘臀坐上桌案,居高临下的俯视。
观她双腿交替变换之间,裙摆开合散落,引人入胜的美好一闪而逝。
“看到什么了。”月明烟讳莫如深的问道。
“没什么。”苏云谏语气平淡的说:“建议你还是多穿一条底裤,女孩子要学会爱惜自己。”
“你在关心我。”
“你说是,那就是了。”
月明烟扬起朱唇,笑容明艳动人,纤纤玉指捧住了苏云谏那张俊俏脸庞,深情的盯着他,作势将人生吞的架势。
二人相视无言。
月明烟再忍不住了,屁股稍稍用力便从桌子上滑下来,跨坐到苏云谏的腿上,不由分说的咬了过去。
从前在意苏云谏的感受,一直忍耐,现在忍无可忍了。
他区区凡人,更反抗不了。
这夜,风雷搅动,持续到第二天,方云罢雾霁狼狈收场。
即便苏云谏的体魄再强健,经历过暴雨摧残,双腿也不受控制的发软,脸上确是波澜不惊的。
月明烟看的出来,他的心不在这里,倘一有机会,他一定离开。
但那又怎样,待到日久生情,一切皆有转机。
再者外界的风声确实对他不利,不如随遇而安,享受当下。
月明烟的手在被子里不安的躁动,说道:“我是不是太放纵了。”
那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存在苏云谏的记忆,心道她又何必如此。
月明烟许久没有得到回答,当意外察觉到苏云谏刹那紊乱的气息之后,一颗芳心猛然突兀,让得月明烟眼前一亮。
他刚才,是在意了自己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