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肮脏的扒手在金字塔面前支起了木桩;
他们冒天大不韪自认为是承重心脏的胡狼;
恶贼支起三角木架后施施然站在拉的头上;
好像这劳民伤财的建筑是为他们立起一样;
贝努啊!他们用石头撬开了你栖息的天堂!
伊西斯啊!慈悲吧!快来守护无上法老们的安详!
图特摩斯们、阿蒙霍特普们快醒过来啊!
坏种们溜进你们参天伟大的灵柩啦!
不怀好意的手要伸进你们的钱箱啦!
偷儿们“噌”地一下点起火折。
图坦卡蒙的木乃伊拄着拐杖,
低语着诅咒站在一旁。
“坏鸟们,别在我这里贪婪地哼唱。”
“否则死亡之翼将掠过你们的肩膀!”
金子不会发光法老们的棺材里却黑而辉煌。
死去的王自称知晓所有昨天和明天的光芒。
哪怕他们今天会徒然彷徨。
那些肮脏的扒手在金字塔面前支起了木桩;
他们冒天大不韪自认为是承重心脏的胡狼;
恶贼支起三角木架后施施然站在拉的头上;
好像这劳民伤财的建筑是为他们立起一样;
偷儿们“噌”地一下点起火折。
图坦卡蒙的木乃伊拄着拐杖,
低语着诅咒站在一旁。
“坏鸟们,别在我这里贪婪地哼唱。”
“否则死亡之翼将掠过你们的肩膀!”
金子不会发光法老们的棺材里却黑而辉煌。
死去的王自称知晓所有昨天和明天的光芒。
哪怕他们今天会徒然彷徨。
死去的王自称知晓所有昨天和明天的光芒。
哪怕他们今天必然彷徨。
……
我从的昏迷中醒过来,面具男,女孩都已经不见踪影。自己胸膛被匕首划破的伤口,仍涓涓流淌着鲜血。鲜血已经在地上积流成滩,我居然能留这么多血。
缓慢而又清晰的疼痛不断刺痛着我的神经,熟悉的耳鸣轻响着。时间没有回溯,但我也还活着。
我想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自己仍抓着钱编辑的腿。看着他身体还在微弱的起伏,我松了一口气。我站起身,严重贫血的虚弱感奔腾而来。
“呕!”我在站起身的一瞬间,就赶紧手掐住因犯恶心而像呕吐的脖子。
呕吐的身体幅度太大了,会再次撕裂伤口。
我这样想着,可是马上又因为眼前的景色寒毛倒竖。
面前的路面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显得既荒凉又孤寂。而旁边的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宛如夜的迷宫中的四条通道,各自延伸至……黑暗。
只有黑暗,四周看不见的黑暗仿佛化身实质性的屏障,把所有感官隔绝开来。
“怎么回事,商业楼呢?街道呢?”我低语着,我的嘴唇已经干裂,声音也已经沙哑地不成样子。
“你醒了?你终于把手松开了,抓我老半天了。”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叔,你醒了?头没事吧?”我惊喜地说。
“能有什么事啊,你呆在这儿吧,我要回家了。”钱编辑似乎很满意脱离了我的束缚,站起来抖了抖身便向着前方走去。
他头顶的头发被干涸的血块凝结,不自然地扭曲着。
“等等,叔!”我跟了过去。
钱编辑充耳不闻地大步向前。
我捂着胸口蹒跚着跟在身后。
钱编辑不但无视着我,他还无视着周围的环境。除了前方微弱的路灯,四周只有极端的黑暗,极端的静。无尽的黑暗里没有任何声音,哪怕在我跟面具男打斗的时候,都能隐约注意到的车过声和商场音乐也没有。这种无论远近的如出一辙的静,甚至会让我庆幸我得了耳鸣。
“叔,你要往哪边走啊。”我不断地这样问着。
终于,钱编辑似是忍受不了我的啰嗦一样回头瞪视我。
“你好烦啊,困了就睡觉,强撑着干什么?都说了我要往家走!还有,谁是你叔啊?”
“你不认识我了?”听见最后一句话,我问。
“啧!”没有回答,他似乎非常讨厌我现在的声音,啧了一声就转头继续走。
我猛地想起还有意识时,面具男和小女孩的对话。钱编辑恐怕被那个小女孩的【离乱能力】影响了。想到这里,我不安地盯着前方大步流星的身影。
不对,他们走的很匆忙,好像是因为什么【黑洞】来着。我再次追忆起,那对杀手组合的对话。并且同时想到了,失去意识前吞噬自己的吸力,苍白无力的手都冒出了汗。
我好像掉进了一个,被那些自称【使徒】的人都恐惧的地方。
突然升起的恐惧感让我无力再想太多,我看着前方的路灯,闭口不言继续跟着钱编辑行进着。
“嗯?”
钱编辑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东西,突然又加快了速度。我没有办法,也硬着头皮提快了步伐。
很快,来到了路灯下,我在这儿唯一的光源下仔细观察着。钱编辑在这里连稍作停留都没有,依然在前面踏着步子。夏天的夜晚,路灯下居然一只飞蛾也没有。
犹豫了一下,我上前把脑袋贴在了灯杆下,灯杆内部传来了微弱的电流声,这是我听到的除了耳鸣和脚步声外唯三的物体音了。此外,想到这个路灯还是有其他地方给予供电,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直响彻着的脚步声停了,我看见钱编辑,在前面不远处站定着。
“喂,你过来看。”他扭头冲我催促,这声音也让我心里宽慰了很多。
我向着他走了过去,还没走地方,熟悉的味道和景象给予的冲击,几乎让我再次想呕吐。
那是我刚刚留下的血滩,走了这么久它居然没有变黑干涸的迹象,依然亮红着。
不仅如此,血滩的前方,依然闪烁着路灯的光芒。我不禁向后看去,在后方,刚刚我用脑袋贴着的东西和它释放的光芒已经消失,变成了一处黑暗,仿佛从未存在一样。
这是……
“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动。”看着这番景象,钱编辑一直从容不迫的呼吸也已经变得急促。突然,他低声冲我说了一句后,猛然向前方的光源冲了过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看着他从后方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不可能啊,这明明是回家的方向啊。”他喃喃地说着,看向我的脸一片苍白。“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看看。”我说。
“我刚刚把我的包放在路灯下面了。”钱编辑迟疑了一下,对我说。
“知道了。”我说着,在心里为他展现出的机敏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小女孩的【离乱能力】没有打碎他全部的理智。
“快点。”他催促着我,我因这句催促再次确定他一定是被破坏了什么,肯定不止忘记我那么简单。
“……我尽量吧。”我叹了一口气,说完便向着前面走去。
半个小时后,我从后方把一只公文包递向钱编辑,他没有接过,而是颓丧地瘫坐在我的血滩旁。
我只好把包放在他的身边。
“见鬼了。”他说。
我默默点头。
这应该就是面具男和小女孩那些人恐惧的【黑洞】。
能把空间无限重叠起来的【黑洞】,把我跟钱编辑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