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堂追到野外,至于吗!”
“别白费力气了,灾厄的化身,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伊斯克拉用尽了最后的法力,瘫坐在了那名金勋骑士前方不远处。
“我是神官,神官!怎么可能召唤瘟疫!”
“呵,谁知道你信仰的是不是邪神,上头的命令,公事公办罢了。”
说着,骑士将马留在原地后就要上前将其斩首。
咯吱...咯吱....
此时地下传来了阵阵铠甲摩擦的声音,一只覆盖着白色盔甲的手从地下伸了出来,紧接着一整个穿着铠甲身体便从地下爬了起来,正好挡在双方中央。
“死灵法术都会了,还说你信仰的不是关于死亡与瘟疫的邪神,看来还有必要净化一下你所在的村庄。”
“完了,这下说不清了....”
但那名金勋骑士丝毫没有将眼前的那个复苏的骑士当回事,拔剑便向着他的颈部挥去。
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理所当然,剑刃只是刚接触到铠甲,便无法再往前。
而头盔下也传来了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
“违背了骑士美德的家伙,你的导师没告诉你,对穿戴铠甲的敌人,用剑柄和拳头要有效些吗?”
然后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那名金勋骑士的头盔上,将头盔砸的凹陷,令其倒地不起,至于是昏迷还是死了,鬼知道呢?
将那个金勋骑士给弄到一边后,死灵骑士又在地里翻找着什么。
此时,伊斯克拉准备在死灵骑士还没注意到这边之前的溜走,但下一刻,那个死灵骑士就把头转了过来。
“神官小姐,麻烦过来帮把手行吗?”
即使他的语气足够温柔,但在少女眼里,那冲天的死气已经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
【不去绝对会死的吧@w@.】
“啊...这就来,骑士先生...”
“感谢您的善意,小姐,如果您在土中摸到了铁器,请一定告诉我。”
少女此时无心去听他的话,只是急急忙忙的在地上摸索东西。
他有些看不下去,刚准备过去提示,少女手边就闪过一丝银光。
死灵骑士走到少女身旁蹲下,一把抓住少女覆盖在那抹银光上的手,正准备拿开时却不曾想引起了少女的阵阵惊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好好找,骑士老爷别杀我,我工作还没做完还不能死啊,我才刚当上神官啊!.QAQ”
“内个,我....”
“对不起!!!”
紧接着少女收回手几度想来个土下座道歉,但都被他制止了。
【丸辣...丸辣!不接受道歉那我是不是要死辣Σ( ° A °|||)】
“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是我有什么地方冒犯到您了吗?”
“没..没有,怎么会呢骑士老爷......”
但死灵骑士还是察觉到了她不对劲的地方,在感受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后恍然大悟。
“抱歉,小姐。”
说着,骑士收回手后便试着收了收自身外溢的死气。
此刻伊斯克拉看着死气内敛的骑士,陷入了沉默。
【我可没从导师那听说死灵还能将死气内敛啊!】
“那么,小姐,能麻烦你将手拿开吗?”
“哦...哦,好的...请问...您叫什么?”
“我叫....emm,好像是....阿纳托利?”
边说,他从土里翻出了一把刻着模糊的“阿纳托利”几个字的一把大剑。
而神官小姐此时大脑已经过载。
【大剑...历史上也没几个骑士是大剑啊....】
“奇怪,我盾去哪了?”
“诶,骑士先生您还有盾吗?”
“当然....吧?”
阿纳托利在思考了一阵后也懒得思考了,干脆就默认自己没有盾了。
“总之,我记得我学过有关盾的技术便是了.....”
“神官小姐,您叫什么名字呢?”
“啊...我叫,伊斯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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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深处,映入眼帘还是那个熟悉的绞刑架。
骑士身上仍然穿着铠甲,或许只有这独一无二的铠甲才能代表他。
手上还握着剑与盾,但却没有丝毫想反抗的意味。
周围满是人群,面容上的表情似笑,似哭,模糊的看不清。
也许是在为骑士惋惜?也许是希望骑士早些去死。
群众之中不缺乏贵族,但他们却都是笑容满面,端着红酒。
或许骑士是因为触碰到了贵族的利益,才被送上绞刑架。
越接近绞刑架,人们的表情越发模糊,唯有行刑者愈发清晰,而手中的物品——代表骑士的剑与盾,似乎也已经开始消散。
然后......便已上了绞刑架,意识也开始模糊。
在执行过程中,骑士听到了许多声音,有哭泣声,有叫骂声。
但这些也与骑士无关了。
此刻,便是永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