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前:
好吧,番外里面加番外确实奇怪。
虽然这在世界之旅中应该也会介绍,但两者差距实在有点大,毕竟距此百亿年的时间跨度下,或许除了名字相同外,已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特异’了。
举个例子,在沐梦的认知里,只有四罪才是辨别是否是言家的唯一标准,言伊的灵魂绝对唯一,并不存在四罪去分割情绪,她依旧被广泛认为是言家最后的两位遗孤之一,
至于谁是对的?
当然是沐梦。
世界成典中将言家的特点主要归类于黄金血琉璃骨导致的灵魂不稳,这是忘烟故意的错误,尽管言家必定灭族,这种记录的正确与否并没有什么大用,但就编纂者而言,她确实用这几个字撒了个大谎,完全颠倒了因果性。
能够让任何药物作用翻倍的血液和提高任何铸造物效果的骨头,这其实来源于言家的大多数伴生——能量形式。
不可否认,能量确实可以继续分解,但就世界而言,能量是最普遍最基础的构成成分,以特定方式被运作被固定,也就成了能量形式,比如韵能,须佐能,灵气,仙气,灵魂力,精神力等,它们的本质都是能量,但底层的运行逻辑不同。
能量形式的高低贵贱,不过在于同样时间内同化和固定量的大小。
。。。。。。
“所以母上的姐姐...”
忘烟出声打断了诗篇的回忆,闻声她也有些诧异,诗篇空想庭院中的所有书籍,读者打开后都会进入‘坠落世界’的状态,正常来说,除了诗篇,没有东西能在故事结束之前脱离出来。
“很离谱对不对?实际上她确实不该是言姓。”
诗篇知道忘烟想问什么,“言尘和丫头你是我捏出来的,也有些不同,但正常来说,高维度对低维度投影不断叠加的逆影响在高纬度形成随机构成后在所有维度的再投影,本身是诞生一个新的事物/特异/能量形式,与其说是言家的伴生,不如说言家是这个‘新’的伴生。”
诗篇手指在书页上‘女神’两个字上磨蹭,“它大多是能量形式,也就是你遇到过的这么多稀奇古怪世界的底层逻辑,但是光明与黑暗的双生子,作为姐姐的光明并没有伴生,她是因为被能量钟爱而诞生。”
“但她总是意识不到这么明显的东西,总是认为她的伴生是双生子的另一位,也就是黑暗...”
“女神并没有言家的任何特异,却承担了它对应的代价。”诗篇说着揶揄得看向忘烟。
“比方说,你有没有发现你和言尘的相处,总有些时候会亲近到逾矩?就算是你一直说着讨厌他,依旧会不自觉得亲近他?”老母亲露出颇为怪异的笑容,仿佛乐见其成...
“才...才没有!”忘烟小声反驳。
“这可不是我的恶趣味~”
见忘烟一脸娇羞的不善,诗篇默默离得远了点:“每一代都是这个毛病,能跟哥哥一样把四罪的无心无情无欲依凭移到自己的四罪上面的这么长时间就他一个!”
“......”忘烟无语,她清楚自己的情感确实有问题,以至于除了在诗篇和言尘面前,其他都需要靠演和模仿去处理事情。
所以实际娇蛮的她在诗篇的世界内的大众眼中是天命的典范,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玉女...因为对一切不假辞色至少方便。
于是,她的待人逻辑结合起来就是愈加亲近愈加调皮刁蛮。
“比起你所拥有的,这点代价不值一提的。”
诗篇的语气有些无奈,“妈妈不是没想过也给你们这么弄...只是我也搞不懂怎么判断情感,很有可能设置出来这部分代价没变的情况下还搞多了...我甚至认为我们三个的诞生很有可能跟大哥四罪绑定自己有关系。”
“为什么?”忘烟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她在思考!
“亲爱的,爱一个世界是很难的。”
诗篇揉了揉忘烟泛出些许粉色的头发:“天命对世界的爱取决于我对天命这个形式的设计要求,这种大而广泛的爱导致天命只对世界以及对于世界发展有助力的生灵活着人有好感,对于世界有害的一切产生无条件的恶意,但最开始的世界只有一个,该怎么尽量保证这些特异的生灵不会脑袋抽抽突然大开杀戒呢?”
“母上尊重生命?”忘烟闻言一愣。
“...”诗篇捏了捏忘烟的脸,眉目间不受控制得闪过一丝杀意,语气有些恼:“刚开始还是挺尊重的!”
忘烟眼角微微一跳。
“如果是必定存在超越伦理的爱意的话,通过单点的扩散效应逐渐形成的链条结构,只要每一代都存在一到两个广泛信奉的绝对神职...”忘烟吃痛也不皮了,她很容易就能提出一个方案。
“但是...唔,叔叔?无心无情无欲不是绑定的自己吗?”忘烟脸色有点奇怪。
“忘烟提的有点麻烦哦。”诗篇语气有些奇怪,她点明情感其实是乐子人的心理作祟,她真的很像看到自己两个孩子之间越来越扭曲的状态...
“其实不过是禁止手足相残~”
“只是手足相残?”就已知的信息忘烟对诗篇所诉的这位哥哥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但这是她第一次在诗篇提及一个生灵的时候感受到一丝的异样,至于这份异样是什么?有点像她对言尘的感觉......
“确实是手足相残的~”
诗篇眼角闪过一丝压抑:“就算是现在这些相对过去能量比较匮乏的世界,依旧在不断得诞生着各种各样的特异,按照这么计算,从零号世界开始,早被言家人填满了,一堆神经病那可要疯,但实际上除去你们两个特殊的,现在‘活着的’只有五代七个~忘烟也知道,言家必定灭族的原因是绝对频繁的短命种,寿命最多的甚至是人类那种不过睁眼三万次的。”
“即使是零号世界的能量浓度,最多也只撑得起一代四个,还是混蛋哥哥的缘故。”诗篇的语气轻快,似乎很高兴。
“世间的皇帝是不可选择的单传。”指尖翻动书页,指向其中一页写着的文字。
“这两句话在我们这一代之前都是成立的~”诗篇合上书,一排排书架在周围不断得出现。
“概念平替啊。”忘烟的小脑瓜转的飞快:“那么,哥哥姐姐呢?”
“是的呢~只要接触过这些‘特异’都算我们的手足,除非个体自行的如眷属类附属关系。”诗篇看着周围滚动的书架眼角含着笑。
然后突然转变成刺骨的寒意,那股恨意犹如被岁月深埋却从未熄灭的火种,一旦被点燃,便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将理智与宽容吞噬殆尽。
“我当然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位手足,从世界意义上他们确实死了,但他们在世界毁灭活下来的代价是吃了我哥哥!让我的两位姐姐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空想庭院中突然弥漫起腐朽与铁锈混杂的气味,丝丝缕缕钻进鼻腔,令人作呕。在这片杀意笼罩的空间里肆意蔓延,似乎在无声宣告,这里即将成为修罗场 。
“但那是他们自愿的对吧?妈妈。”周围凝结为实质的杀意并没有影响到忘烟什么。
开玩笑,这杀意她也行,作为此间最殊胜尊贵之身,诗篇的任何动作都理应是世间能达到的极致,而她可是实打实靠杀出来的...
闻声,杀意消散,厚实的冰层如狰狞巨兽蔓延,在墙柱上蜿蜒攀爬,将每一块砖石紧紧锁住,墙体在冰霜重压下,发出细微的 “咔咔” 声响,仿若随时会轰然崩塌。
冰柱如利刃般垂下,尖锐的尖端似乎随时会落下,穿刺任何敢于靠近的生命。空气中,弥漫着冰与腐朽纸张混合的气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致命的寒意。
“生之哀啊。”
忘烟活学活用,起身走向诗篇的方向,不经意间,两位之间的距离被垃得极远。
萝莉身材陡然变化,身上小公主般的裙子化为光点又重聚,一身修身的白色皮草大衣覆盖她的身体,长度刚好到膝盖,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曲线的腰肢,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一朵在寒风中傲然绽放的雪莲。大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高领毛衣,毛衣紧紧贴合着她傲人的胸部线条,更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步距不大,但距离在迅速缩小,周围飞速刺来的寒冰被她随手敲散。
不多时便出现在诗篇一旁。
诗篇蜷缩在角落,宛如被世界遗弃的孤影。
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四周,几缕发丝因汗水黏在苍白如纸的肌肤上,更衬得她面容憔悴。
此刻,她双手紧紧抱住双腿,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好似要用这拥抱给予自己最后的支撑。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像寒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单薄的身躯在宽大的衣服包裹下显得愈发瘦小。她的头深深埋在膝盖间,偶尔发出几声压抑的抽噎,肩膀随之微微耸动,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透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喃喃自语着,却听不清话语,只能感受到那满心的痛苦与彷徨正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看着失魂落魄的母上,忘烟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心疼,虽然这是她诱导的结果,但诗篇这么人性化可不多见,不过思考,轻轻抱住诗篇。
温热的身体让诗篇的身体回暖,清淡的安心驱散了那份惶恐,但抱住她的家伙微小的动作让她意思到一件有些不妙的事情。
处于对自己孩子的尊重,她从来不会去看他们的各项特性状态,但现在!大量符文缠住忘烟的四肢,诗篇眼中光芒流转。
“你说说,你无心无情无欲的锚点为什么在我这里!”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妈妈你也说过这种东西也没办法的吧~”忘烟脸上闪过些许俏皮,讲真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于母上这种病态的感情有问题,但诗篇都自己提出来了,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问题!
出于欲望,她觉得自己那混蛋哥哥还真是干了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