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有什么意义,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在被控制七次之后,她会完全沦为傀儡。
而控制她的契机,就在她接触元素力,想要获得下一个元素力使用权限的时候。
她不会贸然接触不了解的能量,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呢?
第一次她明显被控制了,尽管被谁控制还不知道,但是她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命运,沿着命运轨迹走下去,那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算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但是现在这件事又显得很是奇怪。
现在她有着很多方法破坏这种命运,最简单的,就是用其它能量破坏命运轨迹,造成不可逆的结果。
在命运的蛛网上破开一个洞,这个洞就会影响整个命运,慢慢拉着它陷入,等到它能量不够时,就会溃散,困在其中的事物自然能够出去。
但是这个方法对于这个世界行不通,蛛网太大了,一两处缺口不足以造成什么影响,更别提敌人不知道这一点么?还要加上敌人的布置,就更难了。
除非,有很多人一同在蛛网上搞破坏,否则很难搞定它。
还有一个就是,你为什么觉得,破坏蛛网这个动作,不是你命运中的一环,所谓的破开命运,无非是掉入更宏大的蛛网。
命运就这点难缠,也正是因此,掌握命运的敌人很是恶心,就比如现在。
对方甚至连面都不需要露,就能让别人按照剧本走下去,就能完成自己的目的。
而自己,只能在对方定下的圈里乱转,想要找到一线生机。
这就是为什么说现在很奇怪的原因。
机会都摆在了面前,无论是樰的机会,还是叶薇笙,又或者是深渊,哦,这个可能不行,但只有另外两种就已经足够了。
甚至于,相较于樰的不确定,叶薇笙很明显更合适。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她有着随时逃离命运的手段,而祂想要的是控制她,却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也就是说,祂正在逼迫她选择叶薇笙。
这会套深命运的枷锁?
可是祂一定清楚,选择叶薇笙祂就不可能在控制她,甚至,以她的能力,反向破了这个世界也不是没可能。
这对于祂而言没有好处,至少是现在看来。
也许这对于祂而言也是一个枷锁,但是,荧从未忽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祂,看不到这点,看不到叶薇笙,看不到樰,看不到樰口中的其他人。
荧抬头看向“星空”,繁星璀璨,在运动又好像没有,星芒闪烁间,似勾勒出了一幅幅美妙的画卷,从中又好像能窥探出几分过去,又或是未来。
荧闭上眼睛,探出精神力,顺着冥冥之中的联系,攀附着命运的丝线,缓慢又快速地冲向高空。
没错,荧有了猜想,直接实施行动。
如果这对于祂而言也是束缚,那么祂一定会在暗中接待自己,给自己提示或者合作。
祂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可怕,如果自己想,爆了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祂一定会关注自己。
如果祂看不到这里,在要掌控她的时候祂为何看不到?是什么让祂看不到?祂有什么信心让她能够按照祂的安排一直走下去?
也许有答案,也许没有,但是迟疑没有意义,现在要做的是重拳出击!
打祂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措手不及,把所有的安排打乱,要么暴露,要么都死,但一定要让局面重新洗牌,她才能在混乱的局面中找到一丝生机,也许一念生死,但她会怕死?
突然间,高速奔袭的精神力碰触到了一个温和的屏障。
荧露出果不其然的微笑,主动停下,散发出友好的信号。
精神力被原路送回,荧没有半点慌张,等着对方的解释,如果不解释,她从不介意再来一次。
“唉,真是的,你就不怕死么?你应该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吧?”
荧不发一言,等对方说完抱怨,等着对方的解释。
“唉,你还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孩子呢,算了,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就告诉你吧。”
“没错,祂已经沉睡了,而我们,也确实在帮助你们,但是我们不能出手太多,你明白原因。”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更多的,就要你们自己去找了哦。”
“而且,你这边的进度太快了,好歹装一下啊,好啦,就这些吧,下一次,我们在海岛上再见面吧。
粉色的妖精小姐
留——♪”
感受到陌生的精神力离开,荧睁开眼睛,略微思考,快速建立联系,粉色,粉钻,爱莉希雅么?
依旧看向星空,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等了不知道多久,荧深呼出一口气,脸上又挂上了微笑。
进度不够?那她就手动拉进度!她要在……不对不对,荧连忙甩开过激的想法,明白这是自己最近装的有点过了。
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调整改变的思维逻辑,转变看法,回到原本的思维。
花了几个小时,才将思维完全改变,荧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已经没了嬉笑与温和。
眼中充满了冷漠,略一闭眼,又浮现出几分温和,只是掩盖住眼底的冷漠,再一眨眼,眼睛眯起,眼角微翘,带上几分嬉笑。
装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有用的消息了,也不枉她连自己的思维模式也改变,之前还怕祂看出来自己的不对,但是现在,她就不需要再装了。
既然对方已经沉睡,那她可就要准备一些东西了。
敛下心思,现在还有一大堆问题要解决,比如,现在她身上的这个。
荧抬起双手,眯着眼睛看着,渐渐地,有幽紫色的光芒浮现在左手,与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平添几分神秘。
但荧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种被叫做深渊的能量正在侵蚀自己的身体。
是的,她从来都没有净化的能力,只是将能量全部吸收进自己的身体。
以前还可以用自己的能量直接反向侵染,又或是破坏,然后成为自己的能量。
但现在不行,自己本来的能量所剩无几,在这里极难恢复不说,还要用它们来修复自己的身体和衣服这件武器。
她可不敢用这个世界的能量,现在已经有了命运加身,她不想再惹麻烦。
她清楚地知道,自身能量不够的情况下,接触其它能量会有什么下场。
就比如现在的情况。
手指一勾,一抹幽蓝出现,似丝线般飘晃,浮在幽紫上,毫无违和,也互不干涉。
心念一动,幽蓝靠近,吸引幽紫进入,能量察觉到外力干涉,果断开始暴动。
尽管肌肤破裂,但荧并不慌张,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冷漠地看着能量肆虐着摧毁她的身体,引起其它能量的暴动。
白芒开始闪烁、游走,与幽紫对抗,侵蚀与反侵蚀,同时侵蚀破坏荧的身体。
毕竟是以荧的身体作为战场,能量之间相互对抗与侵蚀可不是什么平静的事。
就在白芒攀着幽紫而上,与之纠缠不清时,荧眼神微闪,果断利用幽蓝吸收白芒。
原本还在试探的白芒瞬间暴动,挣扎愈发剧烈,与深紫展开更加激烈的对抗,炸裂声不绝于耳。
冷漠的眼眸丝毫不见波动,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着。
等到能量消耗大半,深渊全部不见后,才终于停下了动作。
体内属于自己的能量迅速涌动,奔流过受伤的身体,抢回属于自己的地盘,将剩下的元素力困住,压制,缩在一个角落,和那个权限一起。
荧深呼一口气,冷漠的眼眸总算是露出几分温情,但是她知道,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命运里,只要她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她永远不可能摆脱它们。
收起已经变得厚重,颜色驳杂的幽蓝。
红芒微闪,荧眯眼看去,不觉间,太阳已经将要升起。
海上不知何时已经起了雾,红芒穿透雾气,形成绚丽的丁达尔效应,可也许是因为身前雾气浓重,到荧身前,只剩下灰朦。
远远看去,荧身上似有暗芒涌动,又似有白芒辉映。
……
“派蒙!快醒醒快醒醒!看日出了!”
“啊?——荧你慢点慢点!”
派蒙坐在荧怀里,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和荧一起看日出。
其实早在荧离开时她就醒了,之后也只是回笼觉,这下好了,被荧叫醒,怕是睡不了觉了。
还有,日出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难道荧起那么早就是为了等日出?
派蒙摇摇头,没有多想,或者说,她不会多想。
就当荧是来等日出的吧,既然荧是来看日出的,她也不会扫了她的兴,说什么她看过多少地方的日出。
派蒙向后缩了缩,舒服地躺在荧怀里,看着红芒闪耀,看着海雾渐散,看着海鱼飞跃,海鸟呕哑,看着生机渐起,看……
“呀!”哦,忘了说,太阳不可直视。
……
“呜呜……”
“派蒙你还真是,都忘了阳光耀眼么?”
“不管不管,我回去就要吃零食。”派蒙撇过头,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好啊。”
“真的?!”
“那大餐就不要吃了。”
“唔,那还是算了吧。”
……
此时已经是两天后了,她们正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随意地闲聊,没了炼金法阵的加持,马车不像之前那么快,也不能连夜赶路。
但按照荧的吩咐,也没有太慢,一直保持着最快的速度。
虽然颠是颠了点,但好在能快点回去,这点付出还是值得的。
伸出头看看窗外,快到了,已经能看到蒙德城的城门了。
“哇。”荧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引来派蒙的关注,随机,派蒙也“哇”了一声。
只见桥正对城门的这边,地上散落着大量的武器,炼金材料,大多数是丘丘人的面具,眼尖的荧和派蒙发现,里面还有深渊法师携带的地脉的枝丫。
除此以外,一片又一片的血迹之花在地砖上,在泥土里上盛开,渗入地砖,渗入泥土。
拒马等阻拦装置朝外的一面干净,却略带破损,朝内一面却能见到不少殷红,看起来最近骑士团并不好过。
守在两边的骑士见到马车,以及上面的徽记,在简单检查后直接放行。
进了城门,荧和派蒙立刻要求下车,早在到桥头的时候就忍不住了,但是由于进城还要查身份证明,担心骑士团没给自己特权。
或者说,担心门口的骑士不认识自己,就算认识了,为了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也得走一趟才算过关。
毕竟现在蒙德城的居民对于骑士团已经很不满了,要是在看到什么不认识的人拥有特权之类的,在有心人的控制下,很容易头脑一热,当众质问骑士。
要是那个骑士嘴笨,又或是没智力,恐怕不好收场。
但他们肯定认识这辆马车,这样就不用过多解释,也不会在明面上暴露骑士团的安排。
至于暗地里,就看骑士团怎么做了,反正这事荧不想再掺和一脚,也不想像个没脑子的人一样。
而且自己的事本来就麻烦,可没时间管其他人。
都不需要找个借口,马车进入一旁的管事处,没让其他人看见,荧和派蒙才下了车,偷偷溜走。
虽然上次已经说不用叶薇笙特意到城门等她们,但是说是这么说,你真不来,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于是累到不想说话的荧和派蒙愉快的决定给叶薇笙找点麻烦。
……
“……据现在新得到的消息,愚人众可能在寻找一个人,之前他们做的有些隐蔽,情报被混入其它分组了。”
“……我明白了,先退下吧。”
“是。”
“来人,教堂那边有没有最新消息?”
“报告,没有。”
“告诉教堂,我下午要去祈祷。”
“是。”
……
“唉,只希望,真的是您,愿风神护佑蒙德……”
……
“所以,你们让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
此时正是晚餐后,荧和派蒙回来大睡一觉才起来用餐,一吃完,就迫不及待地盯上了叶薇笙,在他莫名其妙地眼神下指挥他做各种事情,又或者摆出各种姿势。
“啊,好无趣啊。”荧瘫在沙发上,呻吟着,“就是就是。”派蒙趴在荧肚子上,点头附和。
叶薇笙依旧是满脸的莫名其妙,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一吃完就指挥他,让他干一些他本来就要做的事。
就是多了许些要求,什么穿上围裙,还特地要求是粉色的,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猫猫发卡,还要求喊主人什么的。
叶薇笙倒是能全部做到,就是荧买的衣服有些小了,穿的时候有些费劲。
“哦,这本来就是买给我自己穿的。”荧无力回答。
叶薇笙点头,这样就不奇怪了。
“你为什么点头啊。”派蒙甚至懒得大声说话了。
“为什么不能?还有,衣服能脱了么?有些不舒服。”
荧叹了口气,摆手示意他随意,临走了还不忘提醒一句,“衣服就送你了,留着还是扔了自己看着办。”
叶薇笙只听到了“扔”完全忽略其它话语,荧不要的话,他为什么要留着这件衣服。
荧虽然有些无奈,还是安排起了以后的事宜。
首先,就是给叶薇笙找个教实战战斗的老师,还有找个炼金方面的老师,这个暂时不急,等丝娅蒂的消息。
然后?然后还有什么然后?除了玩以外这些就是全部了。
对,叶薇笙要做很多事,但是荧她们只需要玩就好。
有意见?没关系,“有”可以是“没有”,更何况叶薇笙还没有意见,只是,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上次做的计划,没人再提过。
接下来几天荧和派蒙就清闲了,骑士团那边还在等消息,就上次说的那条件,估计时间短不了。
而短时间内,荧也不想去做什么,拉着其他人在蒙德城里乱逛。
是的,还有叶薇笙,至于为什么,已经说过了,荧不想去做什么。
在没有魔物攻城的时候,偶尔也带着可莉一起玩,还去了叶薇笙说的一个感觉不错的地方。
魔物攻城时,外面没什么好玩的,就呆在家里,要么各自安静地看书,要么想上次一样,做话剧扮演。
值得一提的是,可莉也加入了进来,回来听说的这件事的安柏觉得很有意思,也想加入,但可惜,由于任务的关系,安柏没法待太久,只能遗憾地表示下一次一定要体验一下。
……
“啊!好无聊啊!”荧又在呻吟了,对此叶薇笙已经见怪不怪,呆呆的看着书,好吧,他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现在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
蒙德城早就逛完了,也不想去什么冒险者工会做委托,荧自然而然地开始感到无聊,尽管有很多事都没有做,但那又怎么了?有事做就不能休息么?
突然,荧坐起身,趴在她身上的派蒙差点掉下去,看着看过来的众人,满脸的认真,“我想,我们该出去看看了。”
“啊?看什么?”派蒙还没有反应过来,晃晃悠悠地飞起来,眼中还带着许些迷糊与迷茫。
“派蒙收拾收拾,蒙德城已经没有新意了,我们该出去走一走,换换心情了。”
边说着,荧就提着派蒙进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本来就感到无聊地叶薇笙欣然同意,也去收拾了东西。
嘱托了莱莎几句,留下了几封信,给可能来找他们的人,比如可莉,安柏等,顺带也是向骑士团汇报一下动向,就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再次踏上旅途。
……
刚出城门,过了大桥,忍不住深呼一口气,感受自由的气息,以及自然的空气,毕竟城市么,总归会有污染的,气味上肯定比不过野外。
本来就不是闲的下的人,还在城里呆了那么久,现在出城,只有两个字,开心!
大踏步缓慢的沿着湖岸边走,看着鱼儿跳波,禽鸟高鸣,尽情享受着自由的美好。
就是可惜不能吃,这是有人养的。
……
“感觉真好啊。”荧和派蒙正躺在岸边,踩着水,看起来十分悠闲。
叶薇笙和樰在一旁处理食材,常见地蘑菇,薄荷,落落莓……不过经樰的手后就成了美味。
饭菜准备好,就招呼着吃饭,几人坐在岸边,说着笑着,倒也颇为有趣。
已经是四天后了,算算时间,大概也快了,他们要去清泉镇,这是早定下的。
清泉镇距离蒙德城不远,走四天就能到,做马车两天就能到。
但是他们是出来旅行的,做马车算什么旅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荧和派蒙因为之前的事,短时间内再也不想做马车了。
虽说是旅行,可也没打算走太远,不确定骑士团是否再次需要她们,索性就只在清泉镇附近逛逛,如果可以,还想去晨曦酒庄看看。
收拾了碗筷,几人舒服地躺在草地上,迎着阳光和微风,感受着淡淡的水汽,开始美好的午觉,有荧盯着,倒也不怕魔物。
几天慢慢走下来,都是早上太阳升起,吃一顿启程,中午就这样,下午在日落前吃一顿,再做些游戏什么的,又或是看看夜晚的草地,又是嬉戏一番。
所以原本四天就能走完的路程,又拖了一天,不过也快了,赶在日落前应该能到,就算到不了,其实也没什么。
这,才是旅行啊!
“是啊,城里虽然住着舒服,但还是野外感觉更好一点。”
“是啊,风在繁华但复杂的街道上可无法自由同行,总有障碍拦在眼前,但,风吹着也会累,城市也就成了最好的休息地,不是么?”
“唔,好像也对哦,话说你谁啊?”
派蒙飞起来,活动着身体,疑惑地打量着另一边半途加进“排排躺”队伍的绿色的人,她和荧都没有从这人身上感到什么不好的气息,也就没有拒绝。
“哎呀,这你可就伤我的心了,”绿色的人也做起来,装作伤心地和派蒙说话,“我可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你不认识我么?”
“呃,吟游诗人?荧,这么多天,我们好像没遇见过什么吟游诗人?”派蒙有些疑惑,好奇地问,“你们都去哪了啊?”
“唉,”绿色的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吟游诗人也不好干啊,现在蒙德有灾,谁都不好过,也就没人愿意花费钱财听吟游诗人颂唱了,其他人要不是到其他地方传唱,要不就像我一样,另寻他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