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峰的禁制自从江澈回来后就一直没关闭,清月对外宣称是自己要闭关突破,顺便加强护峰阵法。
此时桃花树下清月背倚江澈宽厚的胸膛,闭眼假寐感受江澈温热的鼻息打在肩颈处,耳鬓厮磨无需言语感受彼此的存在。清月以前无法理解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现在她对这种感觉疯狂上瘾,难以割舍,灵魂深处的完美契合共鸣,肉体上的交付爱意,灵与肉的水**融。爱情的无上享受令清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清月自从江澈回来后看山有水柔,见月有霜甜。清月都感觉自己变得软乎乎,不再锋利了。遥想江澈小时候的样子,清月不可避免的想到前世。
前世林羽**自己后,明明想要当场毙杀那个畜生,可是他说只要自己和他合作就能拉回堕魔的江澈,下嫁给那个畜生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目的就是要激发小澈的魔性然后拔除魔种。不知为何他的话自己却总是难以抗拒,如此离谱的计划自己也信。林羽数次要与自己双修,明明想拒绝打死他的,但脑海中感觉突然有一个意识就掌控了自己,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介乎能与不能之间,等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有一次还是和冷心蝉一起,事后她觉得自己很恶心,至今她都无法接受这段记忆。
清月心思开始杂乱,有这样一段彼此都难堪的过去,江澈真的能放下过去的一切接受自己吗?会的,现在的自己破身给小澈,一切都是过去时。时间也被重置了,自己的元阴都给了身后的男人。小澈如果觉得恶心绝不会与自己行鱼水之欢,绝不会温柔的对待自己。
江澈低头见清月脸色变化,抿嘴轻咬清月粉雕玉琢的耳垂。清月娇躯惊颤,睁眼回头抚耳娇嗔道“小澈!你怎么净学坏。”
江澈笑吟吟的搂紧清月柔软的细腰,亲吻清月的脸颊而后说“师尊哪里都美,我就想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清月臊红低垂脑袋顶了一下江澈的胸膛后在江澈脖子狠狠的种下桃花印以作报复。
江澈反压清月,桃花飘零作珠帘,绿荫掩映作秀床。游龙戏凤叼羽翎,凤啼声竭承恩露。清月鬓角散乱深呼吸,桃花沁香令她稍稍回神,慌忙收拾整理衣裙,还拿错了江澈的长袍,羞怒的扔给江澈。整理完就跑回屋内上床蒙被自我反思“清月啊清月!这是第几次了,好歹也是生死境的修士了,你怎么遇到小澈就把持不住,明日起好好修炼,绝不再被男欢女爱影响。”
第二天日上三竿,清月全身骨头都酥了,心脏也是甜丝丝的等江澈准备洗澡水。今日有点累,状态不好不宜修炼容易走火入魔,为了稳妥起见明日再说。
后日,清月脚软无力,不宜修炼。
大后日,清月腰累,肩痛,不宜修炼。
江澈这天准备好洗澡水后和清月共浴,水汽氤氲蒸得清月俏脸红扑扑的,清月还是有些害羞的把身体埋入水中,即便二人对对方的身体了如指掌,清月面对江澈还是难免害臊。
突然江澈问起“师尊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没见你用我带回来的资源修炼?”
清月不好意思扭头目光投向别处瘪嘴道“修炼久了也要休息的嘛。”
江澈看破不说破的逗趣“那师尊可要好好修炼了,不如接下来三天就请师尊好好静心修炼,我绝不打扰。”
清月撅起小嘴不乐意不说话,模样像极受委屈的小媳妇,起身穿好衣裙就走了。
江澈白天没有哄她,清月还是主动拉江澈一起睡。清月认为都是自己的夫君,明天就要修炼了,要争取多待在一起的时间。
这晚清月睡的很不安稳,梦中她吐血昏倒在江澈门口,不仅没有被救治,还被扔下瀑布。小澈骂自己恶心,自己送他亲手制作的长袍被烧,自己立下天道誓言和小澈断绝师徒关系,自己发现幻觉后心魔难抑顷刻白头,之后自己受尽心魔困扰,竭力救世不被认可林羽也在暗中令自己频频受伤,身心都被折磨十几年。道心蒙尘,生机流逝让自己命不久矣,全靠救世的意志苦苦支撑。最后在大战中悄然离世,小澈从始至终都再没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
清月紧皱眉头,睡眼落泪惊醒坐起,江澈感觉怀中一阵骚动后看到清月坐起泪流满面的样子。
江澈还有点不知为何,直接抱住清月颤抖不已的身子。大手轻拍清月的后背,温声安慰“不哭不哭,师尊我在这,我在这没人敢伤你,不哭不哭。”
清月听到熟悉温柔的安慰声,身体也被强而有力的环抱紧,呼吸空气中那安心的味道。清月半天才缓过神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刚刚看到都是噩梦。
清月潸然泪下,自己现在的幸福是真的。清月没由来低迷出声“小澈,你觉得我恶心吗?”
江澈怔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变化让清月的心如坠冰窟,从头到脚一阵冰凉。清月不敢相信大脑麻痹。
江澈双手捧起清月的小脸,吻向她的冷汗涔涔的额头,婆娑泪眼。清月一时间又觉得身在温润的暖泉里,此时此刻江澈用行动回答了清月的问题,言语在行动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清月的心彻底放下了,今晚清月拼命的想把自己融进江澈体内,得夫如此,身死道消不过尔尔。一次次的攀登绝巅,清月直到日光渐起才放弃求欢,心满意足的睡去。
傍晚霞光万道,清月枕在江澈的手臂上醒来。清月和江澈在床上谈心蜜语,清月声音沙哑问道“小澈,你师姐她是被冰凤控制才……你能不能接受她?师尊我不会……”
江澈出言打断“师尊,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先去准备洗漱用水。”
清月见江澈穿好衣物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气。清月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尽量满足江澈,可食髓知味的江澈,欲望仿佛无法填满。自己现在已经有心无力了,每次自己脱力拒绝江澈,看江澈忍耐的样子自己也是于心不忍。
清月数次提起冷心蝉,江澈也是冷漠敷衍。
清月内心思索“小婵她前世是因为被冰凤控制才会变成那样,小澈都原谅自己了。相信自己再努力一点,将来小澈也能真正原谅小婵。唉~小婵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穹夜悬月,清月被江澈连哄带骗送去闭关修炼。
江澈戏笑道“师尊三日后出关,我给你准备一份惊喜。”
清月轻拥着江澈在耳畔和煦轻柔回应“嗯!师尊很期待出关后的惊喜。”
目送清月进入洞府开启禁制后,江澈回身遥望巍峨高耸的群山,迎风韧绝的苍翠青松,他第一次感觉到迷茫。闭眼轻晃脑袋,再次睁眼江澈凌虚御空飞往远方。
江澈来到一处城镇,买了些酒水烧鸡。闲庭信步的在各处街道乱逛,最终在城镇最肮脏的乞丐窝停下。
空气中弥漫各种呕吐物和粪便混杂的酸臭味,饿鬼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们眼中只有最原始的食欲,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与贪婪。他们浑浊的双眼饥渴的盯紧江澈手中的食物,没有冲上去抢夺是他们太虚弱了,江澈年轻强壮的肉体对他们孱弱饥饿的身体有很好的威慑力。
江澈微笑注视前方一个躺在草垛里的干枯老头,他摆好食物后端坐静待老头苏醒。期间有几个乞丐身上有血孽障气的过来抢夺食物,瞬间就化作烟尘。
夜雨骤临,江澈周围三丈的雨滴都悬停空中无法靠近。清晨的曙光划破黑色幕布,身前老头脚趾勾动直立坐起,泛黑的指甲戳进鸡肉里撕扯,残缺不全的牙齿费力的咀嚼肉块,油腻污秽的手提起酒坛灌口而入。
江澈依旧浅笑端坐看老头粗俗鄙陋的吃相,老头仰头喝酒是露出容貌那双眼皮粘合在一起凹陷下去,长相扭曲可怖。
老头风卷残云般的吃完食物后,舔舔油腻的手指随即朗声大笑“哈哈哈哈,痛快!”
老头拿起手边缺口的破碗砸碎后拿起三块碎片,扔给江澈。
江澈双手合十稳稳接住三块破陶片,反手一转掷向地面。
老头淡然开口“堪破妄念,心神无限。”
言毕垂头坐蝉羽化,江澈作揖俯身行礼,将天机老人的尸首带到一处三江汇口,万夫低头的风水宝地安葬。